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一脚踏进房门,这身后就响起大师兄的声音:“哪去了啊?”
江春流身体一僵,反过头去笑容僵硬,说道:“啊?!噢,我没去哪,就出去吃了点东西,诺,我给你带的了个新奇的吃的。”江春流将手上提着的不知名早餐推到大师兄面前,努了努嘴。
这早餐在先前跑路的时候丢了,江春流又返回去买了一份带给大师兄,不知名早餐的绳挂在手上,早餐悬在半空中晃晃悠的。大师兄戳了戳早餐,说道:“哈,知道关心你大师兄咯?嗯,这绿荷糯鸡的确是好吃。”
接过绿荷糯鸡,大师兄剥开绿叶,热气混杂着清香而骤然弥散开,大师兄鼻子抽动两下,浅尝一口,说道:“嗯……还不错,可惜没有老二做的好吃。”
“嗯?二师兄还会做饭?”江春流道,他确实是好奇的很,二师兄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没做过饭没采过药,做饭一直是大师兄的事情,采药么,三师兄包揽了。
看到江春流那好奇的眼神,便说道:“师父带他第一次下山吃的第一样东西就是这玩意,回家后,他就非要给我做这玩意,味道还行。”
“行了,你滚回你自己房里去吧,我去外面看看消息。”大师兄推了推江春流,“哦,对了!给个小玩具给你。”大师兄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木制面具递给江春流。
江春流看着这个薄而精致的面具,说道:“这?什么东西?”
“为了方便你出门,要是你以后要惹事,就给我带上这玩意,还有不准为非作歹,知道吗?”大师兄吃了一口绿荷糯鸡说道。
江春流心中一喜,有了这玩意自己也不用闷在房间里了,然而大师兄说道:“这几天你先在房里呆着。”
“哦……”
大师兄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便往楼下去了,江春流只好关上房门往床上一躺。
话分两头,林韩越捂着自己的肚子走进了一家颇为破落的房屋中,见得林韩越这副模样,原本喝着粥的王花花立马走近前来扶着林韩越,嘴里还说道:“怎么了?和谁打起来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在王花花的搀扶下,慢慢坐到草席上,林韩越说道:“没事,他下手没有那么重。”
“谁?谁把你打伤了?咱给你报仇去。”韩犸从旁边的房间跑出来急道。
而他身后的袁纪看了一眼林韩越,这才道:“是那个张无忌把你打伤的吧?要去医馆看看吗?”
“不用了,没多大的事。”林韩越摆摆手,“那人不叫张无忌,叫做张翠山。”
王花花两颊红红的,想了想说道:“我有一个想法,我觉得他姓张,第一次假名姓张,第二次这个名字还是姓张。”
“有点道理,我同意!”韩犸道。
林韩越看了看这两人,又看了一眼无奈的袁弘,突然就笑了起来。
话再绕回来,江春流躺在床上把玩着那个面具,越看越闹心,这面具也不是说丑,就是看起来有些别扭。整个面具以白为底,两个眼框处涂成黑色,雕出的嘴涂成大红色,鼻子也涂成大红色,再来就是两颊用粉红色画了几朵云纹。
江春流越看这个就越觉得别扭,这个面具咋看都像是大师兄在搞自己。丑不拉几的,顺手扔到在一旁的桌子上。
将身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旁边的桌凳上,江春流躺在床上一脸无聊得很。欸?!江春流眼睛一亮,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先前回来的时候顺手买了几份报纸,还没来得及看呢。
江春流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身来,跳下床去随手拿起一份报纸,复又躺回床上去了,江春流摊开报纸细细的看了起来。
“啧啧,南延国怎么突然就和禹国要议和了?都打了三年了,有点意思。”江春流喃喃道。
又看了一会,江春流又道:“嘿,昊都第三美女周盈香参加了昊北卫军,有点意思。这国都果然怪事多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啊。”
“傅愈?这谁?接任石南将军的职位,统御那二十万地方禁军赶往南疆支援,啧,健锐军就这样被丢到了西疆?不对,南延国议和……哦,是为了吓唬南延国啊,我说呢,这为啥军事调动也写到报纸上。”江春流一边思虑一边喃喃道。
继续看下去,江春流道:“朝廷要开仓放粮给南平道,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唔……十一年前的魔童血案?最近疑似找到线索?魔童血案……这是啥?待会问问大师兄。”
“看得眼睛酸死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第四十二届全国玉容大赛要开始了,门派宗族竞赛,这又是什么玩意?一天天的。看看别国的报纸先。”
江春流身体前倾伸手去够另一份报纸,此时房门却被推开,大师兄的头伸进来说道:“我回来了,你在干啥呢?”
江春流看向大师兄说道:“没干啥,无聊到看报纸啊,与时俱进了解时事。”
“嗯……你《下山说明书》都没看完,看报纸你看得懂吗?”大师兄怀疑地看着江春流,“好了,你都看出个什么名堂来了?”
“没看完是没看完,但是我有个大概的理解啊,不说这个了,你给我解释几个东西。”江春流道。
“什么东西?”
“新任的健锐军统帅傅愈是谁啊?”江春流盘腿坐在床上,大咧咧道。
大师兄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怎么知道,真当我是神仙了,啥都知道呗?换个问题。”
“哦,那十一年前魔童血案怎么回事?”江春流也不失望,换了个问题继续。
大师兄低头想了想,沉吟道:“这件事情准确的说应该是十二年前。你等会,让我先进来坐下再说。”
江春流赶紧跳下床,将房门打开,半弯腰做出“横摆式”手势,柔声道:“大~师~兄~您~请~进~”
扯开凳子,大师兄一屁股坐下去,手肘撑着桌面,复又用另一只手指头骨敲了敲桌子说道:“这……说来话长,不免口干舌燥的,这一口干舌燥呢,就……”
“好好,我这就去倒茶。”江春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