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沙河帮的那帮人收保护费,仗着人多欺负我,要砍我的手,”接下来梁宽的一句话跟让沙河帮主确定梁宽真的是黄飞鸿的徒弟。
“什么?敢欺负我们宝芝林的人。”说着,把手里的猪肉放下,提着大大的称杆,再配上他那副样子,恍若张飞复活。
“梁宽,你是黄飞鸿的徒弟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给你师傅一个面子。”右手一摆,招呼着众人离开。
谁晓得还没有转过身,梁宽不嫌事大,一脸嘲讽道:“怎么,听说是黄飞鸿的徒弟,屁都不敢放的就跑了,你来呀!再来砍我的手呀!”
沙河帮主登时气急,老子好心好意放你一马,你竟然敢这样侮辱我。
又听到手下小弟仿佛没长脑子一样说道:“帮主,怎么下台啊!”
沙河帮主心想,这个白痴,回去就把他赶走,谁招进来的笨蛋。嘴上却不愿意落了下风:“下台,拆他的台。”
沙河帮众当及拿刀和民团的兄弟战成一团。
张枫也不能幸免,本来他是看准梁宽的,想着别让他开口,都已经站在他身边了,谁想梁宽说话还向前跨了一步。
张枫扑了一空,又不好把他拉回来,只能祈祷事情不要朝电影里的情形发展。
民团的兄弟和沙河帮的人战做一团,好在民团兄弟练过功夫,虽说只有棍子扁担,人数也比他们少,也拼了个上风。
其中肯定不乏猪肉荣的功劳,他拿着一把大称,三五个人根本拦不住他,把沙河帮的人打的且战且退。
张枫跟在他的身后,偶尔捡个人头,一点也不担心受伤。
沙河帮主追着梁宽乱砍,一把大刀,没有人敢在他的前面,一刀下去,街道上的门牌一刀两断。
看上去相当唬人,可是梁宽在门牌的横梁上左躲右闪,每一刀都轻巧避过,气的沙河帮主恨不得用尽全身十二分的力气。
街道上乱做一团,能看见的东西不是碎了,就是倒了一地。
旁边的百姓没有被牵扯的乐的一闹。
“卖甜糕,吃甜糕看打架了。”还真有买他的甜糕的人。
旁边有人更甚,觉得不够热闹,提起一壶开水就往沙河帮的脑袋上浇去,等沙河帮的人上楼,又把水壶放在一个老头的桌上。
猪肉荣打的兴起,不料称上的钩子挂在门牌的横梁上,见拽不下来,索性一个飞跃,把四五个人扑倒在地上,哀嚎一片。对着张枫笑道:“怎么样,阿枫,师兄的身手不错吧!”
张枫点点头,意思是还可以。
见到事情越来越乱,跟猪肉荣提醒道:“师兄,擒贼先擒王。”
“好勒,看我把他抓住。”猪肉荣翻身爬起,抄起一根木棍上去就给了沙河帮主一棍。
沙河帮主,背上猛的遭到一棍,踉跄几步,想摸一下背上,又摸不到,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猪肉荣,你他妈的偷袭。”指着猪肉荣一脸的愤怒。
猪肉荣可不管这些,张枫让他擒贼先擒王,现在可是个好机会。
向他靠近几步,抬脚就踹。
沙河帮主还想挥刀挡,可猪肉荣的脚又重又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倒在了地上。
猪肉荣可不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他刚才就能抓住沙河帮主,非要踹他一脚不过是为梁宽报仇,在他想来现在再抓也不迟。
“妈的。”沙河帮主暗骂,左手紧抓一把泥土,右手握紧大刀。猪肉荣过来,一把沙土猛的扬出,猪肉荣不查就被迷了眼睛。
沙河帮主大喜,黄飞鸿的徒弟又怎么样,还不是栽在了我手里,大刀朝着他的脑袋就劈下。
张枫看见,吓得三魂丢掉七魄,失色道:“小心。”
猪肉荣双手擦着眼睛,听见张枫声音,愣了一下。
张枫脑袋一热,铁布衫的字体闪过。想也不想的飞奔而出,就要把猪肉荣推开,可他哪知道猪肉荣身材肥胖,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推动的。
所以张枫一个人扑在猪肉荣的身上,沙河帮主的大刀劈不到猪肉荣,反而砍在他的身上。
“锵。”
“哎呀!我的妈呀!”沙河帮主双手发麻,刚才他感到自己好像是砍在了一块铁锭之上。
“噗!”
张枫只觉左肩到右手的背上很痛,肺叶好像是被震碎一样,一口血忍不住喷出。
猪肉荣这时刚好恢复视线,见到张枫吐血,大叫:“阿枫,你没事吧!”愤怒的不行。
“去你的。”
一脚蹬在沙河帮主的胸口,看沙河帮主的胸口仿佛凹进去一节,就知道他已经怒到了极点。
慌忙的看向张枫的背,惊奇道:“咦!怎么只破了点衣服。”
张枫强撑一口气,对着猪肉荣道:“师兄,快抓住他,让他们停手,不然闹到师傅哪去,就不好收场了。”
每说一句,张枫就感觉胸口疼一下,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张枫的肺叶上金光闪过一遍又一遍,慢慢修复着他的肺部,他的肺好一分,脑中的铁布衫秘籍就暗淡一分,有着朝灰色转变的迹象。
“你快让他们停手,不然我就宰了你。”猪肉荣把沙河帮主扶起,完全不顾他的哀叫。
“停手,都他妈的停手,哎呦!哎呦!”沙河帮主的小命落到猪肉荣的手上,疼的哎呦乱叫。
“啊!老大,停手,快停手啊!。”有小弟离得近的,呼唤着众人停手。
嘈杂的街面一下子变的安安静静。
民团的人和猪肉荣站在一处,梁宽扶着张枫,此时的张枫非常的虚弱,但是面色已经好了不少。
“猪肉荣,快放了我们老大。”沙河帮众投鼠忌器不敢动手。
“放了他?都别过来,他打伤我师弟,你还让我放了他。”猪肉荣气道。
“都别过来,你们敢靠近我就打他。民团的兄弟,把他带到宝芝林。”猪肉荣捏住沙河帮主的脖子领着民团的人离开,沙河帮的人不敢动,怕他伤害老大,虽说是坏人,但他们还是有点义气的。
百姓见到没戏可看,忽的就一拥而散了。
……
来到宝芝林门口。
张枫已经恢复,脑海里的铁布衫已经变成了灰色。
“阿枫,你什么时候练的铁布衫,你不是不能练功吗?”猪肉荣见到张枫的背后衣服已经被划烂,可是却没有流血,就想着张枫偷偷练了铁布衫。
“跟严师傅学的?不对呀!严师傅今天才来的,要练也不会这么快吧!”张枫还没回答,猪肉荣忽然就想起,那个严振东就会铁布衫,说是刀枪不入,却被师傅打的昏过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现在他突然有点相信了,张枫挨了这么一下,只是衣服被划破,他自己是肯定做不到。
想着张枫的铁布衫是和严师傅学的,又排除这个想法,练功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严师傅才来一天,怎么可能练成。
只能猜测以前张枫就练过铁布衫,接着他为什么会找严振东还让他和师傅比武,就很好知道了?肯定是严振东的功夫比他厉害,不服气,找黄飞鸿出头。
太深的东西,猪肉荣想不清楚,只能找了那么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骗自己。
“牙擦苏,师傅回来了?”张枫见牙擦苏出来,连忙问道。
“是……是……是的,师……师傅……师傅,心情很……很……很不好………好。”牙擦苏点头说道。
“来这么久了,话也说不好。”猪肉荣一把推开牙擦苏,捏住沙河帮主的脖子走进客厅。
黄飞鸿就在里面,见到猪肉荣捏着一个萎靡不振的人进来,看到那人胸口上有一个大脚印,还以为是猪肉荣打伤了人发问道:“世荣,你又创了什么祸?”
“师傅,我没闯祸,是他。沙河帮的人要欺负梁宽,我帮他报仇。”
“不要你说,梁宽,你自己说。”黄飞鸿一指梁宽,让梁宽解释。
“是啊!师傅,沙河帮那帮人收保护费,还要砍我的手,师兄是为了我出气。”梁宽扶着张枫,为猪肉荣辩解道。
“既然这样,你们把他带回来干什么?这里又不是衙门。”黄飞鸿提到事情的原委,也不怪猪肉荣,因为不是他的错,所以只是口头上批评了他。
“是,师傅。”猪肉荣很想说衙门是满洲人的衙门,不想把沙河帮主送去,可是张枫这个受害人都没有说话,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张枫实际上是希望把沙河帮主弄死的,可不知道沙河帮主死了,沙河帮会不会变本加厉,所以他要留着他的性命,等他成立帮会的时候就是血洗沙河帮之时。
猪肉荣押着沙河帮主的时候,虽然不能杀他,但是小动作是不可避免的,送到门口的路上,沙河帮主就遭到了不少于十记老拳。
“师傅,今天谈的事情谈妥了吗?官府怎么说。”张枫故作不知道。
“官府说洋人不打算追究,让我们不要多事。”黄飞鸿叹了口气,继续道:“官府帮着洋人欺压我们,京城里搞洋务运动,要我们交好洋人,也不知道要道什么时候。”
“师傅,这是大势所趋,整个国家都是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改变,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张枫也是叹气,他感到了黄飞鸿的无奈,生活在一个好时代的他庆幸自己的童年过的无忧无虑。
今天,他受到沙河帮主的一刀,突然发现在乱世,你只能依靠自己,只有自己的强大才不会任人摆布。
看着脑子里变成灰色的铁布衫几个字,若是再遇到今天的这种情况,张枫不敢确定自己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所以学铁布衫的事情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