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阮站起来说走,要去要他们的报酬,小许偌自然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跟在杨阮身后。
杨阮说走,但是并没有走到哪里去,而是从现在他们所在的院子里走到那房门前。
“咚咚咚!”杨阮抬手敲门。
里面没有应声,似乎那妇人已经十分不待见他,只想他们早点离开。
杨阮又狠狠敲门,把那房门直敲得咚咚作响,并且连续不停地敲,似乎要把里面的人逼出来。
到底不是聋子,妇人被杨阮连续不停地敲门声弄得脑袋都要爆炸了。她忍无可忍,那大门突然消失,从漆黑的门嘴里射出来千百支利箭,要将外面烦人的人直接射成刺猬。
杨阮手一挥,在面前形成了一个黑洞,将那些利箭全部吸了进去,然后又往门嘴里丢进一个悬赏的。
令牌消失在漆黑的房间里去,顿时连续不停射击的机关也停止了。
不到一会儿,那妇人从房子里走出来,身后跟着那变成正常猴儿大小的将军灵猴。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走出门,妇人把悬赏令牌丢回给杨阮,向他问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夫人悬赏在这了,消灾给钱天经地义,夫人有什么疑问吗?”杨阮单手接回悬赏令,又把那悬赏令丢了回去。
妇人没接下悬赏令,倒是将军灵猴接住了,然后走到杨阮面前又把悬赏令递回给了他。将军灵猴见杨阮不接,对着他就是一顿张牙舞爪地耀武扬威,似乎杨阮不接就要给他教训一样。
见杨阮真的不接令牌,妇人便如实告知道:“我从未发布过什么悬赏委托,你自己好好看看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找错地方?”杨阮从一直举起,好像杨阮不接就一直做这样要递给他样子的猴手中接回来悬赏令。
杨阮把悬赏令打开来看,虽然悬赏令已经作旧,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委托人的信息:
细磊山腰机械房屋主人。
这里是细磊山没错,这房子是机械房屋,刚才杨阮已经见识过。这房子里除了这女人住着,似乎也没有其他人住在这里,理所应当她是主人。
杨阮再次确认之后,又把悬赏令丢回给那妇人。
这来来回回,只让人不厌其烦,妇人哪有这么好的耐心,直接抬手将杨阮丢过来的悬赏令打飞,怒道:
“我说了你找错地方了,你怎么这么没完没了,看我一个女人好欺负是不是?”
这个妇人当然不好欺负,而且杨阮又不会欺负人。看妇人的样子是真的不知道这悬赏,肯定也不是她发布的信息,但是杨阮是个实在人,已经完成的悬赏不领到赏钱他是不会罢休的。
杨阮也没有为难女人,小心地向女人问道:
“夫人也应该看到了,发布悬赏的是细磊山腰移动机械房屋的主人,这里是细磊山一点没错了,请问夫人,这里还有其他的移动机械房屋吗?”
“哎,既然是移动机械房屋,说不定早就走了,你到底纠结什么!”妇人叹了口气,对杨阮简直无可奈何。
要是一般人,妇人早就教育他了的。但是妇人已经也见识了他的本事,他那么简单地就消灭了天丛云妖,即使是自己加上将军灵猴,这几十年来,他们都一直只能阻挡天丛云妖再像前进。
妇人当然不可能跟杨阮动手,她倒是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实力来说,在这个人面前,她与那人身边的小孩大概也没有什么区别。
“说得也是!”听妇人这么说,杨阮恍然大悟一样。
他自己走过去,捡起来被妇人打飞的悬赏令,又看了看,可惜悬赏令上没有写时间,看那纸发黄的样子,起码也有几十了,连悬赏者本人都忘记了。
况且悬赏令上的请求是消灭一只不明威力的兽神,显然也不是一只天丛云妖,他纠结在这妇人身上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夫人,十分抱歉!”于是杨阮给妇人弯腰鞠躬说道,“是我没有搞清楚状况,反而为难夫人了,还请夫人不要见谅。”
说完这句,杨阮从如意口袋里抓出来一个玻璃瓶。玻璃瓶里面装着一些透明的液体,上面有一个简单的标签,标签上写着“青春密码”几个字。
杨阮把将军灵猴叫了过来,让将军灵猴把玻璃瓶接过去递给它主人。
见猴子接过玻璃瓶,走到妇人面前,杨阮才说道:
“这瓶‘青春密码’可以让喝下去的人重回到十七岁时的身体,我把它献给夫人算是我杨阮固执打扰夫人的歉礼。”
听杨阮这么说,妇人将信将玻璃瓶疑地从将军灵猴手上接到自己手上。她看那简单标签着的“青春密码”几个字,怎么看怎么向江湖术士骗人的玩意。
“多谢先生的好意!”杨阮十分有礼,妇人自然也温柔起来。
听妇人道谢,杨阮对她笑了笑,没有再多说话。他对身边的小许偌说了他们继续向前,到周家湖去,便拉着小许诺,离开了这移动机械房屋,继续沿着山路向前走去。
见这实力简直可以说逆天,但是为人却仿佛有些神经质的男人离开,妇人简直满腹狐疑。因为遵从父亲遗志,她这一辈子都在这阻挡天丛云妖,虽然没见过多少人,但是也可以肯定那男人是个怪人。
而且更奇怪地地是他身边还带一个小孩,那孩子肯定不是他的,甚至不是他的亲人,而且那孩子还直接叫他的名字,也是十足奇怪。
她又想到之前自己阻挡天丛云妖时那男人故意捣乱,他明明可以单独消灭天丛云妖,却胡搞乱搞,尽给自己找事,他到底为了什么呢?只是一时兴起好玩吗?
哎!只能说天下怪人多!
妇人没有再多想什么,她拿起那怪人给的什么“青春密码”的玻璃瓶,仔细端详了很久。
如今天丛云妖已经消灭,她已经没有任何目标,妇人只感觉前途一片虚无缥缈,似乎自己对于这个世界已经可有可无。
想到这些,妇人打开手中的玻璃瓶盖子,一口气把里面的透明液体喝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