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进窗内,落在了她的额头至手臂上。一双大眼睛不适应地眯了下,一对浓黑的眉毛,脸上简单化了妆,涂了淡淡的口红。
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张小琳接起电话:
“喂,你好。”
“你好。”一位女人的声音。
“诶,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预约时间,拍摄写真。”
“好的,请问你的名字是?”
“我叫杨丽娟。”
“好的。”
“那你是打算周几过来拍照呢?”
“我这几天还有事,要不......就星期六吧。”
“可以。”
“嗯,拜拜。”
过几分钟,铃声又响起。
“喂,你好。”张小琳接起电话。
......
“好的,什么时候过来拍照呢?”
“周五。”
“周五吗?”张小琳重复他的话一遍,像是没有听清。
“对。”对方确认地答。
张小琳那双视线下垂的眼,渐渐目视前方,想到周五那天,李姗姗要办一场简单的摄影展。
她说:“不好意思,周五的话,工作室这边没营业。看看周四,周六,或者其它时间这样你觉得方便吗?”
对方没怎么犹豫,大度地说:“也可以,那就周六好了,晚一天。”
“好的,那就周六见,拜拜。”
张小琳挂了电话,往李姗姗工作间走去:“明天***街道很热闹,我们去逛逛吧。”
李姗姗看了一眼地上的产品,没压力地说:“可以啊。”
“问一下赵子煜,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张小琳拨了他的手机号。
“我觉得他应该不去。”李姗姗按了一下快门说。
“喂,子煜,***街道明晚很热闹,要不要一起去看啊?”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这几天要找工作。”
“你要不放弃模特生涯,和我们一起拍照得了。”
“是啊,多好啊。”李姗姗在一旁搭话。
赵子煜听见她大声说话的声音:“算了,你们拍就好了,别把我算上。”
“后天姗姗的摄影展,你总会来吧。”
“那天,必须去。”
“好,那就先这样,嗯嗯。”
这一天晚上张灯结彩,五光十色的各样灯光照在路上,显得格外亮。路上的行人也被点亮,身上有了各样的颜色。
耳边传来人们心中充满幸福的声音,听不见悲伤,也看不见悲伤。完全没有之前还没被点缀的时候,这条街道冷清的模样。
店铺商品琳琅满目,能使人看得眼花缭乱。还有摆满小摊,有的卖凉粉;有的卖水果;有的卖……街道上的人摩肩接踵。
她们走在繁华热闹的马路上,李姗姗看到眼前此景,自然流露:“哇,我很久没有走在这样的街道上了。”
“我也是,今天我们得好好逛逛才行。”张小琳满怀惊喜地说。
“好啊。”
她们经过一家小书店,李姗姗左转望着里面的书:“我们进去看看吧。”
张小琳跟随她的步伐进去,过两分钟,她说:“姗姗,今天过来看书不好吧。”
“我就看看,这里都有什么书就走了。”李姗姗没有正经地看哪本书,只是大略过一下书名。
“你喜欢看什么样的书?”张小琳拿着一本书问。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看书,密密麻麻的字实在看不下去。还是喜欢看,图片多字少的书。”
“是啊,走了走了。”被张小琳拽着手臂出去,来到扑鼻而来的食物区。
张小琳吸了吸鼻子:“好香啊是烧烤,羊肉串,鸡肉,你要吃吗?”
“不饿,走啦,你吃得下啊。”马上她们站在了一家面店门口,李姗姗说,“有点饿了,去吃面吧。”说完走了进去。
张小琳在她背后给了她一双冷眼,进去坐下:“不是不饿吗?”
“哈哈,看见面肚子就饿了。老板,两碗牛肉面。”
“好嘞。”
十分钟后,老板端了过来:“面来了,请慢用。”
“谢谢。”
张小琳盯着面,一副非常有食欲的样子,咽一下口水说:“这面卖相看起来还不错。”
“我就没吃过不好吃的面,放点辣椒就更好吃了。”
“你喜欢吃面,什么面对你来说都是好吃的。”张小琳夹起面条,吃一口。
“哈哈,或许吧。”李姗姗被逗笑。
......
吃完面,又逛到枪打气球这,停下脚步看别人枪打气球。
一会儿来到旋转木马这边,张小琳沉迷其中,似乎产生了很大兴趣:“我们要不要坐一次旋转木马?”
“好幼稚啊,不坐不坐。”李姗姗嫌弃地摇着手说。
最终还是和张小琳,快乐地坐在旋转木马上。
李姗姗能这样欣赏旁边的一切,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漠视地走在路上了的她了。
人流如潮,有三两个朋友或一群朋友搂着,各个笑容满面,说说笑笑。如今的她,也是当中的一个。人群中没有孤独“特别”的影子——李姗姗。
她也没有再戴着白色的鸭舌帽,把帽子压得低低的。
她们来到湖边的草坪上静坐下来,放眼星空。这一块区域有点暗暗的,远离那里的热闹,没有了那里的灯光。
“赵子煜今天不来可惜了。”张小琳对于今晚甚是满意,满脸还留有之前的幸福。
“如果他不喜欢逛,那对他来说就没有什么可惜的了。”李姗姗抱腿而坐。
张小琳对比他们之前和现在,说:“我发现你们两个没有之前互怼了。”
“是吧。”李姗姗有这样的体会。
“你跟赵子煜,是不是真的不可能了?”
“嗯嗯,只有朋友关系,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嗯嗯。”张小琳收起伸直的双腿,换了一种坐姿,“这样的话,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
“你对王一海是什么样的感觉?我觉得他对你不太一样。”
“之前我和他也见过好多次,挺感激能够遇到他,还能这次遇见他。”李姗姗这次没有逃避,字里行间都透露出美好,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想主动去追求他。
“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他。”张小琳说。
在微弱的光线里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她的身体不自觉摇晃着,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低头浅笑,脸上有一丝小女孩的羞涩。
回家的路上,张小琳问:“明天的摄影展期待吗?”
“当然。”
十点钟,李姗姗坐在床上。她点开王一海的微信,刚打上“在吗?”就按退格键,清除输入的文字。
又打上“吃了没?”她自言自语:“这都十点多了能没吃吗。”又按退格键。
要不问“睡了吗?”想的同时,手指在手机上同步打字。他没那么早睡吧,李姗姗躺了下来又说:“要不要发,要不要发。算了,先睡吧。”
三分钟后,就像李姗姗想着王一海一样。她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机一看,早已经不知不觉打上“想你”不小心发了过去。关键是,撤回不了了。
她急了,一下从床上起身,走来走去:“怎么办,怎么办。”等了一个小时,“完了,他不回我,他会不会以为我疯了。”
她趴在床上,像是哭声似的发出:“啊,呵呵......”
透蓝的天空,下午两点,在***摄影展。
“不错这张,光很漂亮。”
“......”
一些观看作品的人发表意见。
张小琳站在没人的一旁。
“小琳,子煜呢?”李姗姗问。
张小琳向四周看了看:“刚刚还看到他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哪去了。”
“好吧。”
李姗姗转过身,看见王一海站在她后面正在看着她,她的神色略感到惊讶,走过去问:“一.......一海,你来了。”
张小琳微笑一下,自觉地走开。
“嗯嗯,你不是早上给我发信息了,说今天有你的摄影展,当然要来了。”王一海淡定地说。
李姗姗想到昨晚那条“想你”的消息,吞吞吐吐的开口:“昨晚,我......”
“发错了?”王一海盯着她那张微微低头的脸问。
李姗姗当下真实的第一反应是,抬头望着他赶紧说:“当然不......不是了,我的意思......”
王一海似乎懂了她的心意,女孩子嘛害羞,于是直接问她:“昨晚的那两个字是真心的吗?”
李姗姗有点傻眼了,盯着王一海迟迟没有回答。
这时她的背面不远处传来:“姗姗,过来下,这边有事情找你。”
她的视线移到张小琳那:“好,就去。”
李姗姗往张小琳那方向走了第一步,作为一个女生的她有点羞涩,源于性格原因,想离开,所以迈出第一步。
第二步略有遗憾在心中滋长,想到之前种种......错过?总觉得应该要表达出来。
第三步跨出去,另一只脚跟上,停下。她的脸上露出微笑转过身,王一海一直期待地望着她的背影,就如现在一样希望她能转身。
李姗姗深情地凝视着他说:“是,真心。”
王一海抑制不住欢喜,脸上是和她一样的同款笑容:“这一天,我等了很久。”
幸福来得太快,忘了之前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