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杭州风,生冷打在身上,又干又涩,但并不像东北的狂风那样有棱有角。西湖两岸刚抹芽的柳枝被声音的风割得索索作响,让人不免有些心疼。风,掠过西湖,忽然没有声响了,像是被西湖柔和的水团抱住,也变得柔和。西湖的“魔力”。
我双手插着口袋,漫步西湖岸。心中的,那唯一一缕烦闷,便无处安放的被西湖吞噬殆尽。杭州,本身就是一个让人舒畅的地方。西湖水面一起一伏,拍打着岸边发出哗哗的声音,仿佛是一位多年未见的故人,与我诉说着往事,声声不绝。我的心随着西子的“语调”打着拍子。杭州,好久不见。
一连几日,我只是一圈一圈的绕着西湖,从早晨直到太阳,从地平面消失,或是坐在长椅上,望着西湖波澜的水面,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坐着。人,总是要有享受孤独的时候。
今天,也是一样。
我想着明天有什么计划,是不是应该好好逛逛了。看着太阳从地平面缓缓下坠,忽然眼前掠过黑影掠过,我只顾低头走路,对不偏不倚的撞到。
“咝…”。我的掌心擦过地面被磨去了一块皮,鲜血液顿时涌出。
那人停了下来,看到我手心的伤口,僵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对不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我看了看那人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大概真是无心之失,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不用了,你有急事就先走吧。”从嘴角挤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那小男孩挠挠头,才慌忙离去。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叹了口气,真倒霉。转念发现自己竟然还杵在地上,慌忙看看四周,没人,松了口气想站起来。腿部一阵刺麻,蹲的时间太久,腿麻了。这会跟过电似的,根本站不起来。
真是!我就那么尴尬的用手撑着地扭扭捏捏,心里庆幸是傍晚,没多少人。
“需要我帮忙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诧异的抬头,心说这黑灯瞎火的还有好心人?
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昏暗的灯光下,他干净清秀的脸上透露一副不可抗拒的神色。他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委婉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没有一丝社会青年的毛燥和轻浮。
他就是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