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一生——1
2005年的北京,迟来的大雪笼罩着这座古老的城市,她还没有来得及卸掉稚嫩,就已经存活在了现实里。
天色早已昏沉,无光的午后雪刚刚停歇,张望成为这时唯一可以做的事,与之相悖的却是跺脚着的不安。
时间有时很难熬,有时却匆忙流逝地很快,这种扎根在每个人心里的世俗感觉,她也并不例外。
渴望阳光,可世间并不是那么完美,一年之中总会有阴天,希望快乐但人间并不会为你考虑周全,一时之间,总会有玩笑。
她叫周颐,一个北京最普通的女孩,她像其它北京女孩一样在这里生,在这里灭。
可是每一个这样的女孩,似乎都有一个让人心疼心痛心酸的故事,就像是你向往西,上帝偏偏安排你往东,层出不穷的意外,跌宕起伏的人生。
生命中的欢乐她从未得到过,她也不是那种始终刻意的忧伤,仿佛许多的人间浮沉过后,一颗心似乎还在,无论它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注视这城市,一切行人在她眼里都是过客,如同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这里发生过或即将发生的事,对于人生都是公平或不公平。
阳台上周颐突然笑了,笑得是那么的可嘲可讽,好似所有该去领悟的东西,早就烂记于心,所有忘记的东西,却似潮似海袭来。
周颐在这一刻什么都已明白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一个孩子的流泪算是坚强那么一个孩子的懦弱已是不需泪水,她开始离北京越来越远,这种疏远并不算是候鸟的迁徙,以及人类的习惯,而是生活所迫。
当一个人没有了生活她还会剩下什么,是无头苍蝇的慌不择定,还是一番矜持过后的一视同仁,无法懂得冥冥注定好的不会再去改变。
周颐活着因为她可以感觉到泪水是苦涩的,可以梦到梦里的滋味早已百感交集,阳台上风起了伴着目中里皑皑白雪,她开始思考起来,她有些情绪上的起伏,好像是每每想到他后便会产生这种理智与不理智的深沉。
于是周颐缓慢地抽出了一根放在烟盒里已经为数不多的香烟,用火机弱弱的火焰燃起来,这一切都看似平凡无奇,可又是那样的无限美好,在憧憬里,她就是喜极而泣,不舍里她的迟迟不能忘怀那个男人的神经延续着,仿佛那就是她的一切,开始或不结束。
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准确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能够如此牢牢能让周颐产生如此的感受,她是否正在想这个男人,该去用怎样一个词形容,可是她想遍了所有的词句,可是却还没有找到一个这样的词来定位。
她学不会了寂寞,身心上的每一次隐忍,都是那么强烈,一根烟燃烧已灭,但她的神色还没有安定,仿佛再去表白都是一种多余的无趣,控制到极点,她试着大声呼喊,沙哑的喉咙里,早已无法刺穿这个天空与天边的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