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声音矜贵清冷,但响在她耳边却是低醇温和:“小言昏迷多久了?”
这个男人才说话,木婉言脑海里便因着原主的记忆自动想起这个人是谁。
——子桑玉河,原主的父亲。
这便是东煌国国主,这声音,这语气,也太温和了点吧。
旁边是女子温柔醇和的声线:“听下人说约莫有一刻钟了,玉河不必多虑,御医说皇儿不会留下什么隐患,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需得在榻上多休养些时日。”
木银桥,原身的母亲。
木婉言有些感慨。
这皇帝和皇后有够恩爱的,本是帝王家,互相相处却没有身份之间的距离,就连称呼也是亲昵地唤对方的名字,和她平时看到的书上说的不一样,这对皇家夫妻,很恩爱。
不仅恩爱,还好很宠儿女,从对待她这一点可以看出。
马场在京城郊外不近的地方,来这一趟差不多就要赶车一刻钟了,而原身父母这个时候就到了。
堂堂一国之君一国之母,竟是在女儿将将出事时就快马加鞭赶了过来,这得是多疼爱这个女儿。
说着,木银桥沉声道:“不过那个畜生竟然胆敢将皇儿摔下来,害得皇儿受此等重伤,来人,将那孽畜斩了,以偿伤我皇儿之罪!”
木婉言一惊,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她虽也算得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但也只杀惹到了自己的生物,这次也确实是原主自己作死在先,都说了那马是个不服管的,非要骑人家,被摔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而且那匹马性子是烈了点,不过确确实实是匹好马。
她有极强的征服欲,这么个性能好而不服管的马,她是真的很想亲身上手驯服那匹马。
她着急想救下那马,但因为此时与植物人无异,动动手指都费劲儿,更遑论开声阻止。
所幸一旁的小厮跪下,急声道:“皇上恕罪,皇太女晕倒前曾三令五申教说不可伤那马,待她醒来再做打算。”
木婉言:“……”
为什么皇后说话你要回复皇上,就因为皇上在这里最大么?
好吧好吧,看在人帮自己救了那家伙一命,她就少吐槽一点吧。
不过原主的性子到是挺让她满意的,都跟她一样的有征服欲。
子桑玉河缓声道:“既然皇儿都说了姑且放过那马,银桥你也且先放过罢。”
既然皇儿有定夺,且子桑玉河都开口了,木银桥自然也不揪着不放:“好,既然如此那就交给皇儿自行处理吧。”
她道:“皇儿前几日将将及笄,都成年了,也是时候让她自行处理一些事宜了。”
“你说得对。”子桑玉河点头,“说起来也该给皇儿操办婚事了,国师都定好日期了,这事该提上日程了。”
木婉言一脸懵逼。
等等!
宁说啥?
婚事?
是她想的那样么?
她,木婉言,母胎单身不知多少岁月的一族之长,在位期间从来没有人敢给她提什么纳后宫的事。
今个儿一朝历劫,魂穿异界,此时身躯不过十六岁,竟然赶上了这该死的包办婚姻!
不行!这绝对不行!
木婉言调动还未适应这具身体的灵珠,努力将灵力凝聚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