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朕不来,竟不知道季贵人这般不愿意?宫里可是委屈了你?”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悠长浑厚的声音就飘进了我的耳朵。
“皇上驾到---”
我傻了。
我有些慌乱的转身,大腿隔着服饰轻轻撞到桌角,发出轻微的声音却刺耳地敲击着我的耳膜。
这运气也是迷了。
没人告诉我皇上会来这种操作啊。
我一小小贵人真的不敢信当今圣上竟然做出试探床伴并在外偷听的事啊!
要试也不该是试探我啊…
真是见鬼。
我心虚害怕慌张极了,赶紧下跪行礼:“皇上您怎么来了?”
“朕不能来?”
“臣妾失言了,臣妾不敢。”
我意识到我大概乱中犯蠢,愚昧的说错了话。
“朕看你也没有什么不敢,毕竟连侍寝都可以自己做主了。”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
我总不能说臣妾冤枉,皇帝那狗贼刚刚肯定在外面听真切了,到时候扣一个欺瞒君上的罪名到我头上,那我可真是对不起祖宗十八代。
我快急哭了,小声胡乱狡辩着:
“臣妾该死,臣妾这几日不慎染上了风寒,又有些头晕,实在是不能近皇上的身,若是误伤了龙体可是天大的死罪。”
我的声线颤抖着,为了逼真还用丝绢遮住嘴虚咳了两下,头埋得更低了。
没办法,为了保住我的狗命,也为了我那老实的爹别因为我在朝延上受排挤。
时间大概凝结了无比漫长的两秒钟,我的心脏在仿佛冻住的空间中狂跳。
皇狗贼可能是被我乱真的一流演技打动了,终于开了金口:“季贵人既是身体不适,便别跪着了,跪坏了身体朕可要心疼。”
原谅我是个从没听过情话的缺爱智障,一时间思路没转过来,竟跪在原地愣了两秒。
“季贵人再不起,朕便扶你起来了。”
接着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扶住了我的腰,微力往上托。
其实也没有那么快啦,但是我还在愚昧地沉浸在“皇上心疼我“的花言巧语当中,所以反射弧拉得很长很长。
我猛地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小步后退两步。
噢我的天…什么情况啊!有没有搞错!
我现在可是染上风寒的人设,怎么搞的让竟然皇帝那个缺心眼的家伙扶了我。
他要是这几天不幸染了什么病,我就真的要掉脑袋了,还要一并拖累我爹那里。
季挽婉你可真的是个蠢货。我在心里暗自懊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