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和我听到强子结结巴巴得说他见过这铜葫芦和钥匙,也都觉得非常奇怪,都凑了过去一起看着他手里的葫芦和钥匙,我抬头看了看强子的脸,见他还是一脸古怪的盯着手上的东西,就问他:“怎么,强子,你说你认识这俩玩意?这是啥东西啊,干啥用的啊”
强子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道疤,看了我和瘦猴一眼:“三哥,这东西你们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和瘦猴俩人对望了一眼,感觉强子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一脸的正经和奇怪,没了以往那种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性格,反而觉得有一种警匪片里黑道大哥的气势,瘦猴忍不住好奇开口说道:“强子,你咋了,几年不见,好像变得有点牛了,你这表情有点像敌方特务啊?”
强子听到瘦猴的话并没有理他,而是对他摆了摆手对我说:“三哥,我这几年在杭州一家古玩店里当伙计,我有一次在无意间看到我们的大老板,摆弄过两个和这钥匙和葫芦差不多的铜鱼,我们这个大老板非常有钱,在杭州和别的地方有好多家古玩店,而一次,他到我看的店附近过来办事,给我们底下的伙计每人发了很多照片,这照片上面拍的就是那个铜鱼,并告诉我们,说是如果在市面上见到这种铜鱼,或者类似这样的物件,都要给他盘下来,无论多少钱他都愿意掏!我说三哥你这俩物件从哪儿淘换来的”
我听完强子的叙述,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他不是跟我说在书店打工吗,怎么又去古玩店当伙计了,不过听到他问我葫芦和钥匙从哪儿来的也没多想,就一五一十的把这俩东西怎么从夜市买来,然后又怎么从瓷瓶里发现的葫芦和钥匙的情况都详细的告诉了他。
听着我的话,强子的眉头越皱越紧,期间他没有打断我,只是摸出了香烟一人给了我们一根,点着了,一边听一边抽着,还不停的拿着铜葫芦和铜钥匙仔细观看。
我把吸的只剩过滤嘴的香烟最后吸了一口,扔到房子外边,吐了口气道:“就是这样,发现了这铜葫芦和铜钥匙以后,本来想找人看看是啥东西,值不值钱,但今天干了一天活,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强子耐心的听我说完,然后看了看瘦猴和我问道:“哎,我听你们说,是在瓷瓶里发现的,这瓶子在哪儿,还有吗?”
“昨天晚上,我出去撒尿,回来瓷瓶和布兜就都不见了,也没太在意,应该是猴子给收拾了把?”说完我的目光看向了瘦猴。
瘦猴看着强子一脸正经,觉得有点不自在,但看我们都看着他,他也不敢含糊:“啊,有,有,我给扫起来扔垃圾桶了,那不!就在那里头呢。”说完他指了指折叠桌子边的一个塑料垃圾桶。
强子听完他的话,也没出声,立刻把手里的铜葫芦和钥匙递给了我,站了起来就蹲在门边去翻垃圾桶。
我和瘦猴看着他去翻垃圾桶,也不好意思坐着,都走过去蹲下帮着去翻,强子把垃圾桶里的废纸,烟盒烟头都抖落下去,从垃圾桶里拿出了那块黑苫布,里边还兜着我们打碎的瓷瓶碎片。强子看了我们一眼,然后问道,:“三哥,是这个把?”我和瘦猴都点了点头,看着他也不嫌脏,心里都非常好奇,但是也没说话都盯着他,随后强子就把布兜打开,仔细观看里边碎成一堆的瓷瓶。
瘦猴看他盯了这些瓷片快一分钟了,就忍不住开口问道:“强子,怎么样,认识吗,这东西值钱吗?”
强子两手托着布兜然后站起来说了句:“别急我仔细看看。”说完把这一兜子瓷片全部都放在折叠桌子上,把两个瓷瓶的瓶底的刻字看了看,又从口袋摸出一根烟,点了上才对我说:“这玩意应该是古代皇宫里装药丸的瓶子,但这俩个是民国时候出的仿品,做工和材料都非常低级,不是老东西,值钱是肯定不值钱,不过这瓶子的工艺很奇怪,一般瓷器是不可能烧成这么厚的瓶底的,而在瓶底里藏两个东西,还要把这瓷瓶烧成品,这就太难了。”
“唉,假货啊,我还想着要是值钱给摔碎了,三哥肯定埋怨我呢,不过强子你小子可以啊,还真像个古董鉴定专家的样子”瘦猴听到这瓷瓶是仿品,顿时没了兴趣,坐到了床上。
强子这一番话,我心里暗暗点头,看来这小子真是个行家,反正我是说不出来这有理有据的推断的,突然想道瓶底刻着我的名字便又问他:“哎,你看见这瓶底的刻字了把?他娘的居然刻的我的名字,”
强子点了点头,然后古怪的看着我,就说道:“三哥,这字,真不是你刻的?虽然这字痕里有很多黑色的污点和包浆,但明显是后来人为做旧上去的,这字是新刻上去的,不是和瓶子一个年代。”
我看着强子一脸古怪,随后瘦猴也是一脸古怪的看向我,顿时一挑眉毛骂道:“你们俩小子,这么看我干嘛,我怎么可能没事刻这破玩意,我有病啊?”
瘦猴听完强子的话,又看我一脸怒意,以为真是我做的,被强子拆穿了,便嘲笑我:“唉,三哥你看人家专业人都说了是新刻上去的,你就承认把,我们俩又不笑话你,多大点事啊”
我看他俩都不相信,还一脸淫笑的瞅着我,一下就瞪起了眼:“嘶,跟你俩说了,真不是我,我这么多天,除了干活就是睡觉,脑袋长泡才会刻这玩意,再说了,你没听强子说嘛,上边有被做旧的痕迹,老子对古董一窍不通,哪儿会刻完俩破瓶子然后再做做旧啊”
瘦猴以为我死不承认,便又对强子笑着小声说:“哎,那不一定啊,也许是你等我晚上睡着了,偷摸起来,拿着小刀,啊,一边刻字,一边唱着小曲,这叫提高艺术细胞嘛!”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我听着他跟我扯皮,就想动手揍他一顿,但却被强子拦了下来,“三哥,你说的对,这个东西你是不懂,而且也不可能会做旧的手艺,另外我看着这笔迹也不像是你的笔体,这木字和辿字,也不是一个人刻的,虽然这俩字刻的都很浅,但是苍劲浑厚,尤其是这个辿字,像画的画儿一样,这说明刻字的人有非常深的书法功底,绝对不是三哥你能刻出来的”
瘦猴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听他全说完又觉的很奇怪:“可以呀强子,这几年真没白混,学问见长啊,你这叽里呱啦的说的一大堆我觉得很对劲,不过你咋认识三哥的笔迹啊?”我听到瘦猴疑问,也是扭头看向强子。
强子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回答:“嗨,上学的时候,我不是学习不好嘛,老抄三哥的作业,喂,猴子你不也抄过不少嘛”
“我可没抄过,老子那时候是三好学生,咱哪儿能干那么没品位的事”
我听他俩扯得都没边了赶紧拦住他俩:“哎哎哎,别整没用得了啊,都扯哪儿去了。我说强子,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有点奇怪啊,你说这俩瓶子是仿品不值钱,里边居然还藏了东西,最让我觉得邪门的是,瓶子底下居然刻我的名字,而且你还说是新刻的,这事有点邪门啊”
他们俩个听到我的话,也都正了正脸色,随后也都是皱眉思考,看到他俩这样,我又想到手里还拿着铜葫芦和钥匙,就摊在手里又问强子:“你叨叨半天,到底知不知道这葫芦和钥匙是什么东西啊”
强子看我问他,他瞅了瞅我手里的东西,脸色一正刚想说话就听屋子外有人喊道:“胖猴儿啊,我们来了,咱们还去不去干活啊?”
我扭头往外看去,就见是瘦猴叫的我手下的三个工人来了,然后转回头对强子说:“算了,咱们先给你迁坟去,等干完了你再给我好好看看吧”强子点了点头,随后瘦猴从桌子上拿了一把挖沟机的钥匙,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三哥,我去开个小挖沟机,你和强子载着那哥仨再前边带路。”
我跟强子也走出房子,随手在门边抄起了几把铁锹,就领着三个工人往他的面包车走去。
强子祖坟的地方就在二郎山脚下,离我们这里也就一二公里的距离,因为我们后边有瘦猴开的小挖沟机,就不能从村子里直接穿过去,所以强子的面包车在村子东边的荒地绕了个大圈,从尖山的脚下穿过,再到二郎山脚下,这时候天色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不过早就知道要摸黑施工我们,已经带了四个靠电瓶照亮的节能探照灯,这玩意非常亮,如果四个同时打开,亮如白昼!所以也不担心。
一路上我和强子并没有谈那铜葫芦的事情,因为车后坐有其他三个工人而且路程也不远,只是聊了几句常家而已。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尖山山脚下的一条坑坑洼洼的土道,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两座山的近前,觉得很好奇,就扭头看着尖山在车窗外慢慢的退后,这尖山的东西长度大概有二百多米,山脚下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大小石头,土路和山脚中间还有一排小柳树,每棵树之间拉了很多铁丝网,应该是村里做的防护措施。
我看着尖山马上从身边过去,就要到二郎山了,又把脑袋伸了出去,去看山的上边,但发现并不能看到山顶,但是能看到,两边的山边成弧度向山中间延申上去,
强子看我在观察山势,一边慢慢的开车,一边对我说:“三哥,第一次来我们滦州吧,老在市里呆着,没机会到过这样的高山吧。?”
我听到他的话,把头缩回车里:“平时是没机会看到这样地方,觉得挺有趣的,哎,强子,你们这山真是尖,果然名不虚传。”
“噢,这尖山不出奇,好玩的是这二郎山,怎么样?想不想一个大靴子戳在那,”
“像,真像,不过强子,这二郎山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个模样吗,是自然长成这样的吗?”
“嗯,好像不是,我小的时候,听我爷爷说过,这山是好像古代一个皇帝叫人修的,刚开始本来尖山和二郎山是一座大山,是相连的,然后这皇帝从这路过的时候,看到个神仙在山顶拖靴子倒土,然后飞下来给了他一颗仙丹,这皇帝呢为了纪念神仙,便把这一座山,凿成了两座,一个尖山,一个像靴子的山,”
我听瘦猴说完,觉得很纳闷就问道:“啊?不对啊,我听村民说这二郎山不是二郎神和其他神仙斗法得时候拖鞋倒土形成得吗,你怎么说是有个皇帝修的呢”
强子憋了我一眼,然后说:“哎呀,三哥,你咋还是这样,别人说个啥就信个啥,这事怎么说的都有,还有人说呀,是孙悟空翻跟头把鞋丢在这形成的呢,传说就是传说,不能信的”
我还想在问问他,说这不是叫二郎山吗,怎么会是孙悟空的鞋子掉下来的,刚想开口便又听他说:“三哥,到了,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