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盛六年三月,摄政王叛国。边关失守,太后重新得势,扶持郦亲王称帝。
将盛六年十二月,君阳投降,派出使臣谈和。
将盛七年一月,凉拒绝谈和,一路直上皇城。途径之地,归降不杀,百姓纷纷投降。
将盛七年六月,君阳国破。
……
太后蜷在寝宫角落,微微颤抖地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宫女太监见势不好,散了个干净。太后想逃,却被抓住囚禁在寝宫。
脚步声一下一下,似乎踩在人心底,不紧不慢得让人恐惧,仿佛酷刑。太后把头埋进了臂弯。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落在面前,太后微微一僵。
半晌,却没什么动静。
就在太后松了一口气,把头抬起来时,一双微凉的手突然捏上了她的下巴抬起,让她不得已与面前的人对视。
太后:mmp!一个二个的都捏老娘下巴,老娘好欺负是吗?!
面前人身着暗红色金丝线绣龙袍,一双凤眸带着轻佻,桃粉色的唇角勾起弧度,莫名的嘲讽。
“太后娘娘,好久不见。”
面前的一张脸美丽凌厉,却让太后瞪大眼睛。
“君,君曦!”
“一别经年,娘娘可还安好?”
醉弦松开她,拿出一张帕子把手擦干净,淡淡问道,仿佛面前的只是一位许久不见的老友。
太后注意到醉弦的打扮,初醒般恍然道:“大凉女帝?!”
太后咬牙切齿道:“好啊,君曦!你身为君阳皇帝,女扮男装欺名盗世在先,大逆不道叛祖在后!该当何罪!”
“哦?”醉弦轻笑俯身看着太后问道:“那依娘娘之见,该当何罪呢?”
太后看着她似曾经下朝后般问着该怎么做,缓了缓,气焰嚣张道:“自然是凉投降于君阳,大凉军队尽数卸甲,充为俘虏,作奴隶。你自裁于皇陵以慰边关将士及先祖亡灵!”
醉弦笑得意味不明,缓缓重复道:“作为奴隶……自裁于皇陵?”
太后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是!这等不耻之事,你还妄想苟且偷生不成?”
醉弦想起了那年雪天,宁寿宫的不可描述,沉默了。
醉弦默了片刻直起身,坚持端着逼格把戏演完。
醉弦居高临下道:“太后娘娘怕是搞不清情况,君阳先帝早在四年前就暴毙了。朕是大凉的皇帝,而太后娘娘,如今不过是阶下囚而已。”
太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你怎敢!不怕哀家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么?!”
醉弦整个人站在暗处,闻言,扯了扯唇角,轻声道:“娘娘大可一试。”
一时诡谲。
“把我们君阳尊贵的太后娘娘拉到军营里去,充为奴隶。太后娘娘不甘受辱,逃往皇陵,自觉与丞相偷情,谋害先帝,亡国,罪孽深重,自裁于列祖面前。”
吩咐完,醉弦看着太后微笑道:“这个安排,太后娘娘可还满意?”
太后尖叫起来:“你想把哀家充为军|妓?!你怎敢?!你怎敢!!!”
醉弦脚步不顿就出去了。
头突然开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