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原主一年前接回黑霜也在一年前之后就不怎么见墨砚了。
毕竟谁愿意成天面对别人的臭脸色。
况且那时原主脾气差,要是一时没忍住怒火把墨砚给揍了,到时候火气消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就这样,她一次没带黑霜去马场过。
今日正巧黑霜问上了,她便想起来她多时未见的墨砚。
于是笑道:“净孤言说,你定还是不甚明了,孤且携你同去马场见识一番吧。”
于是便有了她发现墨砚不对劲,以及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
木婉言又瞥了黑霜一眼,转而摸摸墨砚的鬃毛,弯唇道:“墨砚,且先等着,本……我稍会儿便来。”
言罢,她对灰瞳使了个眼色,抬步便走:“走。”
到了马场旁的房屋内,木婉言大马金刀坐在守首位,单手支着下巴,淡淡看向被押着的黑霜。
素浅宫装的女子呈上一方软垫,让木婉言放在腿上,好让怀中的子星待得更舒服些。
木婉言颔首:“明礼,有心了。”
灰瞳一行人跟了进来,依次入座。
明礼也坐下,双手支头,笑眯眯:“我说今个儿碰上了黑霜这档子事儿,又正巧在不给好脸色的墨砚的面前晃悠了一圈,主子怎么没憋着一股子火。”
明礼朝木婉言怀里的努嘴:“感情是子星大人终于出现了。”
“可不是?”文楼像捻佛珠似的转动着手腕上的暖玉手镯,“有子星大人在,主子就是有天大的怒火都能为了大人消咯!”
灰瞳摸摸下巴:“是这个理,亏我刚才还白白为墨砚担心一场。”
余哲贞抚了抚并不存在的胡子:“这下,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主子随随便便发脾气了。”
木婉言敛眸,摸了摸子星的毛发。
……你到底在安排什么?
她大概明白了这些人的说话方式,于是敲敲桌面:“别再编排我了。”
她笑笑,眉眼温柔:“子星该不高兴了。”
离她最近的明礼挪远了一点,无语:“……谢谢,有被噎到。”
木婉言抵唇笑了笑,这才缓缓抬眼望向被绑着过来的黑霜。
少年还是很沉默,一双眼直直看向她,面无表情。
木婉言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椅子,噙着笑:“为何这般待本宫?”
她似乎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孤待汝不薄,汝之所愿,孤倾力实现,汝还有何不满,缘何联合外人伤孤?汝意欲何为?金钱?权力?美色?”
她看了他一眼,挑眉,说得漫不经心:“不自由,毋宁死。”
黑霜眸光微动。
木婉言轻笑:“孤不曾予汝自由?汝认为孤拘禁了汝?”
“嗯?”木婉言目光转向文楼,“孤原来这般么?”
文楼空手作揖,道:“世人皆传主子一年前从边境山村带回来一**,不顾人意愿强行拘禁,终日将人豢养在太女府中,甚至……”
文楼呵笑:“多次强迫这个**与主子**。”
明礼掩唇轻笑:“看来主子确实名声不好呢,从这方面看,主子可不是夺了人自由?”
木婉言点头:“确实,孤拘了汝。”
她起身,走向黑霜,一脚踢向黑霜胸口。
黑霜飞出,重重撞在门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