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校场,二人驱马对面而立,马超紧了紧手中虎头湛金枪,双腿一夹,胯下照夜玉狮子通灵,顿时朝着许褚激射而出。
“暴风突刺。”眼看距离足够,马超大喝一声,长枪应声而出,枪尖如针,枪身如龙,霸气侧漏。
“啧啧啧,开始放技能了。”刘协称赞一身,就见许褚也跟着咆哮道:“雕虫小技。”
随后一刀从天而降,“当”的一声巨响,顿时把马超的枪头给劈离了原有的方向,接着许褚又是一声爆喝:“看招!”
旋即原本自上而下的刀锋立即翻转,竟是自下往上的朝着马超砍来,马超不敢大意,急忙缩枪防守,一攻一防,进退自如,行云流水,不愧是猛将的战斗。
而刘协不懂武艺,但也点评道:“二人猛归猛,奈何没有发挥出真正的水平啊。”
可不是嘛,那马超的技能都有点放偏了,再看许褚的刀法,也是不如平常犀利,典韦观战一阵也表示赞同这个观点。
一晃眼,数十招过去,许褚渐渐落入下风,这看得典韦一阵摇头,心说不应该啊,而此刻也只有许褚自己知道原因了,只因是肚子太大,本就怕热,这下都已经汗流浃背了,战斗力能不大打折扣么?
而马超虽然也浑身难受,但好过许褚太多。
许褚策马至一旁,突然喝道:“马孟起,你厉害,可敢让我脱下衣服再战?”
“等你三十秒又何妨!”
虽然是初次见面,有些不太愉快,但马超耿直的性子还是对了许褚的胃口,也不耽搁时间,立即便脱下了衣服,又觉得不过瘾,于是又开始想把外裤脱了,这下马蝶舞就受不了了,人可是黄花大闺女,脱衣服我忍了,但你大白天的当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脱裤子是不是过粪了啊?
“流氓!”马蝶舞娇斥一声,典韦两边望了一眼,嘀咕道:“老许这人就是不讲究,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高欢则道:“典将军,你好像也没有女朋友吧?”
典韦黑脸一阵红,然后昂然挺胸道:“老子那是不想找。”
刘协才懒得理会几个活宝,只是注意校场的打斗,脱了衣服的许褚果然不同凡响,竟隐隐有压住马超的趋势,要是再把裤子脱了,估计孟起就不是对手了,刘协心道:仲康这算是脱衣武了啊!
好吧,演义中的马超就和许褚打了个平分秋色,而现实版的也不出意外,两人都是一等一的猛将,那武力值估计也是相差无几。
又过几十回合,二人体力大量消耗,这战斗再打下去估计就成磨洋工了,于是刘协喝停,问道:“二位今日这是啥情况,感觉都没有发挥出来啊。”
马超和许褚也不好说是刘协逼迫他们交手时的笑容太过猥琐了,总觉得有阴谋,三心二意之下又怎么可能发挥得好?
二人讪讪一笑,旋即随刘协等人再次进入大帐,事情回归正途。
“现在还是来说下接下来的应对方案吧。”
司马懿毕竟年纪还太小,或许爱表现乃是年轻人的特点之一吧,因此抢先道:“陛下,可令寿成将军拖住散关的刘焉军,必要时猛攻散关,让散关守将无法他顾,其次,令孟起将军帅军拖住武功水两侧刘焉军,让其不敢贸然撤退,给李郭二贼争取时间,而陛下则亲率大军,绕行祁山,如此这般,到时候就是刘焉命丧之时。”
“这和刘焉本人没有什么关系吧?”
司马懿神秘一笑:“懿夜观天象,发现天狼星黯淡无光,峨山龙气跌落,掐指一算,必有天命之人陨落,而峨山和天狼星皆对应蜀州,所以必是那刘焉殒命。”
司马懿说得可真玄乎,天狼星,龙气都整出来了,可把唯物主义者刘协给整楞神了,于是微微向郭嘉看去:“奉孝觉得这掐指一算靠不靠谱?”
“嘉自是不信这个,但也不好说否定,但从推理来讲,刘焉年老体衰,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急火攻心之下命丧九泉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看人大谋是怎么说话的,刘协心说狗日的司马懿,年纪不大就喜欢给我装神秘,刷存在感,你怕是要上天吧,怒瞪司马懿一眼,然后才道:“既然商议已定,那就按部就班,孟起帅军两万在武功水拖住严颜,必要时主动进攻,寿成将军帅军两万拖住散关,朕亲率大军两万,出祁山,另外传令徐晃将军,三路接应!”
众人尽皆领命而去。
......
作为一个历史名地,祁山连山秀举,罗峰兢峙,九州之名阻,天下之奇峻,地扼蜀陇咽喉,势控攻守要冲,还好现阶段的祁山还属于天水郡,否则刘协想要出祁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十余日后,当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在散关和武功水的时候,刘协已经率两万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武都,挺近下辩,下辩还来不及向周边调兵遣将,就陷入了刘协大军的重重包围当中。
......
而与此同时,一只衣衫褴褛的大军,约莫四五万人同时出现在了南乡。
“军师,这一路可辛苦你了。”
李儒猛吸两口气,眼睛微眯,道:“谈不上辛苦,只是李将军啊,你年纪比我尚小,又是武将,怎么体力恁地差呢,要注意保养身体啊。”
李傕面露难色,这荒郊野岭的,何谈保养?
郭汜面露鄙夷之色,心里把李傕祖宗十几代骂了个体无完肤,心想若不是李傕前列腺发炎,一路走走停停,现在早就到汉中城里抱得美娇娘了,又何至于落得现在这么狼狈。
“军师,不谈这个,现在我们地处南乡,距离汉中尚有八十里路,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还请指点一二。”
李儒的八字胡是该修缮一番了,不过他习惯性的往两边那么捋上一捋,倒也顺溜,李郭二人见李儒捻须沉思,倒也没有出言打断,只是静立一旁,端详地图良久,才道:“要在汉中扎根,那么南乡就不能丢,而南乡又是荆州进入汉中的必经之地,为防止刘表乘虚而入,那么我们就必须在南乡做好防御,留下五千人马势在必行。”
李郭二人点头称是:“这个是应该的。”
“至于进入汉中,其实时间上也不算赶,但为防止意外,我们还是要尽快拿下城固,再进军汉中,因为刘焉大军接应我军,将汉中各地兵力抽调一空,城固城内守军估计也就三两千人,强攻一日可下,南郑乃是汉中郡治,估摸着得有五千余人,不过张鲁乃是个神棍,麾下又无良将,也不算难攻。”
“万一刘焉大军识破我们意图,回防汉中如何是好?”
李儒又开始捋他的八字胡了,但却是面带微笑道:“刘焉大军还能不能回来还是个问题呢,又何谈回防汉中?”
“此话怎讲?”
“你们在五丈原设置疑兵之计,刘焉大军在武功水搜集船只,必定引起刘协大军的注意,刘协必定派人捣毁船只,但你们却未能出面阻止,那刘协何等精明的人物,这是断了你们后路的行为,但你们却缩在谷内毫无动作,你说还能继续瞒骗下去那小皇帝吗?”
一说起小皇帝,郭汜就有一种想戳死刘协却又不敢直面戳他的矛盾心理,而李傕虽然某些部位发炎,却也没有达到那种谈虎色变的地步。
“自然是不能?”
“那么刘协在发现你二人已经逃出升天了,他会怎么办?”
郭汜若有所思道:“小皇帝乃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依我对刘协的理解,他会选择收兵打道回府。”
李傕也表示赞同这个观点,但也说道:“刘协恨我们入骨,也许会率军直追我们也不是不可能。”
但李儒却道:“不不不,刘协虽然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但他同时也是一个理智、聪明的人,追你们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干的。至于打道回府,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在你二人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精力,又是调遣马腾多方围剿的,没有点收获,怎么可能无功而返?”
说对了,刘协就是雁过拔毛的人,没有拿到好处是不会走的。
“军师这话就不对了,当年刘协进攻河套最终还不是铩羽而归,有时候好处不是他想拿就能拿的。”
李儒苦笑一声,不禁佩服起刘协来,在仅有洛阳一地和根基并不稳定的并州的情况下,却敢悍然向匈奴人发起进攻,这种魄力一般人可是不具备的。
“二位将军看得太浅显了,那刘协虽然在鲜卑的介入下,没有获得一寸河套土地,但他将河套地区打了个通透,掳掠的牛羊马匹不知凡几,又岂能叫做铩羽而归。”
李郭二人不禁汗颜,这才明白其中关键,去年蝗灾横行,中原地区近乎颗粒无收,刘协却能够安然渡过,并且在今年就对自己发起战争,那储备的物资不知道该有多少,虽然有他从河北袁绍那里坑来的一百万石粮草的原因,但那个量相比于蝗灾和战争消耗,聊胜于无。
这就充分说明刘协是从河套地区拿下了很多好处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