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追自己的两人都已经没了,但莫奈亚依旧不清楚这是不是落第子爵派的人,因为出于讨好子爵而发布委托的人很可能不少。
但这次一个二阶一个一阶都栽在他这里了,后续应该没人会接委托了,除非再加报酬,但超过二阶低等的人需要的报酬一般很高,为了讨好大有其他办法,而子爵应该也没这么小肚鸡肠。
不过虽然这么想,他还是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来加强自己,面对那个壮汉时,没有武器的他往往显得很被动。
不过这件事得等自己加强后再做,莫奈亚盘坐在床上,抛了抛手里的发光小球,终于一口吞了下去。
那次战斗之后他的修为就突破了一阶三等,经过几天的积淀和熟悉,觉得自己经做好准备才进行了这次服用。
小球吞下去的时候没有奇怪的味道,它瞬间化作一股暖流遍布莫奈亚的四肢骸骨,让莫奈亚有种鼓胀感。
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像被火焰烧灼着,同时那股力量十分狂躁驳杂,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莫奈亚稳定着思绪,调动着身体里属于自己的源气一步步的引导和消化着那股力量。
“呼……”几刻钟后,他满身大汗的长出了一口气,灵性调动,一团扭曲空气的源气在他手上覆盖,上面隐约可见金黄的龙鳞闪现。
仍是一阶三等,但莫奈亚能感受到距离四等已经不远了,只需要按往常的修炼方式就可以水到渠成。
青翠欲滴的树尖往上是淡蓝天空,风轻轻拂过,吹动着小房烟囱上的云雾,“当当当”的声音回荡在山间。
这间小房就是莫奈亚向西亚询问来的地点,一个铁匠的家。
门开着,里面正有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在敲打着一个烧红的铁块。
莫奈亚一进去就感到了一股灼热。
“要什么?”感觉到有人进了屋,铁匠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也没转头,问道。
这个世界的武器主要分为两大类,因器而生意和因意而生器,前者称境器,后者称魔器。
前者主要靠材料和符咒高度,后者主要靠结构和符咒的组合,前者若想厉害,没有好的材料不行,符咒强度不够也不行,后者对材料和符咒的要求都相应可以降低,但更考虑工匠的技力。
“您能做什么?”
“一二阶内的武器都可以做,无论境魔。”铁匠将手里的铁矿伸进黑色的水里,终于有空看一下客人了,然后他就惊了,那里站着的赫然是一个还不过他腰的小不点,“你这么一个小娃娃要武器做什么?”
“其实我已经14岁了,只是没怎么发育而已。”莫奈亚装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
铁匠觉得有点对不住,毕竟这已经算人身攻击了,“那你要什么武器,我算你便宜点吧。这里有现货。”说着,铁匠将他拉到了后面的房间。
一进入,莫奈亚就感到了一股森寒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里都藏着刀片。
果然,一个人的实力除了看他本身还要算上他拥有的东西。
刀枪剑戟流星锤,沙鹰左轮加特林,这一屋里全是反映着钢铁光泽的武器。
没有所谓的特殊感应,莫奈亚转了一圈,没看见特别厉害的,也没看见暗藏玄机的,一切都很常规。
莫奈亚拿起一把沙鹰,暗黄的金属线条带来别样的流畅美感,沉重的手感给人以安全感,它没有弹匣,只是在握把那里有一个圆形的坑洞,是用来固定兽类魔核的。
“一阶低等魔核可以激发10次,中等30次,高等120次,不能容纳二阶魔核,不然会直接崩坏。”铁匠在一旁解说到。
莫奈亚有点心动,毕竟现在以他的预算只能买一个暂时过渡用的武器,左轮携带方便,而且可以远程攻击,对现在还不强的他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多少钱?”
“6紫石。附带一阶中等魔核”
莫奈亚默默将沙鹰放回原处,他现在身上总共只有4紫石,本来他还以为这已经算多了。
最后他还是选了一把看起来顺眼的铜剑,上限是二阶低等,使用时可以附带火焰,火焰的强度看附着的魔核的强度,使用时间近乎无限。
在三阶前,一般是魔器的价格远高于境器,之后则相反,所以这把剑比沙鹰要便宜点,3紫石1蓝石,不过不附带魔核,也就是说他要自己找魔核才能发挥这把剑的作用。
喧嚣,热闹,空气里弥漫着烈酒的味道,这里是男人们常来的地方。
“一倍黑麦啤酒。”
“好嘞。”吧台的服务员拿过一杯黑啤正要给客人,忽然愣住了,因为他面前没人。
正奇怪呢,忽然一只小手在吧台上摸了几下,这吧台为什么比图书馆的还要高啊。
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莫奈亚边喝着啤酒边注意着周围人的谈话。
虽然一般人没有修炼的机会,但一阶低等的魔兽还是可以被装备齐全,配合良好的普通人狩猎的,而一个完好一阶低等的魔兽所换来的钱够一个普通人一年不节约的生活费了。
莫奈亚在这里就是为了收集相应信息的,不然他费好多钱买的那把剑就跟普通的铁剑没多大区别了。
“听说最近东面那片森林经常有狩猎小队失踪啊?你们有什么想法吗?”莫奈亚耳朵动了动,暂时屏蔽了其他方向的声音。
“大概有比较高等的魔兽从跑到森林外围来了吧,不过也有可能是黑吃黑,但这样的家伙被发现马上就会被大家围攻,概率很小。”
“那我们最近还是避开点东边吧,还是命比较要紧。”
……
高等应该不至于,对普通人来说中等就可以灭一支小队了,等我一阶四等了可以去试一试。莫奈亚在心里下了决定,一口气喝光了手里的啤酒,随后咧了咧嘴。
这真的是酒吗?跟水似的。
月光照耀于大地。
一间普通的房间里,他左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头发,右手狠狠捶着脑袋,剧痛将他淹没,让他感觉不到自己是死是活。
那声龙吟似乎还在耳边吟叫,同时还有各种嘈杂的,分辨不清的低吟在他耳边让他变得易躁疯狂。
“啊!”他狠狠一拳砸在床上。
他床前的柜子上有一张嬉笑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