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跟着郝卓庭来到楼下,开放式的厨房前,郝卓庭端着透明的玻璃杯,给她倒了一杯红枣茶,“来,喝点东西。”
文雅接过来,她吃惊的盯着面前这个她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英俊的脸庞上淡定的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随意穿搭的睡衣露出领口,性感的锁骨一览无余。
他有力的小臂上,凸显着结实的肌肉和清晰的静脉纹路,就连他喝水时迷人而淳厚的双唇都魅惑极了。
这样的男人,任何一个女人都想爬上他的床。
这她并不意外。
可是,这个简小爱,给她的意外太多了。
比如面前这杯红枣茶。
郝卓庭有多不会照顾自己,她比谁都清楚。从前,来这里只有两种饮料,一种是白开水,一种是现成的红酒。
再比如,他现在正顺手吃着的茶几上的生花生。他从前最讨厌花生的味道。
究竟,是什么时候。她竟将他忽略的如此彻底,他改变的这样多,她竟丝毫没有发现。
也许,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想法时,文雅竟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是自己太不自信了还是太自信了?先前如火山般的怒意竟就这样被自己平复了?
“想什么呢?”郝卓庭坐在沙发上,双手肘撑在膝盖上,抬眸看向他。
“没什么。”
她憋了一肚子的质问甚至怒骂,在这一刻竟只化作三个字。
………………
简小爱穿好衣服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可是这房间的隔音效果简直不要太好了,居然连客厅的一丁点声音都听不到,太邪门了!
她好怕文雅老师跟郝卓庭吵起来,他那个臭脾气估计吵起架来会吓死人的。
可是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客厅里静若无人。
就算她开了小小的门缝,也没有听到一丝的声音。
他俩不会已经出去了吧?简小爱小心的打开门,想要出去看一眼,可是一开门就看到一堵人墙站在面前,“啊!你……你吓死我了。”
“怎么?”郝卓庭戏谑的眉角微微扬起,“偷听到什么了?”
“哪有?”尴尬的掩饰着,“文雅老师她……”
“走啦。”他眯着眼睛笑的很可爱,大步流星走向床边。
“走了?”她追在他屁股后面,“文雅老师说什么了?”
郝卓庭看着她,表情严肃起来,“你希望她说什么?”
“我……哎……”懊恼的捂着双眼,是啊,她能希望什么呢,希望文雅老师不要生气吗?可是,怎么可能……
“那个……郝总……”
郝总?无事尊称,非奸即盗。
果然,只听她好死不死的冒了一句让郝卓庭火冒三丈的话:“我要搬出去。”
“甭想。”
“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你怀着我的孩子,要搬哪儿去?”
“可我也不能老跟你住一起啊!”简小爱懊恼道,“我已经很对不起文雅老师,我不能再跟你住在一起。”
“不行!”
“才不要管你。”简小爱嘟着嘴,他又不是她什么人,没什么权力管她。
当郝卓庭见她从杂物房拖出她的行李箱,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你真要搬啊?”
“骗你好玩?”她边塞东西边抬头看他,好像他问了什么白痴问题一样。
“我说了不行了!”他上前夺过她的行李箱,一副孩子气的样子,“你……你走了我饿的时候谁给我做吃的?”
-_-!
“你个猪头郝!”她生气的将他的手甩开,蹲下身子继续收拾,边嘟囔着,“烂人!真把我当保姆了!”
“不是保姆,我们是舍友!”
真是被他气死了,听到他这样说时,她简直要气晕了,在她眼里她就是一做饭的!
“去你的舍友!”她抬头冲他吼过去。
他总是这么不着调,明明想挽留人家,却总是说着让人讨厌的话。
可是简小爱刚刚吼完,就觉得小腹一阵隐隐的抽痛。
看着她脸色有些痛苦,手放在腹部,郝卓庭忙扶住她,“怎么了?肚子痛?”
“嗯……好象是。”
“难道是宝宝在踢你?”
-_-!有没有常识啊这男人,“他们才一个月大好吧,怎么会踢人呢!”
可是,肚子真的隐隐作痛,简小爱有些担心,是不是宝宝有什么问题?可是,刚刚才做完b超……
心里隐隐的不安。
不过,在郝卓庭的阻碍下,她的搬家计划是没有实现了,但是,好在,他同意他睡地板了,让她一个人睡大床。
这样也好,他这样不讲理又霸道又固执的孩子脾气,能做到这样她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