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震他们要去的刚好就是这一片山脉,根据苏震脑海中的信息,这片山极易出现人参等中阶仙草。
二人沿着曲折的小路,直插山脚。
半山腰雾气氤氲,恰似仙境。
折下一根棍子,苏震和牛末旺一边打着杂草和灌木前进。
此山无路,二人行走得甚是艰难。
雾气和露水将他们的衣服沾湿,好在最近修炼,他们的身体都比较抗湿冷。
俄而,太阳从云中钻出,阳光驱散雾气,碎金般的光点打在林中,眼前似乎温暖了一点。
“不应该啊,怎么没有呢?”苏震呐呐自语。
牛末旺也半信半疑。
“震娃子,你确定这山里有人参?”
“当然啊,展师兄在梦中给我传授过。”苏震把一切都归于展昭的教授。
似乎记起了什么,苏震叫道:“唉,咋把这一出给忘了。”
只见苏震跪在地上,和尚念经一般。
“山神爷我们进山来讨口饭吃,您让我们别空手而回,挖到参了,回来给您摆酒,供猪头肉,希望您能保佑我们平安进山,平安出山。”
牛末旺虽然不明白,但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也跟着跪拜。
“山神爷,让我们挖到人参吧,我让震娃子给你贡品,猪头肉、猪耳朵、猪葱嘴。”
紧接着,苏震掐着手指,沉吟道:“今天刚好是初九,我们有搞。”
牛末旺不明就里,问道:“你在说啥?”
“展师兄传授过我,进山黄道吉日为初三、六、九或初八、十八、二十八。”苏震回答。
“真的?”牛末旺有点兴奋,好像人参就在眼前。
“当然,我还骗你不成?”苏震回道。
二人摸索前进,突然牛末旺喊道:“人参!”
苏震跟过去,问:“几品叶?”
“二甲!”牛末旺根据展昭讲的知识,猜测道。
先前展昭给他们说过,人参刚开始叫“山花子”,长了三年叫“巴掌子”,再长五年就叫“二甲”,再长几年就叫“灯台子”。
苏震走近一看,怼道:“这明明就是五品叶。”
牛末旺一脸懵逼,听不懂。
苏震解释道:
“灯台子”再变,就是四品叶,五品叶,六品叶,这个“叶”指的是花顶尖上叶片的数量。
“还是展师兄给你开小灶,你懂得多。”牛末旺不服气是自己没记住。
“哦豁,没有红绳。”苏震有点懊恼。
“要红绳干什么?”牛末旺问。
“我们要先用系着铜钱的红线套在参叶上,不然这山孩子就要跑,然后再用树棍支个小架子,你在一边点火,熏蚊子,我们就可以开始挖参。”苏震解释道。
牛末旺眼珠子一转,拍拍胸脯。
“这有什么,我能给你工具。”
只见他从裆里掏出一个布袋,小心翼翼地抠出几枚铜钱。
“可惜没有绳子。”
苏震摇摇头。
“我有。”只见牛末旺解开外衣,露出红肚兜。
“吔,你娃儿办法是多。”苏震和牛末旺合力拆下红肚兜的线头,弄出了一条系着铜钱的红线。
展昭让他们采摘仙草,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这些新弟子能够找到人参,所以并没有提醒他们带上这种工具。
苏震找来一根木棍扮演“索拨罗棍”,插在地上,然后用系了铜钱的红线拴在人参茎上,并在人参下面铺上从肚兜上扯下的一块红布。
同时,苏震让牛末旺找到一棵附近的红松,朝着发现人参的方向,砍下一块树皮。
树皮大概有半米多长,三十多公分宽。
牛末旺按照苏震的吩咐,加上一些苔藓,待会儿用来包人参。
按照苏震的说法,这样可以保留人参的土气和养分,树上留的白茬儿,叫“兆头”。
这个树上的白茬相当于一个记号,以后他们经过时,拿火烤一下,把松树油烤干以后,露出里面的记号,就能以前在这附近的哪个位置挖过一株什么品相的人参。
人参的种子成熟不会飞得很远,在一个地方挖到了人参,那在附近以后多半还会长出来。
苏震用手小心轻柔地扒着人参周围的杂草。
牛末旺在一边摒着呼吸,丝毫不敢打扰。
杂草拔掉后,苏震用削好的一根木针,在离人参40公分左右的外围开始挖。
最后,他挖出了一个以人参为中心的圆圈,把人参圈在里面。
紧接着,苏震沿着外围的圈子慢慢的往人参的下方挖土。
还好土是黑土,软糯,苏震最后把人参连土挖了起来。
牛末旺激动了,刚想用手去摸,苏震低喝:“别动!”
用手轻轻抖去上面的泥土,苏震生怕将人参的根须弄断。
“在离人参的4-5公分的地方把茎剪断。”苏震抬着人参吩咐牛末旺。
牛末旺点点头,拿出一把小刀,如锯子一样切割着。
切断茎后,苏震把参放在树皮上,然后掺上一些原土,把人参包起来。
由于这是四品叶,苏震用红绳四杈绑了四道。
整理完毕,苏震舒了一口气,眉毛上都是紧张产生的汗珠。
牛末旺竖起大拇指。
“兄弟,厉害!”
一边说着,牛末旺一边把人参小心的拿起来,往怀里揣。
见苏震盯着自己,牛末旺咧嘴一笑。
“兄弟,你放心,我不会独吞的,这人参虽然是我发现的,但还是会分你三成。”
“放你的屁,你发现了,你会挖么?”苏震怼道,“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我比你讲义气多了,分你五成,不然拉倒!”
苏震伸手要去夺。
牛末旺生怕将人参搞坏了,连忙求饶。
“你四我六?”
“五五分,没商量!”
“你四成五,我的底线了。”
“五五分,你再说我就一把抢过来。”
“……”
最终,财迷牛末旺没有说服苏震。
二人继续行进,牛末旺感觉跟着苏震还能找到更牛逼的货色。
“哈哈,今天真是山神老爷眷顾!”苏震发现了更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