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大作,风雨交加的夜晚。
一间傍山的小院外
“砰砰砰”
“钟大哥,钟大哥”
一个身披蓑衣,长相甜美,眼睛散发的异样红光的女子敲门哭喊着。她浑身都是雨水,左手用力的敲着小院的大门,右手在蓑衣里,像是抱着什么东西。
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男子名叫钟平,三年前和妻子一起远离闹市跑到这里隐居的。钟平扶着女子走到小院里厅堂上的椅子上坐着。
“怎么呢?出什么事了?淋成这样,我让柳儿给你取点衣物再给你拿个火盆过了”说罢钟平转身正要动身,女子突然伸出一只手把钟平的手抓住。
“不用了,我马上就走。我有一事求你帮忙”
“什么事?我一定帮你”
“我想让你帮我照顾他”
钟平错愕的转头,这才看到女子一直紧抱的怀里有一个婴儿,是个男孩,不哭不闹,模样甚是乖巧。一双刚刚睁开的眼睛四处打量着。
“出什么事儿了?叶姑娘,沐风呢?”
女子突然跪在地上哭着说道“求你了!照顾好这孩子”
钟平被吓了一跳,赶忙去扶女子“你快起来!我答应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闻言,站了起来,背过身将孩子放在椅子上,静静的站着。
钟平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听见些许抽泣的声音。
女子从脖子上取下一串银制链子放在婴儿怀里。钟平见此大声说道“不可!你必须带上它!”伸手去取链子却被女子制止住了。
“我得走了,我要去找他。帮我照顾好我的孩子”说完便快步向院门外走去。
钟平连忙追赶上去“我和你一起去!”钟平已经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了。
女子停门口,回头远远的看着椅子上的男婴,眼睛你闪烁着妖异的红光,说道“不行你得留下来,你答应过我照顾我的孩子。你不能去!你不可以去!保护好他,如果我过了很久都没归来,求你代替我和长风,将他抚养成人。若无必要,他不必知道,我希望他可以安宁的过一生。”言罢,扭头就朝山道上跑去。
钟平听完她的话语,默默站着门口看着她远去。许久之后女子的身影早已不在,钟平在门口重重的叹了口气嘀咕道“可悲呀,可悲”
就在此时厅堂里屋内传来了脚步声
“怎么啦?怎么这么吵?有人来了吗?”里屋走出一个雍容妇人面露疑惑的问道。
钟平转过身,思绪紊乱,也不知如何回答。
“呀!这是哪里来的小孩子呀?长得好可爱!好乖啊!”妇人看见了椅子上的男婴,温柔的将他抱起,细细的打量着。
“刚刚来了一位故人,这是她的孩子”钟平边回答边走了过去,拿出了男婴怀里的链子,探手抚摸着男婴的脸颊。
男婴没有抗拒,一双清澈的眼眸看着两人。
“他父母遭逢大难,他母亲找到我。让我照顾他”
“那他父母什么时候来接他呢?”
“可能不会来了。我打算把收做义子,娘子觉得如何?”
“好呀!,也正好给我们儿子做个兄弟。”妇人面容慈祥的看着男婴。
钟平将手里的银制链子轻轻的套在了男婴脖子上。“他父亲姓徐,母亲希望他过得平静安宁,就叫他徐宁吧。日后就告诉他,他父母被盗匪杀害。我们恰巧路过把他救下来的吧。”
“为什要瞒着他?”
“她母亲不想让他知道。”
妇人抱着婴儿,往小院里屋走去,嘴里嘀咕这“真搞不懂,干嘛不告诉孩子呀?”
钟平看着妇人抱着孩子进了里屋,随即出了厅堂,走到偏房里去。
偏房里积了不少灰了,正中有一张木桌,上面有一个木盒子。表面干净光亮。仿佛不是这偏房中的物品。钟平打开了木盒,从中取出了一本书,书封面上写着修元卷。
钟平抚摸着书自言自语到“师尊啊,我学艺不精,没有办法救叶姑娘。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我也没有胆量去和他们对抗,您会怪我吧。”
钟平一个人在偏房里待了整夜。对着书倾述近来发生的事。
次日天明,钟平刚刚走出偏房,边听到她妻子柳依依说道“钟哥,孩子有点不大对劲,”
钟平连忙往里屋走去,大声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儿了?”走到里屋发现妻子柳依依正拿着那串银制链子对着他。
“这项链有古怪,昨晚还好好的,今早他好像很讨厌这条链子,一给他带上他就大哭大闹。搁我们拿小崽子身上,什么事都没有。钟哥你知道怎么回事吗?这项链是不是他父母的东西呀?”
钟平从柳依依手里拿过项链,说道“这可是个宝贝,也是他母亲特意留个他的。这个可以保他一生平安。”钟平把链子握在左手手心,右手手掌心对着链子,右手一发力,从他的手掌里竟出现了一道白气,进入了银制链子。随后他手心的银制链子发出阵阵光华。一会儿有平静如初了。
柳依依知道丈夫会些仙人手段,也知道这链子就是一宝贝。便也不在多问了。
钟平见银制链子平静如初,又递给了柳依依,道“给他带上吧,开始是会不适应,等过段时间他习惯了就好了。”
柳依依转身轻轻的吧链子套在男婴脖子上。果不其然,男婴不哭不闹,似乎不讨厌那根链子了,反而小脸笑嘻嘻的,仿佛很喜欢。柳依依见状,抱起男婴开始嬉戏逗乐了起来。
钟平却在一旁盯着,男孩脖子上的银制链子,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