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稍亮,眉头蹙起双眼紧闭的江春流双眼睁大一脸骇然的从床上弹起身来,弓腰低头大口喘着粗气。就这样半响后,江春流面色留有余悸地用双手捂脸,在脸上狠狠的揉了几把。回过神来江春流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满是汗水,衣服紧贴在后背上难受的很。
缓缓穿上衣服,用下手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晃了晃脑袋,江春流这才清醒过来拉开房门。犹豫了一阵这才大步走了出去,直到走出客栈,看着朦朦胧胧的天空和已经开始忙活起来的街道,江春流抬头望向天穹的微光慢慢弯起了嘴角,随后伸了个懒腰便也藏进了街道之中了。
“吱呀”大师兄房间的门向内而开,房门开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大师兄脑袋便从那拉开的门中伸出,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盯着下楼的楼梯喃喃道:“欸?这么早出去干嘛?不管了,先睡觉,昨晚累死我了。”说罢又将头缩了回去,房门再次闭了起来。
细看,这巨石垒和丙火城还是不一样的,江春流走在街道上这般想着,虽然他在丙火城也并没有多仔细的观察。四处观望着,江春流竟是发现在远方的城内河旁有一座极好看的院子,心下好奇,便朝着那边走去,走过去的时候顺便从摊贩那里买了一份用大绿叶包着的东西。
揭开那一片片绿叶,这才露出里面黏黏的糯米,浅尝一口,糯糯的味道之中又饱含着一股清香,江春流点点头,说道:“挺不错的,待会给大师兄带一份。”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江春流看着还是很远的院子,叹了口气说道:“太远了,不想走了,回去找大师兄玩。”
此时天已大亮,江春流回到小摊那又买了一份不知名早餐再准备慢慢悠悠的走回客栈。眼见就要走到客栈,一个莫名熟悉的身影就突然出现在江春流的眼前,而且还左顾右盼的。
素服玄带,腰际挂剑,一块深绿色的云纹玉佩悬在身边,这身打扮,这个背影,江春流一扶额无奈道:“这也能碰得上他?”
见得那人回过头来,江春流赶紧低头往后缩去,这清秀眉脸不是林韩越还能是谁呢?林韩越挠了挠头,又回过头去,继续向前走去。江春流心底好奇:“这人这么早就在外面逛,还鬼鬼祟祟的,跟上去看看。”
事实证明,江春流才是鬼鬼祟祟的那个人,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跟在林韩月身后,一路跟随,只见林韩越一脚踏进江春流所住的客栈里,看着林韩越面对老板说着话,江春流便低头走进客栈坐在靠近掌柜的桌子旁。
林韩越笑着问道:“掌柜的,向你打听几个事,可以吗?”
“公子,您尽管问。”掌柜谄笑道。
“那好,掌柜的,你这里来过一个十六七岁叫做张无忌的少年吗?”林韩越手指轻敲柜台,思虑后,“还有一个长得挺英俊的男人和他同行。”
江春流差点笑出声,幸好他当初溜走的时候顺口报了个假名,不然现在可就被堵在了这个客栈里了。
那掌柜埋头想了想说道:“这……十六七岁的少年倒是有,可不叫张无忌呀,公子。”
江春流用衣袖捂住自己已经咧起的嘴角,心想到,这里要是能找到张无忌那才有鬼呢,慢慢找去吧。
“唔……不对啊,这是最后的客栈了。”林韩越低声喃喃,随后又好似想起什么一般眼睛一亮,“对了,掌柜的,那两个人是道士。”
掌柜道:“道士倒是有,而且的确也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小道士。“
这滑头道士定是用假名了,林韩越心中这般想着,嘴上说道:“那那个小道士叫什么名字呢?”
“唔,我查查。”掌柜翻出一个厚厚的本子,翻动了几页,这才看向林韩越,“嗯……他叫做江春流。住在黄三房。”
江春流心里一紧,这下被问出来了要糟了,倒不是怕了这林韩越,他只是害怕大师兄知道了这事又得责骂他了,哎呀,一想到这个江春流就笑不出来了。这可怎么办啊,悄悄地瞥了一眼,却发现那林韩越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江春流浑身一抖,一个没坐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了。掌柜低着头,翻看着账目。林韩越缓缓走到江春流对面坐下,莞尔一笑道:“怎么样,找到你了吧。”
压低声音,江春流凑近无奈说道:“你还真是有毅力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不想怎么样,你和我出去打一架就行了。“林韩越挑眉乐道。
轻叹一口气,江春流伸手轻捶一下林韩越的肩膀说道:“大兄弟,你是感受不到我没有灵力吗?怎么和你打?”
林韩越眯眼攒眉道:“那天晚上你是鬼上身嘛?那么浑厚的灵力,你现在说你没有灵力,你觉得我会信嘛?”
江春流抿嘴蹙眉眼睛向上看着,想了一会,便将手伸到林韩越的面前,说道:“哎,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也懒得说,你自个摸摸我的手就知道了。“
林韩越嫌弃的推开江春流的手,冷然说道:“小子,你倒是轻佻的很。“
“干哈啊?和你说你不信,让你摸你又不摸,你想怎么样啊?“江春流本就害怕被大师兄发现,此时林韩越又胡搅蛮缠,所以心里烦闷的很,语气不由重了些。
林韩越也算是镇定下来,说道:“出去打一架,不管有没有灵力,咱俩谁都不许用,就这样打一架,分个高低。“
江春流着实没有办法,急得挠头,便伸手去拉林韩越的手臂,嘴里还说着:“走,出去说,不要在这里谈。”
“好好说话,别动手!”林韩越猝不及防被拉住手臂,甩着手挣扎道。
这江春流虽没有什么灵力,但也是自幼习武,力气也是稍大,一时间林韩越倒是挣脱不开来,只得被江春流拉着往外面跑。
从客栈跑出去,沿街道跑过直插小道,便来到了城内河旁的草地旁。见得远离客栈,江春流这才停下来,虽然微微喘息可心里确实放松下来了,长吁一口气道:“这下好了,咱两可以好好谈放心谈了。”
“你松开我的手!”林韩越使劲将手臂从江春流的手中拽出,面红耳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