书接上文,黄妍追上史太浓和吕二狗道:“你们两个往哪去?到处都是各势力门派的情报弟子,你刚刚在我们镖局暴露了身份,你虽仗着武学不怕死,可二狗呢?”
“我一无所有,我跟镖疤子走,他去哪我去哪,我他嘛要学他的剑法。”吕二狗狡猾一笑道。
“我什么时刻答应要教你剑术了?”
“你他嘛剑法这么好,不教我?你真混帐!”
黄妍急道:“别争了,你们在凤凰城这么大摇大摆?不是个办法,跟我来,我有藏的地方。”
史太浓转而一想吕二狗空有一身蛮力,一点功夫也没有,黄妍武学也不怎么样,不能害了这二狗子和她,只得点头同意。两人随黄妍穿街过巷出了凤凰城,到了一处幽静之谷,那里树影婆娑。在隐蔽处有一小缺口只能容一个人俯身前进,穿过这个小缺口,内里竟然别有洞天,只见里面宽有十来丈被参天古树团团环绕,空地中间有一座小小的竹房,竹房有卧室左右一间,中间是小厅堂,修是精巧别致。竹房外种有很多红冬青,这红科青一年四季都是绿油油的非常惹人爱。史太浓见这被人工精心打扮的小地方,不由大叹好地方。黄妍道:“这是我师父住的地方,非常隐秘。”三人走向竹屋,只见门边有对联,上面用淡淡的红色朱墨写着:草绿竹房荫,清雅静人心。横头是:清心居。史太浓虽然没上过几学堂,但对文学也是非常爱好,又是连连大赞好配景。这时右房传出声音道:“妍儿,你带何人来吵乱我的清幽?”
黄妍机灵回道:“徒儿带来一位绝世高手。”又小声对史太浓和吕二狗轻声道:“我师父名叫钟离琴,别号清心道人,外号天外流星,非常好相处的。”
史太浓一听天外流星顿时明白是何人了,江湖传闻天外流星钟离琴的流星锤在暗器排行榜上排名第三,能把流星锤这种武器当暗器使的江湖上除了天外流星钟离琴再无别个。但这黄妍使的流星锤与传闻中的钟离琴使的相离十万八千里,花里胡哨没有半点杀伤力倒让史太浓很不解。
钟离琴慢幽幽走到厅里面,只见她年约三十六七面容消瘦娇容清雅,穿一身素衣。吕二狗立马大声咧咧道:“好一个漂亮的小美妇!真他嘛漂亮!”
黄妍闻声立马一脚放翻了吕二狗大喝道:“二狗,不得无理!”
钟离琴只是看了看史太浓,轻声道:“妍儿口中的高手便是你吧。”
史太浓抱拳道:“钟离前辈,在下史太浓,并不是什么高手。”
“你骗人,能单对单杀了费大神的人,还敢说自己不是高手?”黄妍不服道。
钟离琴听闻史太浓能一对一杀了费大神,倒是有点不太相信,道:“费大神何许人也?他的绝技千佛掌连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真的,江湖上早就传开了,我可没骗师父你。”
“就是,我兄弟可是剑术非常高超的。”这一次,吕二狗学乖了没有粗口。
钟离琴随手一甩冷不丁的向史太浓脑门打出一记暗器,史太浓眼疾手快早出手一剑把暗器一分为二然后再抽剑回鞘了,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丁点的拖泥带水。黄妍发现了异常但不明白什么情况,吕二狗更像是没看见一样,如此快的剑,这下钟离琴倒是不信也得信了。
钟离琴幽幽道:“少侠有此剑法,已经可以横行天下了,为何我看你们像来避难的?”
“师父一言难尽,就像你一样,你武功如此卓绝,还不是一样在这里避难。”
钟离琴噗呲一笑道:“也对,你个小妍儿,功夫一塌糊涂脑袋却是机灵的可爱,来,进来喝一杯我泡的茶,那个叫二狗的,你也进来,我不怕你糟蹋我的茶怀。”
精致的竹屋,精致的紫砂壶,上好的普洱。在这个隐秘的小地方,好似在世外桃源般轻松,三年前在黄河边上,钟离琴认识了笔意门的“玉笔居士”南门豪,本以为是遇到了一生所爱,谁知这南门豪是个情场高手,任何女人玩腻了就甩。钟离琴在碰到南门豪之前一直守身如玉,没想到三十多年的等待,等来的却是一身的耻辱,愤怒之下一失手结果了南门豪,南门豪在笔意门有着不错的地位,钟离琴怕遭笔意门的埋伏一路往西北方向逃路,没成想发现了这个隐秘的小地方,索性安居了下来,至于黄妍,收她为徒弟还不到两年。
吕二狗喝茶如牛饮水,喝个大饱问道:“听说天外流星只排暗器第三,那前两个暗器是什么?”
被吕二狗忽然这么一问,大家都没心思喝茶了,黄妍想动手教训二狗,但看了看了师父只得做罢,钟离琴道:“第一第二都是飞燕门的暗器,第一是飞毛钢针,那是一种比头发还细小的小钢针,上面沾了剧毒,装在特制的袖管里,一经发射就是成百上千,面积巨大,普通高手带在身上都可以与顶尖高手抗衡。第二种是霹雳铁弹,这东西抓一把握在手里,只要手腕一用力就可以使铁弹里面的硝药溶合,在极短的时刻内爆炸,不管打没打在你身上,只要在它的爆炸范围之内就非死即伤,飞燕门的暗器还有很多,如果想在极短时间内成为高手,飞燕门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吕二狗大笑道:“是个人都会使,那暗器就是个……”两字刚到嘴边,硬生生被吕二狗吞了下去。史太浓不知在想什么,想出了神,黄妍见状道:“喂,镖疤子,在想什么呢?”
史太浓这时回过神来,道:“我在想你们二个留在钟离前辈这里吧,我要去试剑大会。”
“不行,带我去,我有钱还会点功夫,不会拖你后腿。”黄妍急道。
“镖疤子你他嘛不够义气了,我也要去,何况我还要跟你学剑术哩。”
钟离琴笑了笑,道:“我也去,你都不怕昆仑派的追杀,我为何要怕笔意门,正好我也想去试剑大会看看。”
史太浓为难道:“打扰了前辈的清静,真不好意思。”
“不用介意,我是真的想出去走走。”
“我师父凭什么不用能出去了?就你镖疤子能去,我们不能去?”黄妍生气道。
“兄弟,别啰嗦了,我们一起去。”
史太浓嘴笨终究是敌不过,只得答应大家一起上路去试剑大会。商议好后,在竹屋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收拾好东西,四人就起程了。
话说罗烈自和施中天交手逃跑后,慌不择路翻过小山,一路向前奔路,越向前越荒无人烟,越走心中越是愤怒,心想这武林是怎么了,先有一个史太浓剑术高超比他厉害,现在又有一个不知名的家伙剑术也比他厉害,他要如何才能杀了他们两个?只有杀了他们两个他才有出头之日,他为了练五绝刀杀了自己的父母,又为了练西门一霸的狂风快剑杀了华带弟和肖晴,他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成功,谁挡他的路他就杀谁,无论无如也不能让别人比他厉害。罗烈满怀愤怒的向前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忽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庄,饥肠辘辘的他赶紧进村找到小饭馆吃口饭,没想到随后就来了二个潇洒不凡人,一个是急风剑白马如,另一个是铁算盘高剑,这两人一坐下就开始谈论,白马如道:“高兄,这史太浓如今现身凤凰城,按他路线看,你猜他是不是往论武大会走?”
“管他往哪走,有机会就出手,没机会就等待我们张家堡的支援。”
“高兄,恐怕我们两个不是他对手,如此火急火燎的赶过去,我总觉得欠妥。”
“怕什么?那小子武学也就那样,有什么可怕的?”罗烈在旁桌道。
高剑和白马如此时才发现旁桌脸上有道刀疤的罗烈,高剑道:“你是谁?”
“我是谁?哈哈,我是宇文惊雷”。说完罗烈一拍桌子震起桌上的饭碗,望也不望抽剑就是一闪,随后饭碗稳稳的落于他的剑上,他慢慢把剑放于桌上,再潇洒的抽剑回鞘。白马如赞道:“好剑法!”
“白兄,你看那碗。”
白马如听高剑如是说,急看向那个饭碗,只见那碗从中间被一分为二,两边不多不小都一样,罗烈道:“怎么样?我的剑法还行?”
白马如和高剑都惊的说不出话来,在想刚才那一剑是怎么使出来的?还有眼前的宇文惊雷两人闻所未闻,高剑先回过神来抱拳道:“宇文兄剑法惊人,未知和史太浓有何过节?”
“他和我有杀父之仇,两位兄弟请说,这个仇我当不当报?”
“当然!”白马如和高剑同声道。
“听两位兄弟刚才说,和我有杀父之仇的史太浓,在凤凰城现过身,我人生地不熟,还恐请两位兄弟带我去。”
白马如心下大喜,抱拳道“实不相瞒,我俩和史太浓也有极大的仇,今有宇文兄一起,此人必死!”
“那我们三人一条心,誓必杀了那歹毒小人!”
“一定!”白马如和高剑激动的齐声道。
罗烈化名宇文惊雷和白马如高剑一起,向凤凰城方向赶去,一路上罗烈把两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不时他们就赶到了九嶷山附近的上棠镇,据张家堡情报弟子称史太浓和钟离琴一行四人正往九嶷山这边赶来,昆仑剑派也在上棠镇安插了很多弟子,准备击杀史太浓。三人找了个客栈住下,史太浓已是无处可逃,三人晚上把酒言欢。
高剑道:“现在轻松多了,我原以为会在不知名路上碰着他,现在好了。”
“我何尝不担心,现在已经不用我们出手了。”
“不一定,史太浓加上钟离琴,暗杀弟子不一定应付得了,我们三个还是亲自到场好一点。”罗烈缓缓道。
“对,高兄,你不是有一个飞毛钢针袖筒吗。”
“高兄,给我看看传闻中的飞毛钢针吧。”罗烈建意道。
高剑小心翼翼的拉开袖子,露出那传说中的暗器来,只见那绑在手腕上的袖筒是用牛皮做的,上面有三个小皮套,每个套里面都套着一个钢筒,每个钢筒后面都有一个蓄满力的特大皮筋,只要用力一拍,钢筒里的飞毛钢针就会急射而出,做的非常精致。高剑露出这飞毛钢针袖筒才一下就立马拉袖子遮住轻声道:“这东西只有飞燕门的掌门跟几个长老才配拥有,我从师父那里偷来的,不要声张。”
“你师父总么会有飞燕门的绝顶暗器?”罗烈不解道。
“我师父厚着脸皮向“生死判”令狐影要过来把玩一两天,便要原封不动送回去的,我自知我和白兄不是史太浓对手,就偷偷从师父房间里偷了出来带在身上。”
“有这个暗器在身上,三个史太浓都不是你对手,来!我们喝酒!”罗烈说完就给两人满满的倒了碗酒,喝的性起划酒拳一个劲的猛喝,终于白马如和高剑都不胜酒力,晕乎乎回房睡觉了。罗烈却没醉,心想我要是有了飞毛钢针,那里还需要你们两个废物,自己一人就可以要了史太浓和钟离琴的狗命,左想右想不如干脆杀了高剑夺得这飞毛钢针袖筒,心动不如行动,罗烈立马潜入高剑和白马如的房间,白马如还未睡,高剑却睡得死猪一样了,白马如见罗烈进房道:“宇文兄,你……怎么进来……了?”
“你们两个都醉了,我来看看你们,怕你们出事?”
“我们……没事,多谢宇……文兄关心,你……你也睡吧!”
“我帮高兄盖好被子就走。”罗烈走近忽然伸出五指抓住白马如的喉咙用力一掐,只听到颈脖“咔嚓”一响便魂归西天了,罗烈看着睡的死死高剑,嘴角露出阴森的冷笑,拔出剑朝高剑的脖子用力一砍,那高剑的脑袋有如球一样,在地上滚了几滚,从脖子喷出的血液有如裂开的河堤一样,把整张床都染红了。罗烈抓起高剑的衣服,来来回回擦干净那口血淋淋的宝剑,又提起高剑的脑袋左看右看,看够了这死人头后又忽的放地上用力来回踩,直至那颗脑袋变形,才满意的解下那飞毛钢针袖筒,迅速绑在自己的右手腕上,把发动机关看了三四遍,对准那白马如的脑袋就发动了一个机关,只听“咻咻咻”一声响动这后,那一两百的飞毛钢针全深深的钉在白马如的脑袋上,如刺猬一样,倾刻间那白马如的脑袋就变成了漆黑色。罗烈轻声赞叹道:“好毒的暗器,浪费老子一管绝好的暗器。”
罗烈把窗子推开一条小小的缝,见外面无人时便推开窗子,几个飞纵就没身于上堂镇。
罗烈在上堂镇找了间最高的房子躲藏在上面几天了,一直死死盯住来往的人,全然不顾白马如和高剑的死惊动了大批张家堡的人,他对张家堡的弟子们没有一点兴趣,他只是等着史太浓的出现,只要史太浓一现身,他就会飞身出去起动暗器。正想着呢,忽然见丁义这家伙和那个不知名的高手出现在下面的街道,轻声骂道:“这个短命的怎么又追上来了,还带了这么个难对付的人。”到底是飞身出去把这两个杀了,还是留着暗器对付史太浓和钟离琴,让罗烈一下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沉着冷静的思绪再三,还是决心把暗器留着对付史太浓,必竟史太浓更该死。
丁义和施中天一进上棠镇就听闻了张家堡弟子白马如和高剑惨死的事情,两人进了白马如和高剑惨死的那家酒店,那是一家名叫上棠酒家的酒店,名字就是地名,是苍鹰派的在打理。两人刚找一张桌子坐下,就来一张家堡的弟子前来抱拳道:“施兄为何也前来白棠镇?”
施中天仔细打量这人,见他俊脸长臂三十左右,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张家堡弟子再抱拳道“先前在笔意门见过施兄,未有机会向施兄请教,我叫郭长达,是百胜客的徒弟,我师父请你们过去。”
顺着郭长达的目光,“百胜客”胡冠文在角落里向他们两个示意,丁义轻声对施中天道:“你只知道他处号叫百胜客,我却知道他有另一个称号叫神探,他以前是京都总捕头。”丁义说完和施中天只得起身走过去抱拳同声道:“见过胡前辈。”
胡冠文示意两人坐下道:“施少侠,未知这位少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丁义。”
“哦,原来是季兄弟的高徒,未知两人来白棠镇有何贵事?”
“我和施兄一路追罗烈前来此地。”
胡冠文一听罗烈这个名字似乎想起了什么,通知弟子速叫洒家掌柜前来问话。丁义和施中天不敢问原因,只得陪坐。一会掌柜来了抱拳向胡冠文道:“未知胡长老有何要事相问?”
“我问你,那宇文惊雷脸上可有二道刀疤?”
“回胡长老话,好像有.”
胡完文听言怒火中烧,气得一掌拍碎了酒桌,道:“原来是这厮!怪道白马如和高剑着了他的道。”
丁义不解道:“胡前辈,你认为是罗烈做的?”
“当然!这厮现在有飞毛钢针在身上,估计他还在上棠镇。”胡冠文下令所有在上棠镇的张家堡弟子全力搜查罗烈,挖地三尺也要把罗烈找出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