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又用手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江春流这才清醒了大半分,走去桌子旁吃起了饭菜。吃了一些便也顾不上什么洗漱之类的就往观中赶去了。
到了地方,师父正拿着拂尘慢慢的踱出来,见到江春流跑过来,捋了捋胡子颇为高兴的说道:“哎,老幺回来了,来来来,正好有事情要和你说,嗯……去静生石那里。”说完也不管江春流的满头问号,自顾自地就往山下走去。
“欸?师父,什么事情啊,先和我说说呗。”江春流屁颠屁颠地跟上去道,师父瞥了一眼他,随后挤眉弄眼道:“你猜,你先把你在山下遇到那些事情和我说一下呗。”
思忖了一会,江春流一边跟着师父向山下走去,一边苦兮兮道:“哎……大师兄不都什么都和师父你说了嘛,我还说些什么呢……”
师父瞥了一眼江春流,这一下可是把江春流惊到了,他小心翼翼地又看了一眼已经回过头去的师父,这可不是怕什么师父发怒之类的,江春流他只是怕因为自己不说什么事情而被师父一阵捉弄……
于是江春流说道:“哎呀!无非就是跟在大师兄的屁股后面学学门道啦,有什么好说的呢……”
“哈,你大师兄说是一回事,你说又是一回事,师父我就想听听老幺你对这次下山的感悟。”师父停下脚步,反过身来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春流道。
嘁,江春流回想了一下过去近一两个月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又在脑里划了划那些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事情,这才跟在师父的屁股后面把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和猜测给说了出来。
一路上江春流不停的说着自己的经历,师父便不时的点头应和,一直到两人走到了练武场,师父这才停下步履,回过身来笑着将正自顾自说着的江春流给打断道:“好了,好了,过会再和我说吧,我先和你说一些我知道的事情呗。”
江春流闭上自己的嘴,疑惑地看着停在前面微笑的师父,随后点点头,师父见此面容一肃继续道:“我听你大师兄说过一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所以我要和你先说一下。”
随后便将大师兄和林韩越相遇相斗的过程以及大师兄关于这一行人的猜测说了一番,江春流听闻冷汗直流,不过心中又疑道:“不对啊……那四个人好像对我也没什么太大的恶意啊,反而是觉得这四人虽然来路不明可算不得是什么邪魔歪道,否则的话那次在林中相斗之时,那个清秀男子灵力一发,自己如今已经入土了。”
心里如此想明白了,江春流便开口道:“不会吧……依照大师兄所说所猜测的话,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下手呢……我又没什么好东西。”
江春流不愿说自己与那四人曾有打过交道,毕竟他那是自己偷跑出去,违反了自己临走之前师父所定下的“听大师兄的话”的规矩,倘若让师父知道不免又是一顿责骂,故而只得说这样的话来为那四人开脱。
没成想师父听到这番话之后,沉默一阵又给了江春流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直教那江春流心里发慌的紧。幸好师父也不再纠结摸了几把发白的胡子之后,笑道:“好了,不管究竟是为什么,总之那追来的人点名要找你,若不是庭山将他拦下,怕是要出事。”
江春流摸了摸自己鼻子,随后点头道:“嗯嗯,的确是这样……不过…师父你带我来这练武场干什么呢?”说罢,江春流心中便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而师父随后的话,便也证实了他的猜测,只见师父将拂尘一把插入腰间,道:“嚯,为什么到这里来,你小子难道心中不知道吗?”
心中喜悦勃发,江春流赶忙说道:“嘻,那师父就是要教给我一些术法技击咯!”
顺了顺腰际拂尘的尾毛,师父微微笑道:“既然知道了的话,那你就赶快把自己的的剑给师父,我可是没有带上自己的剑呢!”
话都这么说了,江春流哪还管这么多,赶忙将系在腰际的佩剑解下,双手捧着那剑恭敬的递到师父面前。
师父却没有接下那剑,只是慢慢的踱着,随后他对着江春流微微笑道:“老幺,你可知道为师之前教你的武功都是些什么嘛?”
那还能是什么……不都是武功吗?江春流闻言愣了半响之后心中吐槽道,而后眯起眼睛,小心翼翼道:“大概……大概是普通的武功?“
本已经走到离江春流数个身位远的地方的师父听到这样的回答复又走回来,只见他伸出手来在了江春流头上摸了摸,无奈道:“哎,怪我,对你太过纵容,所以你现在连自己练得什么术法都不知道,哎,我早就应该发现的……你天资驽钝。”说罢,又抬手狠狠地敲在江春流的头上。
……您老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江春流满头黑线内心吐槽道。事实上,师父之前高兴的时候就说他天资聪慧骨骼精奇,不高兴的时候就说天资驽钝,习惯了习惯了……
叹了一口气,师父继续道:“我们一派,讲究的是自然、顺势,可是要在武功术法上达到这种境界也是无比困难,由此,我派祖师便创立下了两系武功术法,一为防身所用的清风之法,二为专用来杀人的灵柩之法。”
听到这,江春流忍不住笑道:“这武功术法还分防身与杀人的呀?学武功术法不就是用来杀伤以立身嘛?”
师父又敲了敲江春流的头,无奈道:“兵者,大凶也。我等修道之人自是修身养性、清净平和,杀戮之事有违天和,自然是不愿意做的,但是出门在外总有凶险之事,此时便是清风之法来防身御敌咯,这清风之法,伤人不戮人,伤人不断人之根本,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唔……就是用来退敌却不害人的技法咯,先祖想的可真是周到,江春流撇了撇嘴如此想着,随后点点头道:“那我明白了,之前我所学的大多是清风之法咯,师父今天是要传授灵柩之法给我,对吧?”
“还不算太蠢,不过教授给你之后可要勤于锻炼这两系武功术法,这样才能运用自如,才不至于下次下山被人杀了……”师父颇为欣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