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见那王花花犹疑地看了眼袁纪,后者冲她微微点头,两人深呼吸一口气回手撤掉灵力,江春流见机揽过林韩越说道:“你们倒是找个可以让他躺的地方啊……”
慌慌张张地,那韩犸卷过一张草席铺在地上,江春流扶着林韩越缓缓躺下,而后他便撩开林韩越的衣袖,微微抬起他白皙的小臂,手指按规律点在他手腕处的太渊、大陵、神门三穴上,一道道灵力打入,如此一番敲击之后,掏出那颗血色的珠子含在嘴里,翻手握住他的双手,大拇指紧按其太渊穴将其上身缓缓拉起。
白嫩的手腕被摁得青红,一层可见的蔚蓝色灵力形成薄膜附在两人的手上,江春流心神集中引导灵力,却不知道站在一旁的王花花和袁纪却是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一切,而后这两人对视一眼咽下龙虎大补丸,旋即打坐调息。
蔚蓝灵力凌空化为丝线要从太渊穴钻入林韩越的筋脉之中,而此刻林韩越的手掌心中淡紫色灵雾弥散开来裹向蔚蓝细丝,然而丝线毫不费力的穿透紫色灵雾钻入林韩越的筋脉之中。
灵力入体,江春流这才紧张起来,因为想要将庞大的灵力灌注他人体内很容易,但是要想灌注灵力却又不损坏受者的灵脉灵海却是难上加难。此刻江春流手臂微颤,那蔚蓝丝线在林韩越体内缓慢发散开,逐渐消磨着他体内的紫色灵力,消磨的同时又散开来将他的灵穴给堵上以防他再度运行周天从天地吸收灵力。
江春流全神贯注,心神彻底沉浸于对灵力的操控之中,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突然破旧的木门缓缓推开发出声响,江春流抬起眼皮向其看去,缘是那外出的王婆归来,且见这王婆手抱两三个油纸包,环顾稍显凌乱的房内,而后面色骤然变得惊慌起来。
“啊呀!你们怎么搞成这样子了!”王婆道,此刻韩犸已经迎了上去,一手接过王婆手上的东西,一手搀扶着她,道:“婆婆,发生了一些意外……”说到这他却支支吾吾起来。
而此刻王花花与袁纪二人被王婆的说话声给惊醒,且见前者站起身来走到王婆身旁,道:“王婆,这事说来话长,我扶你去房间慢慢说来……”
王婆却没有答应,只是担忧地看着坐在草席上面色苍白的林韩越,道:“王小姐,这……月儿……”
“放心吧,只是一些小问题,张公子会解决的……”话语很肯定,只是王花花的脸上满是忧虑。就当她安抚王婆之时,袁纪走向江春流俯下身子小声道:“张兄,你专心疗愈,王婆交给王花花搞定,她说话可比我强多了……”
“是忽悠人的能力比你强吧?”江春流斜眼看袁纪一眼,随即面带冷酷,“哼,论忽悠人,没人比得上我,除了我山上的那帮师兄。”
这是比较的时候嘛?!还有就是这种能力很骄傲吗?!不对,你到底把我说话的重点搞对了没有啊!袁纪内心咆哮,一脸郁闷的蹲到江春流旁边观摩了起来。
王花花搀着王婆慢慢地走回房间,韩犸也走向江春流和袁纪蹲在一旁,无奈地看了眼旁边的两个憨憨,江春流说道:“你们觉得我现在这个姿势好看吗?”
话说完,袁纪这才反应过来,仔细一想,还真不太对劲,此时林韩越虽然被江春流给拉起上身来,但下半身还是直直的躺在草席上,于是乎江春流的姿势便是横跨在林韩越的下半身上蹲着……一种莫名的鬼畜感便出现了。
“不太好看!”
“不甚雅观……”
“你们知道还不过来给我调整调整,蹲的我脚都麻了!”江春流微怒道。
又是一阵慌乱的忙活,总算是在江春流的指挥下给整理好了一切,此时林韩越与江春流盘膝而对坐,而那两人则是又蹲在一旁睁着眼睛看了起来,不再理会那两个憨憨,江春流闭上眼专心操控自己的灵力。
……
当蔚蓝丝线磨灭林韩越体内大多的灵力时,蔚蓝丝线轰然散开滋润着他的全身各处,而此刻江春流也是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却发现四周黯黑,唯有烛火摇曳,竟是日落西山,也不知夜里几更。面前蹲着三个人影,定睛细看,原来王花花也加入了憨憨二人组蹲在一旁看着自己,便不由好笑道:“你怎么也蹲在这里?”
“怎么样?怎么样?”韩犸赶忙开口问道。
江春流松开手,伸个懒腰道:“还能怎么样,搞定了呗。”
三人皆是松了一口气,而后王花花的脸色又紧张起来,问道:“大概可以撑多久?三个时辰?四个时辰?”
“大概一天多吧?”江春流随口答道,而后又是满脸疑惑,“欸?这么晚了都没有饭吃的嘛?”
也没有得到回应,正揉着腿的江春流抬头看去却发现了三个人微张着嘴,好似石化了般地僵在原地。他愕然道:“你们怎么了?傻了吗?算了,那个韩犸,去把你们的药拿来,我比对比对。”
袁纪咽了口唾沫道:“张兄?你这话认真的嘛?”
“你说呢?”江春流翻了个白眼道,“赶紧把药拿过来,我要去比对比对。”
一听江春流这话,三人下意识地以为他果然是开玩笑的……松了一口气,袁纪说道:“吓死我了,我去拿吃的给你……”说罢便站起身来揉了揉小腿,走向靠近后门处的炉灶。
韩犸也起身拿药去了,王花花则是满脸疲惫的走向江春流,而后对他道:“让让,给我看看她的伤势。”
让开身来,江春流搓着小腿拱起身便挪着发麻的腿坐到墙边,“略”得一声将压在舌根底下的血珠给吐了出来,正低头查看伤势的王花花瞥过一眼,随后道:“这就是给你提供灵力的东西吧?”
“嗯,我师父给我的,里面藏了他老人家的灵力,我也会日日灌注其中。”江春流低头仔细将珠子放进锦囊里,随口答道。此处已经远离山上了,无论如何王花花这几人是没有可能知晓这枚珠子的秘密的。
王花花也不多问,只是微微点头。江春流收好东西刚刚打了个哈欠,那韩犸就拿着药过来了,他走近前道:“大师,这是你要的……”
哈?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