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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鸟巢与风

“真高兴他中枪后直接痛晕过去了。”

“嗯?”

“我是说,打麻药的时候恐怕还是会有一点点疼。”弗洛伦斯用靠近的两根指头做了个手势。

“他没醒过来确实是万幸,不过应该也没有机会醒过来,麻药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你要开刀了吗?”

“不错。”

“我得先出去,这些孩子呢?”

海普抬起头看看周围的孩子。

“凭他们自愿吧。”

奥维丝丽先转身离开,克里木也跟在她后面离开房间。塞哈亚和奥塔拉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等待。

“不愧是新手,枪也派发得非常劣质,迸发力不够强大,骨头完全没有碰到,但大多是运气因素。”

“可血流得不少。”塞哈亚从沙发上滑下来?,几盏台灯集中放在罗斯德的伤腿旁,此刻正务实地发光发亮,衬得房间的其他角落很幽暗。

“也算是教训吧,去不了医院,没有输血对象,起码得在某个固定地点修养几个月了。”海普把弄脏的纱布扔进深色垃圾袋,一枚金属子弹被裹在纱布里,这样沉到垃圾桶底部的声音才不至于发出令人厌烦的叮当声。

“在麻药过去前把他带回家,麻药过去后,”海普叹了口气,“难以想象。”

“他不会再次痛昏吗?”塞哈亚把一卷新绷带从护理包内扯出来递给海普,看着他在罗斯德的腿上用绷带打结。

“可能吧,”海普只能苦笑,“没有伤及骨头,但愿他没有那么脆弱。”

台灯被熄灭,奥塔拉掀开窗帘,微弱的光线透过破损的玻璃窗折射进入房间。

海普半扶半抱地撑起罗斯德的身体,吃力地向房门走去,隐约能看到弗洛伦斯背对房门咬着指甲的身影。

塞哈亚跑上前打开了房门,弗洛伦斯随房门转过身来,立马上前扶住了罗斯德的另一半身体,罗斯德的表情蔫耷耷的。

“他看起来精神不是太好,对吗?”

“应该说比之前好多了,苏醒之后气色看起来还会差些,常常有病人呻吟到一半情绪失控化,实在是麻烦。”

“病人?”弗洛伦斯做了个夸张的口型,“你在来这里应聘财务科之前是医生?”

海普耸耸肩:“没有医生可言,镇子里只有一位医生和两位护士,最难以置信的是,”他眨眨眼,“学校可以当做医院安置,格罗先生有时也能达到医学专业水平,但完全没有手术经验。”

“你是怎么……?”弗洛伦斯的双眼不知道该睁还是该闭,目光低下去看着罗斯德被包扎好的伤退。

“不需要特殊技能,这事一般人就够了,到医院去只会被带走处理掉,简单地取出子弹、避开某些危险的组织、消毒,比去医院活下来的可能性更高。”

弗洛伦斯毫不掩饰地叹了一口气,和海普一起把罗斯德运上电梯。奥维丝丽和克里木已经乘上一班电梯下了楼,塞哈亚和奥塔拉跟在海普后面。

“把他送回家,恐怕比医院更不安全。”弗洛伦斯摁下电梯钮。

“很高兴你终于注意到了。”海普隔着罗斯德回应弗洛伦斯。

“和我们回镇上吧。”奥塔拉插话道。

“没人看管,偏僻。”弗洛伦斯态度僵硬地回复了两个形容词,专注地等着海普给出解决方案。

“天啊,”海普喘着气笑了笑,“弗洛伦斯,这得你自己拿主意,目前我们能看到的只有两个选项:是让罗斯德再活两个月呢?还是更久?”

“什么?”

电梯运动得很慢,始终没有下到一楼底层。哐当哐当的声响令弗洛伦斯烦躁而焦虑,罗斯德搭在她身上的一只无力的手臂也增加了她的不安:非正常人谁会在能控制局面的情况下让自己的同盟中枪呢?海普的回答也加深了她的不满,两个月,或者更久,这和她所想象的全身而退完全不同……

“如果你表达的是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的不理解,那么我的解释是这样的:粗略估计,在城里最隐蔽的地方被搜索到需要两个月,在镇上仅一个星期就足够被找到,但他们动不了罗斯德,镇子比弗曼斯家族果园更深奥,弗曼斯的掌权人心知肚明。”

“不要指望,镇子里什么也没有。”奥塔拉一针见血,掐灭了弗洛伦斯刚萌发的一丝希望的火苗。

“说的有道理,”海普忍不住露出笑容,“要论武装力量,恐怕算得上头号笑话。”

塞哈亚点点头。

“必须去镇上?”

“我说过,只有你能做出选择,他人无权干涉你的想法,何况我们给不出镇子比市里安全的任何有参考价值的理由。”

电梯终于停在一楼,叮当一声,栅栏摇摇晃晃地张开,里面的人往外走动,外面的人挤进电梯,因为拥挤烦闷及对自身之外事物的不关注而完全忽略掉罗斯德没有意识的事实,只看见两个人搀扶着另一个人“走”出电梯。

弗洛伦斯频频回头,认为不可能有人没有察觉到罗斯德的怪异,但事实最终击溃了她的想法,把她拖拽到一开始需要回答的问题上:两个月,还是更久。

“到镇上去。”她最终缓缓吐出这几个词,并且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就展现出了后悔和懊恼。

“你得想清楚,慢慢想,思考多维化是人类的优点,”海普没有压低声音,尽管正处在人来人往的报社门口,因为过往人马的麻木深感遗憾,“在镇上不可能得到完好的护理和保护,能让你这样决定的唯一原因只有我的一句话——而你根本不认识我。”

弗洛伦斯皱起脸上一切她能差使的肌肉,对海普的“无礼”表达深深的惊诧:“我不认识你?”她似乎呼吸困难。

海普摇摇头:“认识和根本认识是两回事,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的称呼、我的代号,还包括我未开始的职业,但你完全不了解我的为人、我的思维习惯、我的看法和常识。这就好比你看见一座冠冕堂皇的豪宅,却不知它是纸造的,盲目崇拜和相信它的牢固性,搬进去的第一天就因为一场大风一无所有。”

“你是在寓指自己毫无信赖性质可言?”弗洛伦斯在不知不觉中减慢了脚步,满腔怒火,“不回应我们的示意导致这个笨蛋中枪就是你不负责任的体现?我们确实是同盟?”

她停下脚步,怨愤地瞪着海普,奥塔拉站在她身后,偌大的眼睛里完好地彰显着对其惊人的愚蠢的同情和包容,塞哈亚站在靠近奥塔拉的地方,仍在思考弗洛伦斯与普通人在相同境遇下的区别,最终得出一个结果:没有足够的挫败感,没有足够的理性,也就缺乏解决问题的能力,不足为怪。

海普把罗斯德搭在弗洛伦斯肩上的手臂轻轻拽下来,于是罗斯德就失去重心慢慢靠在左侧的墙上,看起来很像靠在墙上休息,海普也以相近的姿势靠坐在墙前,弗洛伦斯转过身来毫不示弱地继续瞪着他。

“如果不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向你解释清楚,我们的同盟结构就不得不在建立的第二天瓦解了。我清楚地了解你的一些想法,但现在我们不能逐个争辩,只能由我单方面阐述,还请见谅。”

弗洛伦斯的脸色完全没有“见谅”的意思。

“现在我们中最大的裂缝就是罗斯德的中枪,”海普仰起头笑看着弗洛伦斯,“无论我存不存在,你们都会这样行事,都会被抓,都会企图逃跑,都会有一个人受伤。”

弗洛伦斯摇着头:“你没有给出明确回复,罗斯德有因担忧你而留下来的可能。”

“这也很明显,我确实亏欠他一枪,但你会发现,假如没有我,或者罗斯德没有犹豫,在逃跑途中你们中也会有人中枪,但如果开枪的不是那位心软的专业选手呢?”

弗洛伦斯皱着眉毛:“你的意思是,跟你在一起被抓住,就不会死?”

“当然不是这样,我不会起死回生,不过我认为,只要我不给出回应,你们就有可能放弃逃跑计划或像现在这样吃吃苦头,另外,其中一个中枪后,另一个逃跑也会受到牵制。”

“不逃跑只有死路一条。”

“可你活下来了,罗斯德也活下来了。这是信任问题,信任只能以漫长的过程增长,但你在结成同盟的一瞬间就加负他人完全的信任——这样解释也不对,否则你就会像罗斯德那样犹豫着停下来了。”

弗洛伦斯看起来想杀了海普,并且似乎一心遗憾手中没有枪。

“我很信任你和罗斯德,”海普重新扶起罗斯德,“我的解释结束了,现在我们必须马上把这个笨蛋送到安全地点,除非你想让他醒来之后一边呻吟一边跳着去。”

弗洛伦斯的神情略有缓和,像先前那样扶起罗斯德,反常地一言不发。

……

阳光像是北方的夏天,灰暗苍白。时间将近下午五点。

罗斯德躺在床上,胸膛平静地起伏着,两只手臂被弗洛伦斯规规矩矩地摆在身体两侧,看起来极其别扭。弗洛伦斯坐在床边来历不明的木椅上,双手抱臂,姿势端正地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屋子像往常一样,门板松动,树荫遮蔽,靠近屋顶最粗壮的那根树枝上出现了一个新鸟窝,空荡荡的,没有鸟卵、雏鸟或成对的鸟,新出现的鸟窝像造物主开的暗喻梦想的玩笑,形神俱象,空洞死寂。

“我很抱歉,不过恐怕你们得另找一张大些的床了。”

“找?奥斯比夫人会帮我们搞定的。”弗洛伦斯转过头来看着塞哈亚和海普,于是塞哈亚压低了嗓音。

“她没有问你们来自哪里吗?”

“问了,不过没人愿意回答她罢了。”

“真冷漠啊。”海普微微皱着眉毛,笑了笑。

“毕竟奥斯比夫人是个死缠烂打的人,我们只能告诉她关于奥塔拉的信息。”

“之后呢?”

“话说到一半时被她打断了。”

海普忍不住笑出声:“她对奥塔拉的认识恐怕比你们更全面。”

“没错,她就是这样告诉我们的,”塞哈亚做了一次深呼吸,睁大眼睛时疲惫的眼神里充满了更为单纯的活力,“自奥塔拉出生以来她就认识奥塔拉,因为她是奥塔拉的接生护士。”

“她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你们大可以把任何事告诉她——甚至包括那些你们希望对我保密却不成功的事,她看起来很容易走漏消息,但事实上口风比蜡封的密件紧得多。”

“不成功?”塞哈亚的一双黑色眼睛瞪大了,清楚地表明自己对“隐瞒不成功”的质疑——或许更可能的是他忘了要隐瞒什么。

“一共两点,第一点是你们希望对我保密的、关乎你们的来历的问题,说到这里就不得不点破一个小破绽了,”海普眨眨眼,微笑依然,“你的英语为什么这么流畅呢?”

塞哈亚没有反应,眼神继续流露出细微的恐惧和豁然开朗的懊恼。

“英语是不可能在几周之内完全掌握的,可能是由于你的排斥感,也可能是因为扮演一个不会说自己母语的孩子太困难了,你干脆放下戒备,顺畅地说起英文。这就说明,这批人中,只有你来自英语国家,并且十分碰巧的是,你会说和他们相同的语言。”

塞哈亚点着头,脸上的疑虑与忧惧依旧没有散去:“我的父亲就来自这个国家。”

“那么你的母亲就来自与‘他们’相同的国家,你的第二母语来源就清楚了。当其他人被转移时,你跟上来的原因就只可能是某个关系人混迹在这群人中——而这个关系人是你的母亲。”

“是的。”

“她已经消失了?”

“从我见到其他人的那一天开始,已经消失许多年了。”

“你再也没有回到被诱拐之前的住所过?”

“没有,”塞哈亚嗓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进出他肺部的空气膨胀起来,使他说话时呼吸都变得紧促,他的嘴唇开始轻轻地剧烈颤动,不容淡定地回忆着一段往事,“我们被船运到这个国家,到达这附近时卡卓就从接头人中消失了。”

“卡卓?你的母亲?”

塞哈亚点着头,慌张的泪珠已经开始从他眼睑下至的睫毛处滑落,他的眼眶像被磨碎的紫蕨菜制成的颜料那样红,愤怒和失望一瞬间吞没了他放大的瞳孔,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

“接头的人是否发生了卡卓之外的改变,如果当时你注意到了的话?”

塞哈亚重新点头,站立不稳的身体危险地前后摆荡,他正要回答问题——说清楚改变是什么,海普举起了一只手。

“即使是再重要的事件,过去几年也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晰,卡卓从接头的人中消失,这你一定会注意到,但剩下的陌生人就没有让你记住的意义了——既然你有印象,接头的人中一定多了一个与你有亲缘关系的人,但又不是卡卓——是你的父亲。”

“道林。”

“他叫道林?”

“没错。”

“之后见过他吗?”

“没有。在最后一次见到他之前,他已经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

“——第一个问题结束了,”海普毫不犹豫打断了塞哈亚,抬起手擦掉他脸上的泪痕,塞哈亚这才发现自己的睫毛已经被某种感伤脆弱的产物完全打湿,“现在我得问第二个问题。”

塞哈亚站得端正了许多。

“奥塔拉,”海普叹了口气,“关于奥塔拉,你知道什么?”

“奥塔拉其实只有一个。”

“但你却认识两个叫做奥塔拉的人?”

“只有大奥塔拉名叫奥塔拉,现在还活着的这个不是奥塔拉,在我们被大奥塔拉救下一年后她才被收养,大奥塔拉询问过她她的住所或姓名,但一无所获。”

“而你们却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不知道,先生。但是在她画的每一张图片附近都能找到两个签名。”

“其中一个是‘奥塔拉’?”

“没错,另一个是‘F.N.’。”

“没有全名?”

“没有,只有字母缩写,我们只能猜测这是她的姓名缩写。”

“谢谢。”

塞哈亚只能看着海普迅速钻入房屋,空荡荡的鸟巢仍在原处,没有被猛然加大力度的风刮落,毛球步伐轻快地走向塞哈亚,塞哈亚俯下身,张开手掌,毛球用嘴轻轻衔住了他的手指……

“抱歉,”弗洛伦斯站起来,她身后的木椅与地板摩擦发出了不小的响声,“或许我一开始就应该让一切顺其自然。”

海普绕到罗斯德面前,用手一一扳开罗斯德的眼睑,仔细看了看其眼镜中颜色最深的部分,瞳孔比先前缩小了一些。

“恐怕他快醒了,”海普挺直腰,像没听到弗洛伦斯说话,“准备好。”

“准备什么?”

“准备你所说的‘顺其自然’,不要用头脑和同盟说话,尤其是这样的同盟,还有,”海普向下扫视检察着罗斯德的动静,“不是‘或许’,是‘必须’。”

“我不明白,”弗洛伦斯结结巴巴,“准备好‘顺其自然’?不能用大脑交流?”

“很不错,看来不需要我提醒,你已经准备好了。”

罗斯德微微睁开眼睛,但只睁到一半,又闭上了,他又尝试了一次睁眼,但从外面看起来只是动了动眉毛,现在他的眉毛正艰辛地蹙在一起。

“他睡着了?”

“貌似是的。”海普逗笑着点点头。

“我可以……?”

“当然可以,顺其自然。”

罗斯德的头部挨了猛烈的一击,他睁开一只眼睛——完全睁开到能看见周围事物的程度,另一只靠近被打地方的眼睛仍仅仅闭着。

“什么?”他呻吟道,从床上撑起身,看见自己包扎好的伤腿,表现出的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弗洛伦斯倒吸一口冷气:“你没有睡着?”

罗斯德立马把目光从伤腿上移到弗洛伦斯脸上:“当然没有。”

弗洛伦斯一天中第无数次把怨恼的眼神投射到海普脸上。

“我并没有说他睡着了,只是为了告诉你他醒来的方式可能就像起床,你知道,”海普飞快地扫了一眼罗斯德,“先睁开一只眼睛,再慢慢睁开另一只……”

“这就是我从可悲的昏睡中醒来却最先被人揍了一拳的原因?”罗斯德略微气愤。

“恐怕是的。”海普一本正经点点头,毫不躲避弗洛伦斯犀利的眼神。

“抱歉。”弗洛伦斯敷衍地对罗斯德摆摆手,仍然全神贯注地瞪着海普,直到对方踏着松脆的木地板离开房间。

“什么?”

“怎么了?”弗洛伦斯把目光收回,重新放到罗斯德身上,却忘了把凶狠的成分去掉,放在海普脸上的犀利目光也和本来应该出现的目光被她转移到了罗斯德脸上,于是罗斯德看到的目光就变成了愤怒、嗔怪和同情交织的奇怪模样。

“你说了什么?”罗斯德支支吾吾的的语气把难以置信表现得酣畅淋漓。

“我刚才问了你,‘怎么了?’”

“之前那句?”

这下轮到弗洛伦斯的声音变得支支吾吾了:“我说,‘抱歉’。”

“你会道歉?我是说,你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认过错或道过歉。”

“如果没有失误,为什么要道歉?”弗洛伦斯狠狠瞪了偷笑的罗斯德一眼,用的是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鄙夷的目光,这才让罗斯德停下对她有生之年最大错误的嘲笑……

没有夕阳,天幕直接由灰转黑,有人点亮灯光,风越刮越大,树梢上的鸟巢终于从屋顶以滑落的姿势掉下来,像所有玻璃制品那样理所当然地摔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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