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接到通知的时候是懵逼的。
身后的少年信誓旦旦道:“主子你放心,那狗皇帝要是敢非礼你,我就把他打成猪头!”
那日在梅林,他离狗皇帝不远,那一声“朕喜欢男人”他可听了个真切。
顾白:“滚!”
老太监:……
他还在这呢,能不能收敛点?!
主仆俩别别扭扭,磨蹭着到了宫里。结果连人都没见着。
顾白站在御书房里,看着地上那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又看了看手上的字条: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摄政王,君阳需要你,这奏折就当是朕给你的考验吧。
顾白最后看着那一摞占了半个书桌的折子,冷笑着陷入了沉默。
……
这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醉弦又翻出了宫。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两坛酒,熟悉的小巷子。
眼看就要走到上次的青楼,醉弦顿住了,一拐走了另一条路。
醉弦咬牙切齿,真是怕了那个女人了。
不巧,丞相府后门。
醉弦想起每回上朝,站在百官首位老神在在的文弱中年大叔。眯了眯眸,这老头有点意思啊。站在最前面还能存在感贼低。
接着酒酒在小黑屋里看见醉弦撅着屁股爬上了丞相府的后墙。
【……】
酒酒在小黑屋里待久了,机智的把权限打开了。一边看醉弦直播,一边在星网上冲浪。已经习惯了自家宿主日常崩人设。
自从看了醉弦露了一手以后,酒酒坚信自家宿主是个大佬。对于这种辣眼的动作,酒酒安慰自己:没关系,牛逼的人总是不拘小节的。
醉弦还是一身亮晶晶的暗红衣裳,像个靶子一样。
远看就是一个布林布林的不明物体,在丞相府后墙上起起落落了几下,落在了正屋的房顶上。
醉弦趴在屋顶上,掀了一片瓦,是卧房。
丞相和丞相夫人坐在中间的桌前。丞相和在朝上沉默寡言,毫无存在感的样子有所不同。
在自家府里的丞相气势极强,皱着眉,翘着腿喝茶,倒是旁边的丞相夫人唯唯诺诺。
丞相夫人小心翼翼问道:“老爷,您这两天心情不大好……是小皇帝又做什么了吗?”
醉弦跟看戏似的,往旁边一趴,丝毫没有被diss的自觉。还把买的小酒开了坛,边喝边看。
丞相皱起的眉头都能夹死蚊子了。
“没有!”他烦躁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放。
“就是因为他没动作我才烦。”
丞相夫人顿了顿,眼里闪过不甘和嫉妒,又极快隐没。柔声怯懦开口道:“那宫里那位……怎么说?”
丞相冷冷地看她一眼道:“不该问的别问。”
丞相夫人惶恐的低头,盖住眼里的怨毒。惶惶不安道:“是。”
醉弦带着笑,一脸遗憾。
接着丞相夫人娇羞道:“老爷,妾身新学了支舞……”
然后醉弦就微笑看着事情向着不可描述发展。
听着下面嗯嗯啊啊的声音,醉弦准备起身离开,结果看见一个白影飘飘然过来了。
醉弦:……
一动不敢动。
靠。
丞相是不是亏心事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