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旺福夫妻俩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自然也没有放过弟妹和侄子。所以在林函身旁安插了不少眼线。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彼此的房间。所以林函给金慕使眼色,示意他将安墨清带到他的房间审问。
金慕身边的女保镖叫许新,原名许依然。五年前,许家被灭门,只留下十三岁的许依然,林函帮她报了仇,收留了这个聪明的孩子,改名为“新”。寓意着新生。
留在金慕身边的许新,身为一个女人,行刺时可以让人降低防备,暴露时可以和金慕扮演一些角色,不会让人起疑心。
“叫什么名字?”金慕坐在安墨清对面。
安墨清很久没有说话。
他又问了一遍:“叫什么名字?”
“动手吧!”安墨清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多大了?”金慕继续问,仿佛没听见她的回答。
安墨清闭上眼睛,干脆不再回答他。
金慕突然坐直身体,一手拖起安墨清的下巴,:“你嘴角流血了,来,我帮你擦擦。”
金慕伸手去摸她的嘴角。
安墨清想把头转到一边去,只留一个侧脸给他。
“业务需要……这些问题是你必须要回答的,否则我无法给你定罪!”金慕放开了她。
“叫什么名字?”
安墨清依然不情不愿:“安墨清。”
“多大了?”
“十八”
“用什么杀的金一爷?”
“金钗!”安墨清望向他,眉头微皱,显然有些不耐烦,:“一命偿一命的道理我懂,动手吧!”
“这么想死啊,为什么?”
安墨清索性不回答他的问题。
金慕又将手放在她的嘴角的伤疤上,说实话,他和母亲这么多年没办成的事,这女孩儿就这么把金旺福杀了,不计较后果……此刻,他对她有种莫明的欣赏。
安墨清一口咬住他的手,金慕很轻地叫了一声,站在门旁的许新想冲过来,金慕用另一只手示意她不用过来。
“这么想死是吗,我成全你啊!”金慕咬着牙。
安墨清很轻很轻地笑了,她的目的达到了,她就是要激怒他。
很快,她失去了知觉。
金慕交代了许新一些事情,便匆匆离去。
——
林函的房间,金慕,林函。
“怎样了?”林函说着给儿子倒了一杯红酒。
“应该是死了。”金慕接过酒杯往嘴里送了一口,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他的西装裤便盖不住他白皙的脚踝了。
“你大婶的信,话里有话……”林函望向窗外,轻笑一声,:“难道她不知道你的态度代表了我的态度么!”
“那该怎么办?”金慕问。
“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林函叹了一口气,:“我们若是轻易地杀了她,她定说我们心虚,我们若留着她,她又能说我们包庇……”
“我看这样吧,我们就这样拖着,对外宣称正在审问好了……”金慕笑了一下,:“我们等她先着急!”
“嗯,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林函转向儿子,抬起手帮儿子整理已经很平齐的刘海,:“你爸的仇算是报了!”
瞬间泪水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