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边的声音有些熟悉，不是很想去凑这个热闹，但还是本能看了一眼。
——一群人围在一起。
围观人，还有斯哈斯哈的声音，戚辽起了一点兴趣，认真听了听，首先排除是有人打架。
然后想了想，又排除是两个情侣相互打架。
中华文化波大精深，打架和打架，意思当然是不一样的。
…………
…………
张力腰上系着一个围裙，手里正抓着铲子铲下煎好的鸡蛋，翻炒土豆、萝卜等生菜。
旁边也系着围裙的女生麻利的帮他打好下手，滋滋滴油的菜铺到面饼上，套上袋交到顾客们手里。
顾客还挺多的，不然也不会围成这样。
戚辽闲着，在一旁看了约莫几分钟。
“学弟？”
正在熟练翻炒的张力留意到他，脸上露出一抹笑。
他伸出胳膊，用小臂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汗，“好巧，我记得你不是住校生？”
“找人办了走读生证。然后就能出来了。”戚辽笑笑回应。
“那可不行啊，你是住校生。这可是违反校规的。”
戚辽看着他的神情，感觉铁板的热气扑扑的落在自己脸上，情不自禁的抹了把汗。
“哈哈哈。”大笑的张力和戚辽交谈，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
“跟你开玩笑的。这操作我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玩的都是高三那群人玩剩下的，我懂。”
他眨眨眼，又说道：
“遇到了也是缘分，学弟，来一个？”
“不用了吧，怪不好意思的。你们不是还有的卖吗，我吃一个或许就你们就少赚一个。”
张力把本就不长的袖子拉到肩膀位置，脸上堆笑古怪的看戚辽一眼：
“谁说请你吃，你花钱买一个不就好了。”
戚辽：………
我可真是谢谢你哦。
正聊着，戚辽呆了一会，准备找个借口离开。
倒不是嫌弃这个切开完全一肚子坏水的学长，主要是他害怕继续待下去会影响人家干活不是。
“大力啊，到下班的时间了，你们呆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吧走吧。”
然后便正好赶上对方下班。
巧了吗这不是。
“小镜呢？”张力应一声，确实街上的人流量肉眼可见的下降了。
他在问跟自己一并来的那个女孩。
店长笑笑，说对方有点事，提前先走了，见他忙，让自己通知他。
张力点点头，脱了围裙，洗过手后换上校服。穿上衣服后，模样像极了一个心思单纯的年轻农民。
看到还没来得及走的戚辽，他笑笑，朝着对方扔过什么东西。
——小摊上的鸡肉卷。
“你……”戚辽看着他，一脸的无语。
“不要钱，刚开玩笑的。”
“不是。”戚辽摇头。
见对方好奇看过来，更是黑着脸说道，“你没事抛什么抛！这是饼啊，里面有馅的饼。菜跟奶油都飞出来洒在塑料袋上了”
这尼玛让我怎么下嘴！
张力迟疑片刻，哈哈笑着拍戚辽的背：“好事，好事啊学弟。你不该这么想。
你该想至少我给你扎的足够紧，扔的时候袋子没松开，不然菜就该飞到你衣服上了。”
“省了洗衣服的钱，你说是不是好事？”
：）
懂了。
别说，你特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拆开袋子，戚辽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味道倒是和学姐前几天送来的有点像，
只是，显然还是不如路纤芯带来的。
——张力给的这个，总是少了点什么。
戚辽随意想着，岔开话题：“大力你在这边打工？”
张力对这个称呼并不感到奇怪，应道：“勤工俭学。”
“你家不缺钱吧？”
“充实自己不是。”他呵呵笑笑，模样憨厚异常。
戚辽点头称是。
“嘶……其实原本是闹着玩，准备干一星期走人的。”似乎没想到戚辽这么随意就信了。张力又补充道。
“然后发现这工作确实挺有意思？”戚辽顺着他的意思猜测。
“其实是发现干这一行能接触到姑娘。”
“我把饼交出去的还能碰到姑娘的手。平时哪有那么多女孩一直注视你啊，就算只是盯着我做饼也值了。”
戚辽：……
还别说，你他娘的真的是个人才。
多么朴实无华的理由啊。
戚辽被如此率真的理由呛到了，他咳嗽了一阵，看向张力说道：“有水吗大力？”
“你要喝的水还是用的水？”
“？？？”
“喝的水没有了，用的水我这里还剩半瓶。”他晃晃手里的矿泉水瓶。
“你刚喝过的？”戚辽问道，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模样又有些无奈，“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又不是脏了，直接喝问题也不大啊。”
“那可不行，你是男的，咱两都是男的不能对嘴喝。”
“怎么个意思？不是男的就能对嘴了呗？”
戚辽好笑又好气，见对方点了点头，更是道，“那狗不是男的，这就是给狗喝的了？”
张力眨眨眼：“是。狗能喝，你不能喝。”
“……”
戚辽：“高手高手，受教受教。”
张力：“哪里哪里，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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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女孩子的手的感觉说实话确实不错啊。女孩子手是软的。”张力眨眨眼，凡尔赛了，“我摸过几个软的简直没有骨头似的。”
“男人的手也是软的啊。”戚辽出声，“胖子的手更软。”
张力看向他，认真道：“不，不一样。女孩子的手是香的。”
“你不知道香味护手霜吗。而且你丫不是在小吃摊工作吗？确定是女孩香气而不是油盐酱醋茶？”
张力：“……”
“话说大力你好好回忆一下，‘软的简直没有骨头似的’的小手主人，是不是都是体重160以上的胖妹妹？”
张力觉得自己的行业被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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