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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海的来客

“二奶,能告诉我吗?”论劳伦像往常一样微笑着问二奶,但这次二奶却因为这样打了个寒颤。她把手从论劳伦的手下抽了出来。她惊讶而又恐惧地看着论劳伦,不知道说些什么。

“孩子,你为什么要问大海。”二奶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并示意让其他人先出去。

“我刚刚做了一个,我不知道,似乎是一个梦,但这个梦极真实。它是以我一个妹妹的视角呈现的,那里的大海和我之前知道的大海不一样,似乎很阴暗,还有令人不适的腥味。似乎整片海是一个怪物,它仿佛吞噬了……”说道这里,论劳伦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

“孩子,别说了。”二奶担心地说到。

“不,让我说吧,我希望知道真相。吞噬了一切。然后我看到了一个小队的人,他们都有很重的武器,每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血。他们很累。我看到了一个少女,银色长发,身着像一个……猎人?”说到这里,二奶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之后我就昏倒了。二奶,这个世界的海真的,是这样的吗?”论劳伦问道。

“孩子,或许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但你要明白,千万不要接近大海,这是我给你的劝告,也是我的请求。等你真正了解了这个世界以后,我会告诉你大海在哪里,如果你想去也不能拦着你。但听二奶的话,不要去好吗?”二奶很诚恳地看着这个孩子,论劳伦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二奶长叹了一口气,马上又变得和平常一样了。

“好了孩子,饿了吧,先吃点什么?”二奶强笑着说道。

“不是肉就好。还有,谢谢二奶。”论劳伦礼貌性地笑了笑,二奶慢慢地走出了屋子。来到厨房,二奶关上门长叹了一口气,想起了自己之前在伊比利亚(和西班牙差不多)生活的时候。但思绪很快就被打断了,这里的生活已经让她渐渐将那段不好的记忆遗忘掉,但终究还是逃不过大海的束缚,“它”又回来了。二奶摇了摇头,拿了些水果出去,论劳伦拿起一个苹果看了看,轻轻地咬了一口后想了想,之后慢慢把它转了转,最后才慢慢吃完了它。就这样,一下午都是无精打采的。第二天,她突然拿回了自己的箱子,穿上了之前的作战服,拿出了箱子里的一些装备后给二奶留了张纸条便出了门。她径直向昨天的那个源石坑走去,尽管扎拉怎样的劝阻她也没有听进去。这次她带着自己一直很讨厌的作战手套,轻轻地捡起了一块源石。扎拉紧张坏了,她不希望姐姐变成矿石病人经受折磨。但她就像着了魔一样在哪里细细端详,最后甚至脱下手套划了一下手指。看到这一幕,扎拉强行干涉了论老论的行为并让她扔掉了源石。她知道现在怎么也挽回不了她们即将变成感染者这个事实了,只能瘫在地上任凭这个曾经还理智的姐姐摆弄自己的身体。

“果然,扎拉你看看。”论劳伦高兴的说道。扎拉发现论劳伦的血液并没有像二奶说的那样发生变化,而且也身体上也没有什么异样。这个发现让扎拉感到很惊讶。

“这,可以呀,这等于我们在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很强的通行证了。”扎拉高兴地说道。

“嗯,是啊。”论劳伦笑了笑,拿创口贴把小伤口一包,带上东西回去了。回去以后她悄悄地溜回房间,把衣服一换,看见之前的纸条还没人撕就把纸条取了下来销毁了。之后就拿上账本出去了,一下午和平常一样,大家在一起工作,说笑。看着最后一个车队离开,工作的热潮结束了。大家都聚到村中央,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没到这时,大家都会聚在一起吃饭说笑,有时候还有几个会表演的年轻人上去演个情景剧什么的,为忙碌的生活增添了一丝轻松。论劳伦拿出了自己的手风琴,试弹了一下发现没问题后拿了出来。

“大家!”论劳伦高声说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

“我们跳支舞吧。”论劳伦指了指手里的手风琴,所有人都相视一笑站了起来。手风琴一拉起,大多数人虽然不会跳,但都跟着节奏点了起来。《比才?卡门》(哈巴涅拉假面舞会)这是每次活动论劳伦必定会表演的曲子。听着这熟悉的旋律,她的思绪被拉回到了从前。

“老论啊,你可以啊。”常夏笑着拍了拍论劳伦的肩膀,险些将她拍下台去。一旁的奇美拉将自己的小提琴收了起来也跑过来加入聊天。那个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希尔远望着刚刚痊愈的论劳伦,如释重负。不知不觉,曲近尾声大家再欢声笑语中结束了这个月的忙碌生活。论劳伦带着乐器回去了,扎卡打了个哈欠劝论劳伦快点睡,论劳伦做好最后的处理后洗漱完就躺下了,刚有睡意,梦又来了,这次她看到银发女孩在屋里,她的巨剑刚刚斩杀过什么都是鲜血,屋里的家人对她十分关心但转眼间,当女孩又站在家门口时,屋门是开着的,鲜红色的液体从屋里流了出来,它溅满了整个屋子,里面散发着令人恐惧的血腥味,女孩看着面前的场景抱头痛哭,曼德拉安慰着她,也流起泪来。梦很短,论劳伦又昏了过去。在过后的几天,常常梦到这个女孩,包括她的歌声,与同伴的“舞蹈”,她们一起对抗的怪物,这些经历在论老论的脑内回荡着,似乎这件事情她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知道这种情况发作的第八天,这次的梦境不一样,这是撤退的场景。这次,声音格外得清晰。

“你们先走,后面的交给我们。”一个女子喊到。

“二队的你们别逞英雄,现在不行,快回来!”一个已经负伤的拿着戟的女子叫到,旁边的还有之前一直都在的那个拿着巨剑的女子。后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开始了清扫,就这样,前面的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知道二队的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这次梦结束后,论劳伦没有昏过去反倒直接就醒了。

“所以说,老姐你知道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曼德拉,你们经历了很多啊。”论劳伦笑了笑起了床,曼德拉只是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扎拉也行了过来,看到曼德拉以后吓了一跳。

“大姐啊,来也不说一声,姐姐都来这里这么久了你才来,忙什么呢?”扎拉说道。

“切,哪像你一样啊,一来寄宿者没几年就死了,从此无忧无虑的,真不错啊。那个老头子要是没事你能来得这么快?”曼德拉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不跟你吵。”扎拉扭过头去不再说什么。论劳伦在旁边,表情有些不太自在。

“所以说扎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个撤退的景象是……”没等说完,扎拉就忍不住了。

“灾难,真的是灾难,怎么杀都杀不完啊,气人。”曼德拉直拍头。

“咋了,还有斯卡蒂都搞不定的事?阿戈尔人现在也有陷入绝经的时候了?”扎拉说道。

“她,她的家人死了,很惨,她的队友死了,从来没有见过尸体。海上的浪很大,而怪物的进食声加上海浪声改过了同伴的惨叫声,我们没办法阻止,我们一直都在失去。”之后曼德拉什么也不说了只是蹲在那里。

“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我们可以帮忙吗?”论劳伦问道。

“不!不行!老姐你不能被牵扯进来,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情。或许,我不应该来的,但……算了。”曼德拉摇了摇头。扎拉也收回了刚才的小孩子气,安慰起她来。论劳伦看着这一幕也很无奈,她努力回想着脑内的画面,企图找到些什么。

“姐,找什么呢?”扎拉好奇地问道。

“我看看,既然你已经把泰拉走完了,我想找找能不能看到常夏她们在哪。只要能找到常夏或者希尔,这件事情就有办法。”论劳伦努力找着,找着,找着。脑内的画面一幅幅趁现在她的面前,有高山,有沙漠,有草原,还有废墟等等。终于,过了十分钟后,她瘫在了床上。

“姐,咋样,找找了吗?”扎拉非常期待地问道。但论劳伦勉强失望的地摇了摇头,之后带着一滴眼泪又昏了过去。两个人上前确认没有危险后,在互相安慰下睡着了。

“老论,知道在哪里找我吗?”论劳伦摇摇头。

“你傻啊,唉,也对,你看看这是啥。”常夏偷偷从兜里掏出手机。

“你怎么能违反纪律呢,这个是不能带的呀。”论劳伦示意她赶快收起来。

“嘻嘻我不怕,反正以后呼叫我电话就行了,我知道你行李箱里可是有一个,好了好了大小姐,别跟手机过意不去,趁着希尔她们没来我要赶快藏起来了,我可不想让这两个人把我给告了。我信你呦。”常夏说着,跑开了。

“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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