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冥紧紧盯着面前的壁画,上面画的是一小帮穿着奇怪服装的人跪在地上头仰望天,一个和他们服装能够明显区分开来的人在他们中间站着,在他们头顶上摸一下,然后向上一挥手。
“看他们特殊的服饰,应该是吐谷浑,他们有一个古老的祭天仪式,选中的人要在头上砍一刀,然后由本族的法师摸一下,向天空挥洒他们的血。这些壁画上的人不是红脸人,而是他们头上的血流了下来。”
我和梁小樱都倒吸一口凉气。梁小樱嘀咕说:“封建迷信在古时候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可是为什么要祭天呢?苗族人信奉的神明是天上的哪位神仙吗?”我自言自语。
他们都没回答我,这里的壁画画的都是这个“眼睛”工程最详细的建造过程。我们环绕了这个墓室的一圈,有几个细节让我们比较费解,第一,为什么这里的一切壁画如此写实而另一边确实民族风宗教风格的神话?第二,修建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运来这么多的熔岩玉造成一条人工的地下河是要干什么?第三,之前经历的种种奇怪的事情都在无形中诱导我来到这里,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其实在这一路上我自己想了很多,我后来越来越发现我是必须来这个墓的,太太临死前留下的这一枚铜戒指,老宅下的密室还有一本古籍,还有素不相识的沈家人和闫冥......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想让我来到这里,但是至于目的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哥,你在想什么呢?“梁小樱拍了拍问道肩膀,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们继续向下一间墓室走,这间墓室必须要靠乘船才能进入下一间墓室,闫冥拉住一艘船棺准备跳上去。这个船棺里面是一具女尸,因为同样是一个蛹婴,我们不敢轻举妄动,闫冥小心翼翼地把她搬到台阶上,我们一起站了上去。
每次一进入下一间墓室,我在进入地那一瞬间就会有一种恐惧,像是又重新进入了另一个未知地危险环境。在拐弯时,一个光着膀子地男人正背对着我们坐在平台上面,一动不动。我这时心想,最担心地事情果然发生了,盼来了。
我们下意识蹲了下去,不敢出声,我感觉快要经过了,抬起头悄悄瞄了一眼。我擦,这人就站在我们面前,我吓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梁小樱蹲着捂着嘴,他一下子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上面去。闫冥见状立刻跳上去,朝他踹过去一脚,几乎是一瞬间,那人完美的躲开了。闫冥还想上前出手,梁小樱连忙喊道:“不要打了,他是自己人。”
我手忙脚乱地从船上爬上去,这个熟悉的长发在我脑海里只有一个人——万离。
梁小樱痴痴地望着他:“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啦?”
他看着她的眼睛移向了别出,并没有回答她。我知道这小子肯定不会回答,我笑着拍着梁小樱的肩膀说道:“回来就好呀,现在我们就无敌了!”
万离一直是梁小樱的贴身'保镖’,她这种菜鸟怎么可能每次下墓都顺顺利利的,要是没有个靠谱的高手陪她一起,家里谁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只带着一点理论知识就去倒斗。
我看见万离也会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我之前几乎不参与家里一切安排的倒斗活动,这个万离是太太找来的一个高手,我们这一代人虽然废,但是我们运气好,我们界内流传一句夸张的话:所行有万离,天下古墓皆可平。
我回想了一下,上次见到他已经是很遥远以前的事了。在我们家里能说动他的只有梁小樱,这个人在我印象里非常高冷,天天阴着个脸,根本没见他笑过。但是没办法,人家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我记得有时候连我太太的面子都不会给,太太在和我唠叨的时候没少抱怨过这个人。
梁小樱后来跟我说,上次他们一起下墓后万离发短信跟她说他要走了,去处理一些事情,可能再也不回来了,让她以后下墓找好帮手,小心一点。后来无论她怎么找他都不在了,像人间蒸发一样。
“你上次去哪了?不是说再不回来了吗?怎么这次......又......又回来了呢?”她颤颤巍巍地声音问万离。这人的确气场非常强,话很少,总是给人一种不敢靠近不敢说话地感觉。
他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别问那么多问题,你们还不如赶紧去看看他。”他的眼睛闪烁到了他一开始坐着的地方。
我们顺着望去,阿一仁浑身是血的靠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