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迷茫的不是有选择时的难以抉择,而是没有选择时的随波逐流。
——我有一个想法,一个人泛舟,两个人也好,停泊在海洋中间,看不到彼岸,也看不到其他船只,想感受一下,这样的感觉是宁静还是迷茫。
2019年7月的第11天,是我走出考场的第33天,这33天迷迷惘惘地过来了,也越来越担心未来33天,33年,应该怎么走,要怎么走,走向哪?刚开始,只有自己有这种感觉,和几个一样刚毕业的朋友聊过之后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千千万万。
在海上泛舟的不只是我一个,在我看不见的尽头,有人同我一样看不到尽头。
“诶,暑假都过一个月了,有啥打算啊?”
“啊?”
“啊什么啊,还有两个月,不会就在家里猫着吧?葡萄,你准备做啥?”
“我啊?我驾照还没下来呢,准备考科目三呢,才不像花生,整天就知道泡在游戏里,也没见有多大技术含量。”
“嘿,你这话说的,怎么没有技术含量,你这酒可是我买的啊,你以为我钱哪来着,切,我要不是未成年我也去考驾照。”
“哈哈哈”
“别光问别人啊,泡面哥,你干啥啊?不会还像高考复习那会半夜起床吃泡面吧?”
“瞎说,我家事多着呢,最近再摘花生,哪有闲工夫吃泡面,再说了,泡面都买不起了。”
“哈哈哈”
“老吴,你呢,最近在干嘛啊?”
“啊?我啊,别问我啊,问就是猫着啊。”
“哈哈哈”
因为还未成年,所以没法去考驾驶证;因为错过人力招生,所以在家猫着;原本有选择,因为犹豫,所以错过。又不甘于这样碌碌无为,尽管每天看起来忙忙碌碌。
起床,吃饭,看书,码字,看书,锻炼,吃法,睡觉,已经有限循环过上学的日子,还要有限循环生活吗?
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三个月的暑假,走出考场后我用了一周半和熟悉的人用各种方式告别,网吧通宵告别了骚鹏和小明;电影爆米花告别了聂先生;散步零食告别了何笨蛋;悄无声息告别了很多人。
告别之后,乘坐那辆熟悉的火车去了老爸工厂,在工厂干活还好,一旦闲下来就真的是闲,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游戏吗?现在回想真不知道初中的时候是怎么那么喜欢玩游戏的,赢了还好,输多了整个人都会变样;书吗?带去的两本小说用了一周就看完了;出去走走?工厂处于郊区,不开车的话想出去都得走半小时,而且还没驾照。
码字不能静下心,整个人都是浮躁,这根本不是停泊在海洋里的船只,而是飘在火海上空的热气球。我不敢去想以后的事,还有多久呢,以前有升学这条路可以供你选择,而现在你只能靠自己去挖掘出路,。月底过后报考志愿,那两天还算忙,手上有事做,志愿填报完成后,老爸问我还去不去工厂,我拒绝了,我想着在家安安静静好好背英语和构思小说,结果被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耽搁。
明明心里有许多事情要做,可就是弄不清要做什么,当别人给你安排事情的时候,你又会觉得这件事耽搁了你心里的事,抱怨一句:怎么有这么多事!
其实,你什么事都没有,冷到了极点会觉得热,心里什么事都没有才会觉得事多。
就这样到了大学开学,他们都说高考过后,考上了大学就轻松了。大家都希望自己可以如这句话一样,轻松下来。而我高考后并不轻松,进入大学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因为真的到了自己管理自己的时候了,已经不会有人在后面督促你做什么,该怎么做,他们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他们的任务就是把你带到十八岁的草原上再乘风而归,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
如果你问我:是不是考上大学就轻松了?
我一定不会直接回答:嗯嗯,是的。
我会告诉你,如果你有规划,那就真的是轻松,如果你没有规划,那就在进入大学前为自己做一个规划。
手忙脚乱地为未来做打算,没有出发点,连终点都是模糊不清,看着身边的人都在做着事,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空荡荡,我曾无数次怀疑自己是个笨蛋,自己也确实是个笨蛋。
我不可能回到“丧”风那段时期,没有主见地去效仿别人,别人在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这样只会越来越迷糊;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什么都去问老姐,我得学会自己判断自己去做决定,所以每次老姐来电话的时候我都轻声细语,但还是掩盖不了那种迷茫。
“咋了啊?说话跟个要哭了一样。”
“没有~不想使劲说话。”
“缺钱你就说啊,别克,该吃吃,该喝喝。”
“嗯嗯。”
我缺的不是钱,缺的是......好吧,也蛮缺钱的。
直到有一天,终于忍受不了浑身的晦气,四周的迷雾让我几度喘不过气,自己买了包烟,走出校外。
我不大喜欢抽烟,焦油味,嘴麻,伤肺我都不喜欢,所以我一直假抽烟,这样可以减轻尼古丁对身体的伤害,就是有些伤钱。每当我点燃烟草,抽上一口的时候,我就在想,那些没有烟瘾的人最初是为什么要抽上第一口的呢?
我围绕着学校走,学校偏向于市外,街道两旁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绚丽多彩,人少,车也是三三两两,只有这风不辞劳苦地四处飘荡。我边走便抽,抽完一根又点一根,看着这座城市的一角,好似它与其他城市相比,就像我与未来相比。
前面三两成群,嬉笑打闹的唯有的几个人让我放慢了脚步,心里一酸,油然是忘记了某些人,拿出手机,翻了翻联系人,都还在,就是有些泛旧。
是我有些着急了,着急了才手忙脚乱,不是时间过得太快了,而是我把时间想的太快了,我们走得太快,所以忘记了一些人,也忘了自己。
白岩松老师说过一句话:
一群人急匆匆的赶路,突然一个人停下来。旁边的人很奇怪:“为什么不走了?”停下来的人一笑:“走得太快,灵魂落在了后面,我要等等他。”是啊,我们都走的太快。然而如果走得太远,会不会忘了当初为何出发。
我们应该等一等自己的灵魂。
呼叫了何笨蛋,聊了一会;
呼叫了小孩,聊了几句;
呼叫了聂先生,聊了一会;
呼叫了海玥,聊了几句;
......
围绕学校走了两圈,和很多人聊了很多,没有诉说烦恼,朋友嘛,最好的就是说说笑笑。
转念想想,好像是因为空虚所以才会迷茫,因为孤独才觉得四下无人,而现在,想想多久没联系的那些浑蛋,你就会笑,想起和这些浑蛋做过的浑蛋事,你就想和他们现在就痛畅心扉。
给这些浑蛋打个电话吧,如果你迷茫的话;
给这些朋友发个晚安吧,如果你迷茫的话;
给笨蛋自己说给辛苦吧,如果你迷茫的话;
迷茫时就该躺下什么都不想,想的越多越复杂,但一定不能一直躺着,本就迷茫,这样又能得到什么?很多时候答案会浮在平静的海面上。不妨就安然接受,去做以前想做但还没有做的事,去看想看但还没有看的电影,去见但还没见到的人。
既然迷茫,那就接受,只要我还未死去,生活就该继续。
知道少了什么吗?少了快乐,知道他们为什么做着事吗?他们在做喜欢的事。未来会怎样,留给未来,我总得过好现在,过好每一个今天,便是过好每一个未来。
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以后应该做什么,自己会面对什么,有什么会阻挡我,但我知道,我必须跑起来,必须跑起来,不停地跑,闭上眼睛,忘记一切,忘记疲倦,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前方有什么,会遇到什么,管他呢,先跑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