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叠!”走上前,弯腰轻声呼喊着,成叠却只是像赶恼人苍蝇般挥舞着手臂后,转个身留给端木泽一个美丽的后脑勺。
端木泽无奈的看着成叠的后脑勺,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哄人比谈上亿的合作项目更棘手,甚至让他无从下手,想着凌晨那通电话里的声音,醉成那样想必这个点起来一定不好受。
搬来一个椅子就近在成叠床边坐下,对着似乎已经睡着的成叠轻轻说了一句,“想睡就睡吧,等你醒了我们再好好谈谈,不过我只能待一天,明天一早我还要飞回墨西哥城。”
前半句让成叠原本僵硬的肩膀稍稍起了变化,却又被后半句堪堪泼了一盆冷水,转过身瞪着端木泽,“我不想谈,你可以走了,不用等到明早,现在就可以滚回墨西哥城。”说完又恢复成睡眠模式,看都不看端木泽一眼,就这么干晾着他。
“你睡吧,我就在这坐着,有事你叫我。”端木泽刻意忽略成叠的逐客令,自发自的闭目养神,一时房间了只听见两人浅缓的呼吸声。
宿醉的不适在周公的召唤下,成叠很快进入了梦乡,直到成叠的呼吸变成舒缓的熟睡模式后,端木泽睁开双眸,眼睛深处一片清明,看不出刚才他是否真的睡着了。
站起身朝浴室走去,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套上酒店的浴袍走出来,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脚,整个人也转近了被窝,睡梦中的成叠察觉到有热源,习惯性的转身靠近这股热源,端木泽表示相对于嘴上跟他置气的女人,她的身体就比她诚实多了。调整了成叠在他怀来的姿势,让她能睡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自己的手也揽上成叠的纤腰,另一只手从睡衣下摆钻入,在成叠光滑的背上四处游离轻抚。果然怀里的成叠发出了满足的嘤咛。
趁现在自己也休息下,蓄足精神,不知道等这个小祖宗醒来要费多少精力哄她,哄这个字从成叠闯入他的世界开始,登上了他端木泽的字典,这辈子都去不掉了。
“给我起来,你这个混蛋!”
在墨西哥城连熬了几个通宵顾不上休息又连夜飞来洛杉矶,抱着成叠闻着让人安心的体香,端木泽放下紧绷的神经瞌上眼。
耳边传来声声咒骂,睁开双眼对上了怀里的小女人充满愠火的眼神,鼓胀的双颊透露出她在生气。
见端木泽没有动作,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她,成叠推推眼前强壮的胸膛,“快点放开我,我要起来。”
这一次端木泽乖乖的放松了些许力度,却没打算放她离开,成叠自己没办法挣脱开,只得干瞪眼,小野兽似的张口咬住让她动弹不得的手臂。
“放开!”端木泽命令道。
“唔……不。”摇晃着小脑袋,成叠口齿含糊的回答。
“你牙齿会疼,快点放开。”手指在成叠腰窝上一点,她怕痒。
果然成叠松嘴了,舌头掠过上门牙,“谁稀罕咬你,石头做的吗,这么硬。”
“牙齿难受了吧?”没顾上查看手臂上一圈牙印,端木泽掰开成叠下颚,仔细查看她的牙齿。
成叠侧过头躲开端木泽的关心,“不许转移话题,快点放开我,谁许你睡上来的,给我滚回墨西哥城去抱别人吧。”
成叠这么说,端木泽反而抱的更紧,成叠整个人紧贴着端木泽,“不放,你没跟我解释昨晚为什么喝醉酒,几天不管上房揭瓦是吧?”轻拍了一下屁股以示惩罚。
“你!”成叠没有想到端木泽会打她屁股,一时脸上布满潮红,“我喝酒关你屁事!”
“不许说脏话。”不顾成叠的害羞,低头轻啄嘟起的嘴唇。
“王……”
“嗯?继续。”看着离自己脸只有几公分的俊脸,成叠果断闭嘴。
“来,好好的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喝醉酒,昨晚在电话里对我吼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吼什么?我喝醉了不记得。”看来成叠不打算说出原因,“要我看,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你也好赶回墨西哥城陪美人。”
“你说什么?散了?谁准许你说这句话的?”莫名其妙就说出的分手,果断把端木泽惹毛了,把成叠拉起来,扳正她的肩膀,让她无法躲避。
“不散那你还想怎么样?脚踏两条船,在外彩旗飘飘,在家红旗不倒吗!做梦吧你,放开我,再不放我叫人了啊!”原本就不是好脾气的成叠,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端木泽的钳制,用力朝他胸前一推,跑下床往门口跑去。
端木泽大步一跨,把成叠抓回甩到床上,倾身而上,把成叠禁锢在自己和床之间,“跑什么,什么脚踏两条船?你给我说清楚。”没有人喜欢被人乱扣帽子,特别是自己没做过的事。
“还需要说清楚?”成叠冷然一笑,“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或许我哥是对的,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什么狗屁道理,化简的话就是在放屁。”前一分钟还制止成叠说脏话,现在自己倒是脱口而出。
“不许你这么说我哥。”成叠握紧拳头往端木泽的胸膛招呼过去,直到捶到手关节通红才收手,大喘气的瞪着端木泽。
“出气了?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我哪里惹你生气,需要把自己喝得烂醉了吧。”虽是这么说,还是一个翻身坐在床边,把成叠也拉起来爱怜的揉着通红的手。
“那你告诉你去墨西哥城做什么?”成叠看着端木泽的举动,刚才的那一番发泄让她现在的情绪不至于太激动。
“煌帮的事,那边一个很有势力的老大过世了,自己下一代都没有能力继任这么大的势力,我和他有一些交情,在他去世前一个月和他谈好条件,由煌帮接收他在美洲的所有势力,但必须保护他的家人不会受到迫害。”
“所以你下一步就是要和那个老大的女儿结婚,好名正言顺的接收她老爹的势力咯,啧啧。”成叠听完端木泽的话,反倒笑出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你听谁说的?”
“怎么,我说对了吗?”成叠抽回被端木泽握着的双手,背到身后,屁股往后挪了一点,企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