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一脸严肃,江春流站在旁边眼神挑衅,大师兄低头附耳说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那车上的货物,我常年打交道自然是闻得出来,那……那他为什么会留给我?”这一瞬间那大师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起来,“我给了他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江春流听完后撤一小步眯着眼睛皱着眉,地铁,老人……咳,的表情,大师兄一瞅这表情铁定是不信他啊,所以向前逼上一小步,挑眉说道:“怎的?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小叹一口气,江春流轻轻的揉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说道:“你的话我都信,我就是想不明白,这破事你搞得这么神秘,我还以为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你真是,你能不能聪明点?”
大师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这不是……嘿嘿,吓唬下你。”
江春流才懒得理他,只觉得自己就不该问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翻了个白眼继续赶路。大师兄倒是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那被盖得严严实实的货物,摇摇头,朝着江春流便追了上去。
约摸进来三四个时辰后,已经有一些人开始躺在通道的边壁旁睡了起来。传送阵的通道极大,大概容得了三车齐驱,不算宽阔,但好在人已散开,所以睡在一旁倒也不显拥挤。大师兄拍了拍在前埋头走路的江春流的肩膀,说道:“该休息了,明早再赶路。”
点点头,江春流便随着大师兄走到一旁披上衲衣,闭眼打坐。随着时间愈长,耳旁那些脚步声、交谈声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呼噜声与翻身摸索声。悄悄抬起一只眼睛的眼皮,偷偷观察,看到那躺着的坐着的相互背倚着的人们,微微一笑,便又闭上眼来继续打坐。
叫醒江春流的是大师兄戳在江春流头上的手指头,而叫醒大师兄的是那群早早起床吆喝着同伴们一起上路的行人。江春流颇为不满地说道:“你就不能好好的叫我起床吗?非得动手动脚的!”
大师兄好气又好笑,说道:“你得了吧,你先擦擦口水先,睡得跟猪一样,旁边这么吵都吵不醒你,再说!这打坐是让你睡觉的吗?是让你修炼功法的!”
“哼!我修练个什么劲啊!啥都没有,灵力全跑了!”江春流显然是气急败坏,将衲衣一塞,背起包袱便跟着人流赶路去了。大师兄赶忙收起自己的行囊,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吹云山上,正午时分,阿琳左手平举着木剑,豆大的汗水顺着纤细的眉毛滑到脸颊两旁,复又在下巴汇合滴下,落在衣服之上。四师兄面无表情地看着阿琳苦巴巴的脸,说道:“别抖。”
“什么……好的我明白了。”已经累到放空的阿琳下意识反问道,随后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再度提起已被耗得差不多灵力运到手臂上,将其稳定下来。
阿琳被汗水熬得难耐的眼睛勉强睁开盯着四师兄那面无表情地帅脸,内心怨道:“饭都不吃了嘛?!好饿死我吗?!这么过分的嘛?!三师兄!救命!师父!救命!我好累啊!我不想修练了,不想了!”
内心的咆哮带动着阿琳嘴角一抽一抽的,看起来颇为好笑。过了一阵,四师兄开口道:“吃饭。”随后便飘然而去。
阿琳提起身上最后那一口灵力游走了一遍周身,最后才拖着僵硬的身体慢慢走到一旁的树下休息了好一会,这才摸了摸瘪下去的小肚子向山上走去。
而那一头,江春流啃着干粮,看着那些同他一样边吃着手上的干粮边赶路的人,不由感叹道:“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大师兄诧异地撇了一眼江春流,说道:“你哪不易了?才下山走那么点路就不易了。”
“你就吃你的东西去吧,憋说话了。”江春流好不容易憋出来的感慨被这么一堵,后面还未说出口的话就被搞忘记了,只得生着闷气向前走去。
大师兄倒是没有丝毫负担,耸了耸肩,也向前而去。
约摸傍晚时分,一穿着锦衣的男子从旁边跑过,恰巧被江春流所看到,于是江春流低声问道:“这是干嘛呢?”
“这是在向前面领路的人传递消息呢,照我估计啊,那得是上报人数的多少。”大师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般说道。
大师兄的这个猜测倒是让江春流惊讶了,便开口道:“上报人数?这么严谨?”
“不弄清楚不行啊,这关乎人命的啊。”大师兄一脸严肃,随后又好笑道,“行了,我知道了,书上关于传送台的你都没看是不是?”
“嗯……”江春流低着头轻声地应了一下。
大师兄倒也不在意,解释道:“这传送台,根据各地情况不同而开启的,而且传送是只要一方面开启,那通道就开启了,如果传送阵法没有被破坏的话。如果传送阵发被关闭了,里面还有人的话,那人就会永远的消失,对,死了。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只得派人在队前队后作以督察,还要上报人数。这下你明白了吗?”
江春流这才恍然大悟,这才是原因,不过江春流还是有些疑问尚未解答,索性也就问了出来:“那这样,大师兄,这传送台在开启的时候是可以随时进入人的对吧?”
大师兄点点头哦,江春流便继续道:“那要是前面的人已经出去了,这后面还在进人,那咋办?”
“所以才需要那些守卫啊,传送阵十五天一开,开一天,维持五天,总共六天,也就是第一天能够进人,一天之后再想进来,那是没门。”大师兄轻声解释道。
怪不得,守卫这么多,江春流原以为那些守卫只是防止有人破坏传送台,没想到还有这层作用。
大师兄笑眯眯的看着江春流说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江春流摇摇头,便拉着大师兄往前面赶去,因为在大师兄解释之后江春流就对这个传送台颇有些恐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