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皇后!朕知道了,一定是白雪霜那个臭丫头!一定是!清清必须嫁给元极太子。”
她轻轻拍着皇帝的背,温柔的喂了几颗药给他吃,“知道知道,臣妾知道,陛下,您乖乖吃药,吃了药,才有精力照顾好清清。”
“好好好。”皇帝连忙点头,吃了几颗黑色的药丸,然后将汤药也一并喝了下去,这才缓和了不少。
“皇后娘娘,这四公主该怎么处置?”李宦令小声问道。
“不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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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他们最疼爱的五公主啊,她竟然说不处置,李宦令还有些缓不过神来,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不是凉妃,陛下怕是都不能站在这里,四公主是凉妃唯一的血脉,本宫和陛下自是要报她周全。”
李宦令也是宫中的老人了,知道凉妃是为了救陛下死的,却不知道其中还有这层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四公主可真是命好,这不就相当于有了一张免死金牌。
“传令下去,四公主面壁思过的时间延长三个月,任何人都不准探望。将她身边的宫女和太监通通换掉。”
最后也只是稍稍惩罚了她一下,李宦令领旨,立马撤了下去。
天花这病传播的猛烈,没过几天,京城里就出现了一百多人染上天花的病例,皇帝这几天还未恢复思绪,一切政务都由太子掌管,大将军景言在侧助力。
为了防止兵役传至宫中,减少了宫内外的来往,大臣们上朝也是带着面巾,宫外更是有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一个的把脉完了才能进入。
沐言主宫内,景言便主宫外,将京城西边的那块荒地搭建成了一个简陋的草屋,重兵把手,得了天花的百姓便被安排在那诊治。
一时之间,只有闲下来的无极太子每日无所事事,连沐言景言的面都难得见上一次。
“殿下,近日我发现好像有人一直在跟踪我们。”无极太子身边的侍卫阿信说道。
他倒是没太当回事,挑了挑眉目,答非所问:“走,我们去静月宫。”
“去那作甚?殿下,天花这病传染性极强而且很难医治的好,五公主虽美,可终究是没那个福分嫁到元极国,我看三公主就很不错。温婉贤淑。”
“你可以闭嘴了。”元极太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出了偏殿。
他屈尊住在太子殿的偏房之中,这几日沐言都窝在了庆云殿,偌大的宫殿,他住着清冷的很。
可现在的静月宫更是清冷,他咱在门口,都能感觉里头透出来的一股凉意,送吃食日用品的太监将东西放在了宫门口,手包着一块白布,使劲的瞧着宫门之后,便逃似得离开了这里。
没过多久,宫门就被打开了,无极太子没看见人,只见到一只手从宫门内伸出,抓了几次空都没抓到东西。
无极太子前去,将东西提起递给他,一张他极讨厌的脸出现在了他面前。“怎么是你?!”
南荀露出了脸,见到是无极太子之后一把抢过了东西关上了宫门,道“无极太子,小心被这病传染了去,你若是来看望公主的,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公主是不会见你的。”
“大胆!你一个小小太监也妄想左右无极太子?”阿信偏的还不信了,非要打开门看看,凭什么他待在静月宫里头就没事。
阿信将门扒拉开,南荀没拦住,退后了几步,差点将东西给打翻。
“你们这是要硬闯静月宫?”
“孤这便就是硬闯了。”无极太子看了眼阿信。
多年的默契让阿信立刻明白了他的小心思,把出剑朝着南荀使去。
为了躲避他那十几招,招招要人命的剑法,南荀迫不得已只得将手中的东西给挡了去,“哗啦”一声,东西全部都散落了一地。
无极太子边往里走便侧头看了眼被阿信缠的无法脱身的南荀,仰头笑着大步流星朝里走去,他越是这样的明目张胆,皇帝越是会看重他这般为了五公主不管不顾的态度。
南荀没有兵器,被逼的无奈,为了躲避阿信的攻击,反而离内殿越发远去........
内殿之中果然冷清,一个人都没有,无极太子踏入殿内,左右看着,他进去之前从怀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面纱蒙着脸。
天花,他当然也是极怕的。
清清披散着头发,懒倦跪坐在团蒲上,她的眼睛被白绫蒙住,无极太子不知为何,凑近了看,原来是怕擦在脸上的药膏浸透在眼睛里。
“回来了?”清清听见了脚步声,朝着他伸手。
无极太子上前,有点犹豫要不要牵,最后,他将衣袖盖过自己的手,上前让她扶着自己的手臂。
清清扶着他起来,动作无比的缓慢,“你说这个药怎么就这么容易进到眼睛里去呢,真是疼死了。”
无极太子没有啃声,顺着她的趋势被她带着走。
“刚才我煮茶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茶水,估计手上的药要重新涂。”清清凭借着自己对房间的了解坐在了床榻上,然后将自己的衣袖给掀开。
以上纤细又白皙的手臂露在无极太子面前,上面有许多红疹,庆幸的是这些红疹看上去淡了不少。
看来诩国还是有些能耐,这么快就逐渐恢复了,看来天花这场灾难并不会影响到国运,先前他还担心,天花蔓延开来,诩国内忧外患,若是无极国放任了不管,必将亡矣。
无极太子拿起了桌子上的膏药,里面有一根木棍,他有些笨拙的将瓶子打开,拿起木棍沾了点药膏插在她的手上。
他实在是笨拙的紧,一会药膏弄多了,一会又弄上了,一股浓烈的药草味便在房间里传了开来。
清清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的动作轻柔之中带着一种不熟练的粗鲁,她敏捷的抓住了无极太子的手拉过一旁凑近闻了闻。
她的力道虽不大,但是事发突然,无极太子没太注意的身子因为惯性往前倾,清清的嘴便一不小心亲到了他的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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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南荀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栀子花的清香味,是一种带着浓烈烟草的味道,清清一把将他推开,“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