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总是不会太晚。
第九章（一）
莫清樾的高中生活，学习，应付月考、期中考、联考和期末考，晚上的睡觉时间也从十点半推迟到了十一点半，本来她还想再晚的，莫语不让。莫语已经当无业游民半年了，莫清樾每天放学回来就能吃上晚饭，不过莫语这段时间一直在看书，书房的三个书架原本有一个空荡荡的，这半年填满了一半。
市一中的高中部寒暑假都会组织冬令营夏令营，高一上学期结束，学校决定去英国开展冬令营。莫语没问莫清樾的意见就给她报名了。
“莫语你给我报了冬令营！”莫清樾在学校听到老师宣布参加冬令营的名单，她们班有好五个人报名，她没想到其中一个包括有她。一回到家就质问莫语。
“嗯，你考试完到春节前我要去帝都办点事，没时间照顾你，刚好你们冬令营在那时间去。”莫语在炒番茄炒蛋，莫清樾不喜欢太酸的，她没有放太多的番茄。
“我可以一个人。”莫清樾有些抗拒去冬令营，因为要社交，要团队协作，她有些抗拒这些。
“乖，我不想我去帝都了还要担心你在家去吃便利店的饭团。”莫语把番茄炒蛋装盘。
莫清樾没再抵抗，把书包放到沙发上，洗手，吃饭。
“莫语，我下学期想去辅导班。”莫清樾觉得这学期学得有些力不从心，学校效率没有之前高了，可能自学不太适合她了。
“行啊，我到时帮你问问哪家机构好。”因为就两个人，莫语就炒了两菜，番茄炒蛋和爆炒牛肉。
“那你这么久没去上班了，会不会吃紧？”莫清樾虽然知道莫语以前工资高得离谱，但这半年来莫语该买买买还是买，双十二收到的包裹到现在一月份了还没拆完。
“莫清樾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不知道投资吗？也不想想我是干过投行的。”
“那李弈宁他们家是搞投资的？”这是莫清樾第一次主动问起李弈宁的事，李弈宁在剑桥大学读商科。
“对啊，最近这几年好像还进军娱乐圈了。”
莫清樾考完最后一门的时候，莫语已经飞往帝都了，在出发去冬令营之前，她都一个人待在家。阿莱这半年来在莫语悉心照顾下，体重维持在了标准范围内，莫语贴了便利贴在阿莱的猫粮袋，上面写着，“不准喂多。”
莫清樾这几天的中餐和晚餐莫语都安排好了，食意家的外卖，完全不给莫清樾吃饭团的机会。食意主要做的是江浙菜，很符合莫清樾的口味，她只去过一次店里，装修古色古香，大厅的座位很少，可能也就七八桌，食意主要服务还是包厢客户。她去的时候店外面排队的队伍很长，莫语却直接进门了，经理认识莫语，上来打了声招呼。莫清樾和莫语等了五分钟就拎着外卖袋子离开了。
莫清樾才知道莫语也是食意的合伙人之一，而且食意的外卖只针对贵宾。
徐周然知道莫清樾报名冬令营之后有些难过，和他的表演课有冲突了，莫清樾这么一个不爱跟人讲话的，去冬令营应该会不习惯吧。
“小前桌，明天我能不能上你家看看阿莱？”徐周然发了微信给莫清樾，他也被拒绝惯了，他也就试一试。
“你吃饭了吗？”莫清樾刚刚收到外卖，莫语点了两人份的，她吃不完，正巧徐周然找她，不能浪费粮食。
“没呢，怎么了？”徐周然暗喜，莫清樾第一次问他吃饭了没。
“来我家吃。”
徐周然想跳舞了，这一刻值得纪念，他把聊天记录截了屏，然后脱了校服换一身休闲的衣服，着急出门。
徐妈正做着饭，看徐周然这兴冲冲的要出去，“要吃饭了你跑哪去？”
“我上小前桌家吃饭。”
“去吧去吧。”徐妈知道徐周然叫莫清樾小前桌还是因为她看到徐周然给莫清樾微信备注。
不过五分钟，莫清樾家门铃就想起来了，徐周然已经到了单元楼下了，莫清樾给他开了单元门，在门口等着徐周然上来。
徐周然太兴奋了，一路上跑过来的，但他坐电梯这会就恢复过来了。出电梯门就看到莫清樾家门虚掩着，拉开门就看到莫清樾倚在墙上。
“徐周然你坐火箭来的？”莫清樾家离徐周然家有些远，平时走路都要十五分钟，这速度也太快了。
徐周然笑了笑没回答莫清樾的问题，换上拖鞋跟着莫清樾进屋子。
“莫阿姨让我来吃饭吗？”徐周然还没自恋到莫清樾主动邀请他来吃饭。
“不是。”进到了客厅，徐周然就看见餐桌上的外卖。
“莫语去帝都了，她给我点外卖，点的菜多了，我不想浪费。”莫清樾打开外卖盒子，示意徐周然过来吃。
徐周然洗了手，才坐下来吃。“食意？它们家送外卖？”徐周然去过食意，都是家里人聚餐去的，人均六百以上。
“嗯。”莫清樾已经吃了起来。
阿莱已经熟悉徐周然了，看到徐周然坐下，一跃就跳到了徐周然的大腿。徐周然用左手摸了摸阿莱的后背。
“过几天你就去冬令营了吧，我们班那个江馨雨也去你少搭理她。”徐周然不太喜欢八卦别人，所以莫清樾基本上和徐周然聊天都不会聊八卦。
“为什么？”莫清樾有些好奇了，抬头看着徐周然。
“直觉吧。”其实不是，江馨雨老喜欢找徐周然说话，白天在学校也是总是莫名其妙来找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晚上回家了还微信轰炸，最重要的是徐周然听到过江馨雨说莫清樾的坏话。
“听徐阿姨说你以后要走表演这条路？”莫清樾也没想到徐周然要走这条路，不过还挺适合的。
“嗯，要不是冬令营和我表演课撞了，我肯定陪你一起去英国。”徐周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但他也知道莫清樾不会往那个方向想。
“要不是莫语去帝都我肯定不用去英国。”莫清樾有些惆怅。
“你高二去文科班还是理科班啊？”虽然还有一个学期才重新分班，但徐周然想到了就问了。
“文科。”
“文科？你理综能考两百六的你选文科？”徐周然理科还不错，文科就一直随便应付的态度，所以肯定是要选理科的。
“嗯。选理科进不了文学系。”莫清樾夹了一块红烧肉，食意的红烧肉一点都不油腻。
“你想好哪个学校了？在S市吗？”徐周然这次问问题倒是有些小心翼翼了。
“选了好几个，有帝都，有S市。看到时能不能考上吧。”
“你呢？表演学院一般都在帝都吧?”莫清樾吃饱了，把一次性筷子丢到塑料袋里。
“我高二要去帝都学习一年半，帝都也行，S市也行，考上就好。”徐周然想了想，S市和帝都交通也挺方便的，高铁飞机不过几个小时。莫清樾应该首选帝都吧，她都把帝都先S市说了。
“打游戏吗？我上次还没把仇报回来呢。”莫清樾说的是打网球游戏，徐周然老嘲笑她运动细胞太差，莫清樾想通过打这个游戏证明她的实力，两个正打得焦灼状态，突然就停了电，不了了之。
徐周然觉得莫清樾今天话格外的多，没有嫌弃的意思，就是有点受宠若惊吧。
“行啊，等我把菜都消灭掉。”
莫清樾今天确实有些活泼了，她刚刚考完试，又不是机器人，当然静不下心学习。她对徐周然的印象从上高中就变得很多了，大概是他周周来她家的原因，相处得多了，就发现他这个人性格阳光且细心，对长辈也很有礼貌，和初中中二期完全不同，也不是完全不同，还是喜欢爱给她起外号。
徐周然故意输给了莫清樾，两人玩游戏玩到了八点多，徐周然觉得时间挺晚了，就说要回家了。
“小前桌，晚上睡觉记得把门反锁。今天谢谢你的外卖，我把垃圾顺手给你带下去了。”
“谢啦。”莫清樾对徐周然摆摆手。
然后莫清樾就给食意打了电话说接下来几天的外卖一人份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