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流哼哧哼哧的将最后一块长木板插入木桶之中,得益于所谓的灵力,木板被削的平整且光滑省了不少力。大师兄端着满满的一碗饭蹲在旁边说道:“这样做的啊,好了,我学不会,以后就你来修了。”
江春流拍了几下手,确认没有木屑之后说道:“大师兄,我觉得师父看到你这样吃饭,估计你又得抄一些奇奇怪怪的书了。”
大师兄敲了敲碗沿,“什么叫做奇奇怪怪的书,那是正儿八经的经书,我看你就是师父对你太好了没认真读过书。”
江春流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这也确实是实话,江春流七岁第一次看到这些书的时候就大喊着什么“我还得读书?!”“不读不读,我已经高考完了”之类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只不过闹了两三次后,师父和师兄们也没强迫他看经文了,只是教读写和日常要念的经文。
“对了,师父的……”大师兄艰难的咽下一大口饭正准备说出师父的藏宝处时,一直在旁边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阿琳急忙跑出来打断道,“大师兄,你过来你过来,我有事情要说。”
“啊?”大师兄诧异地看了阿琳一眼,随后站起身来准备过去。
“别啊,大师兄,说完啊,师父的啥啊。”江春流一脸难受,事实上这种感觉和鼻子痒痒马上要打喷嚏结果打不出来一样难受。
阿琳小脸一板,瞪着江春流,江春流赶紧摆手道:“行行行,您先请您先请。”
大师兄的衣袖被阿琳使劲往下拽,不得已大师兄弯下腰去,江春流看着这两个人附耳密谈自感无趣,于是站起来背着双手像个小老头一样慢悠悠的左逛逛右瞧瞧,小眼神不断地瞥向那两个人。
过了大概一会,大师兄嘴角弯弯自信一笑,拍了拍阿琳的肩膀,阿琳点点头便转身小跑回去,江春流见此赶紧喊道:“大师兄,师父的啥啊?还有,你俩偷偷说了啥?”
大师兄走过来慢慢的挑了一团饭塞入嘴中,含糊不清地说:“没说啥,刚才想说师父最近的想法是让你和二师弟一起下山走一走,见见世面。”
一听这个江春流眼神唰得一下就亮起来了,他赶紧举起手,“那大师兄,你得给我好好普及一些常识,从小呆在山里,出门可不能丢脸。”
大师兄点了下头,径直走入伙房,“看心情,等明天二师弟回来,我和他说一下让他去教你。”
“二师兄明天回来?”江春流一愣,脸上一喜,小声说道“我的妈,还有意外收获。”
大师兄回过头来瞥了一下江春流“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大师兄,您忙您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江春流搓搓手,贱兮兮的笑着。
大师兄头都没回,“哦,你走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江春流将被褥摊开,身上的蓝色褂子已经脱下,只剩下内里的中衣中裤,顺势躺在床上在一片漆黑中翘起了二郎腿,又好似不舒服一样理了理稍微有些堆积的被褥“还是没办法习惯这硬邦邦的床。”,幽怨的声音响起,复又叹了一口气,江春流两只眼睛慢慢的闭合上了。
“咚咚”极小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可是在种无风的夜里,稍不同与蝉鸣鸟叫的声音都突兀的很,江春流眼睛瞬间睁大,“谁在敲门?”
“春流,是我。”门外人的声音温和却有力,吓得江春流赶紧从床上蹦下来,拉开门来。
江春流拱手作揖“师父,您找春流有什么事吗?”
“今晚师父传授你一门功法,穿好衣服,随我来。”说罢便转身而走。
江春流一脸错愕,不知所措,只见师父已经慢慢走远,只得衣服都来不及穿跟了上去,嘴上也不停的念叨着:“学功法学功法,不难受不难受。”
其实小径两旁稀疏的树木挡不住太多月光,山间明月就直愣愣的洒在路上,不说看得多清晰,一个大概是有的,但免不了小心翼翼,怕的一脚踏入坑陷翻到旁边的树丛去弄得一身伤。
直到练武场,江春流才放下心来,揉了揉看的发胀的眼睛,却听到师父说“怎么没穿上衣服?”
听到这里江春流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眼有微光的老人:“师父,弟子无碍,但是您老下次走慢点,我怕我跟不上,摔了。”
“好好,师父知道了,下次慢点走。”借着月光,江春流看到师父脸上的笑意,也跟着嘿嘿的笑了。
“今晚,师父教你一套封魔断尘术,这术法,可以强断凡尘,降伏心魔,是师父的一大秘法,别人我都不教,只教自己人。”师父捋了捋胡须。
江春流一听,脸上立马就露出了藏不住而漏出来的喜悦,“师父,这一上来就这么刺激的吗?我还从没学过术法呢。”
“咳咳。”师父战术咳嗽了几声,随后便说道:“学没学过术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乐不乐意学这门术法。”
“我乐意,我当然乐意!”江春流向前走了一小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师父。
师父点了点头,随后沉吟一会说道:“这个术法,全靠学术者的天赋,我演示一遍,倘若你看不出什么门道,便是无缘这门术法,看得出门道,就算是入门学习了。”
江春流立马就皱起了眉头,心中冒起不好的预感,“师父,弟子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师父颔首示意,江春流便继续说道:“我要是没看出来,是不是就,师父你不会演示第二遍来挽回下我的天赋吧?”
师父在江春流沉重的目光下点了点头,江春流咬牙道:“那师父您开始吧。”
师父笑呵呵的看着江春流,直到江春流从一开始的疑惑变成惊恐时,才捋着胡须慢慢说道:“春流,待会为师施法的时候,不要乱动,万一戳错了地方就可能你就仙缘尽碎了。“
听到师父总算是憋出一番话来,江春流的表情也从惊恐恢复到常态,一脸乖巧的答道“好的师父,弟子保证不乱动!”
师父一愣,随后欣慰的点点头,江春流却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到师父的一愣之中含着一丝丝诧异。
随后师父一边念叨咒语一边脚踏莫名步法,逐渐一丝丝蓝光于周身浮现汇聚于手上,师父施法极快,江春流还没听清楚说了啥和看明白什么步法,师父手上就已经虚握一柄孔雀蓝并带着微光的剑,只见江春流喊道:“师傅慢点!我搞不明白了!”
师父恍若未闻,剑指江春流重重的踏下一步直冲江春流而来。
江春流大惊失色,却强装镇定地站在原地,口里念念有词“师父不会捅我的,绝对不会,应该不会吧?不能乱动,不然到时候师傅目标不是,但是我动了就完蛋了。”
师父的剑愈发逼近,江春流终于是五官扭曲,转头就跑“师父!你施法施错目标了!弟子在这里啊,弟子在这里啊!”
师父速度越来越快,“没弄错,捅的就是你。”
江春流脸色失常,一双腿和风火轮一样呼呼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