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两个人分别了。
这短暂的时光,记录了她和她最单纯的友谊,最柔软且红粉的心。
傍晚时分,金慕来到安墨清的房间:“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嗯,刚才许新给了我几套她的衣服,除了带衣服我还需要带什么吗?”安墨清站在原地。
金慕看着她眉头微蹙:“你不舒服吗?”
“嗯?没有啊!就是为什么……您要我去执行这次任务呢?”
“没有为什么,你照做就是了!”金慕转过身去,:“你就把那些衣服带着就行了!记得明天穿许新的黑色的那套皮衣,明早六点,准时出现在我的门口!”
金慕说完就走了,留下了站在原地怔怔发呆的安墨清。
“什…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安墨清自言自语道:“什么呀这都是,答非所问?答非所问!太过分了,要不是看在刘子安的面子上,我……”
“等等,为什么要说看在刘子安的面子上?”安墨清拍了一下头,:“什么什么!?这都哪跟哪!都被气糊涂了!”
“少爷又怎样,少爷就能这么霸道吗?说不让我死我就要活着!说让我执行任务我连反驳都没有力气!唉!”
“为什么要生气,人家是少爷!人家还给了你工作,人家现在还要带你执行任务提拔你呢!”
安墨清抬起头望着彩色的闪烁着的小灯泡,自言自语。
接着又责怪自己话多。
——
夜已深。
初秋的风微凉,今晚的天空没有月亮,点点星光打破了单调。
其他人都熟睡了,累了一整天了,她们的微鼾声此起彼伏,和着窗外的风,与这迷人的夜色共生共存。
安墨清躺在被窝里,却仍然蜷缩着身体,一切都回到原点,那天的风在记忆里还是那么冷冰,那晚的血腥还是一如既往地残酷,那之后的那个男孩儿的容貌还是那样清晰,那么以后呢?那么以后的以后呢?
答:未知。
未眠的人还有王生。
他在想,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将消息传送给金夫人。
金夫人的话在耳边响起,字字句句都是令人窒息的清晰。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是绝对清楚。
自己安静着的嘴和自己正活跃着的心,在这个未眠的夜里,都成为他的梦一般的凄婉和不迷茫……
想好了以后,也想好了什么人该跟……
翻过身来,安心睡去……
——
又是新的早晨,一见如故的秋风安心而又本分地拂过每个人的面颊,一如既往的生活却要从此刻开始改变,变成什么样子呢?
答:未知。
只是在往前走着,不管怎样,一路向南也好,回头找寻也好,原地踏步也好,都是忙碌着的……
“你很准时!走,吃完早饭出发啦!”金慕站在门口理了理领带。
“吃……早饭?”
金慕回头看看她,收起了平日的残留的杂发,梳上了高高的马尾,眉间的一颗痣更加显眼,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与林黛玉的相比要多几分利落,但都是同样的干净。
碗筷早已备好,林函已经在为儿子盛粥了。
“慕儿,快来吃早饭啦!”
林函将粥递给金慕,随意撇了一眼穿着皮衣的安墨清。
“小新啊,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