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真让我兜着走?不不不,落到此人手里还是老实点,万一惹恼了此人,当真将我千刀万剐,岂不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思量片刻,甄武伟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当即坐直了身子,面色一凛便郑重地看向那灰袍人,狠狠地点了几下脑袋。
“前辈放心,我必将自己推销出去,前辈必定赚的盆满钵满。”
“但愿如你我所愿。”
看着甄武伟如此郑重的模样,灰袍人微微一笑却是双唇微动,传出此话道。
“让二位久等了,我等商议良久,却还是觉得此事有些不妥的。”
正说着,暗室中又走出两人来,一人是之前离去的白发老者,而另一名说话之人,却是一红发中年男子。
此人走路生风起来,其自身的紫袍也是无风自动,一观便知修炼了某种不可多得的练体秘法。
灰袍人闻言,心念一动便觉此人似有拒绝之意,因此想也不想便开口道:“不知道友此话何意?”
“道友莫慌,此人……”
紫袍男子闻言,当即想再说些什么,却不料甄武伟冷哼一声道:“怎么?阁下信不过老夫的修为?一口一个此人,莫非真当老夫是泥捏的不成?”
而更出人意料的是,话音还未落地,甄武伟竟做出了连灰袍人都吃惊的事!
只见甄武伟冷哼之下,仅单手朝身旁的石桌上猛然一拍,只听得“轰”地一声响起,石桌竟轰然消散,直接化作了齑粉!
“这有何难?在坐诸位哪个不能如此?”
就在灰袍人与红发男子愣住的瞬间,却是那白发老者呲之以鼻地发话了。
不过,白发老者如此说也并非没有道理的,此石桌虽有禁制加持,但,对于元婴期修士来说也不过是举手所为,见到此景,白发老者自然是不以为意的。
害,不相信?这就难搞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这样吧。
听到白发老者如此说,甄武伟也是有些失落的,自己弄巧成拙,炫耀不成反被嘲讽,他终究是高看了自己的能力。
然而,正当甄武伟羞愧难当时,红发男子说话了,并且,对于甄武伟来说似乎还是好话。
没错,红发男子是带着惊讶说的。
“秦兄此话却是有些不妥的,你可曾看到这位道友是以何种境界击碎这石桌的?”
看到红发男子如此说,那灰袍人也是从震惊之中平息下来插嘴道:“不错,你等若是识不得此人真假,老夫大可再寻下家的。”
灰袍人虽如此说着,他心底却有一丝不舍的,或者说,看到甄武伟此举的他,有些怀疑甄武伟在扮猪吃老虎了。
虽说此地几人均可随手将那石桌拍碎,但,若以筑基期修为做出此事且轻而易举,此事着实有些蹊跷的。
“筑,筑基前期!竟有这样的事?不可能,道友能否再做一次此事?”
思索了半晌,白发老者开口了,言语中带着一丝怀疑,而更多的,是对甄武伟实力的认可。
哈?我要时来运转了?还是我果真异于常人?难道是我迟来的外挂到位了?
直到白发老者讲出其中的缘由,甄武伟这才恍然大悟。
因此,看着众人一脸震惊的模样,甄武伟心中底气也足了,当即带着兴奋微微张口道:“这有何难?既然阁下开口,今日便让阁下看个仔细!”
说着,甄武伟握了握刚刚被石桌震得生疼的右手,当即猛一发力,轰然便对着灰袍人身旁的石桌击去。
“轰”
又是一声巨响传出,甄武伟再次如愿击碎了那无辜的石桌。
“果然如此,此为道友正合我派招募条件,不知我等凑足一百五十块极品灵石外加两件中阶灵宝如何?”
红发男子说话了,后面的话是对着灰袍人说的,很显然,见到甄武伟的实力,此人立马同意买下甄武伟。
啥?我这么贵的吗?要是让你们知道我是筑基期修士估计你们要吐血的吧?
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然把自己推销出去了,至少不必受千刀万剐之苦了,不知道此宗派买下我要做哪些虎狼之事。
正当甄武伟思绪万千时,灰袍人准时发话了:“尚可,不过,若非老夫有些急事,即便你等出一千块极品灵石老夫也不会将此人卖出的。”
不得不说,灰袍人倒也是个演戏的好手,言罢竟还痛心疾首地唉声叹气起来。
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果然如此,书中哪有这样的“大道理”?
不过,既然此事已成定局,甄武伟自然不会拆穿灰袍人的谎言。
至于接下来,自然是两方交接,眼看双方并无争议,红发男子当即便取了一个巴掌大小紫色布袋来,待那灰袍人灵识扫过,立马也是会心一笑,只留了句有缘再会便闪身消失在了此处。
不过,令甄武伟意外的是,那红发男子不知从何处寻了枚拇指粗细的褐色晶石来,还不待甄武伟做何反应,此人当即左手猛然发力便将此物打入了甄武伟体内。
“道友无需惊慌的,此物是我派特有的土铁晶,虽说本派已将道友买下,但若不做些手脚,对你我两方都有分歧的。”
看着那红发男子如此拙略的解释,甄武伟倒也没说话,只是不置可否地微微点头,便算是同意了此人所为。
不过,此等禁制对于甄武伟来说,似乎是毫无作用的。
或者说,只要他愿意,只要稍微调动法力,那枚已经与甄武伟融为一体的晶石便可直接被甄武伟逼出体外,甚至,直接消散于体内。
而这,似乎也是自己另一个技能:百毒不侵。
“不知贵宗买下老夫是何打算?”
即便如此,甄武伟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生死是大事,若是此宗派将自己买下只是做一个护法长老,自己自然是乐意之极的。
但,若仅仅是为了拿自己做小白鼠,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激怒眼前之人,让眼前二位修士杀了自己的。
“也罢,即便道友不稳,在下也是要提及的,本派偶的一天然灵地,不曾想竟是以妖族大能之墓,因此本派才会如此花费巨资聘请道友,不过,其中的凶险自然是不用多说的,只要道友能顺利归来,本派自会奉道友为本派阁老,当然,道友想离去自然是不可能的。”
说着,那红发男子又看了看一旁的白发老者接着道:“此次与你同去的还有秦兄以及数十名本派购置的死士,道友大可放心前去,我等自当等待道友凯旋归来的。”
妖族大能?灵地?可笑,直接杀了我不就好了?像我这样的还与死士有什么区别?
害,夸张了,我还不如死士,至少人家还有能力,我就一炮灰。
不过也好,死了还能复活,说不定又有新技能到位了……
经过一番思索后,甄武伟怒气横生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既然要死,还不如神不知鬼不觉死在妖族大能墓中,倒也不必被人嘲笑了。
不过,红袍男子一番话讲出,甄武伟心中虽已经毫无波澜,但那白发老者闻言,当即脸都绿了半截。
“什么?我去?你们一群老梆子合起伙来算计好的吧?还是觉得老夫修为确实比不上你等?你可知那里根本就是有去无回的地方?我不去,我还要好好活两年,你们谁爱去谁去!”
白发老者怒了,毕竟他没有甄武伟的复活技能,生死只有一次,其中的凶险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因此当他知道自己要被推出赴死时,当即不顾身份地破口大骂开来,丝毫没有一宗长老的风范。
然而,正当甄武伟抱着看一出好戏的态度旁观此事时,那红发男子面色微正,当即嘴唇微动,便向那白发老者传起音来。
而就在红发男子传音片刻,便看到那白发老者脸上笑意渐生,丝毫不见之前满脸的怒色。
老梆子!
见到此景,甄武伟忍不住怒骂了一声,端起手边的茶水猛然饮下,当即便朝那红发男子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瞒阁下,我自知此去吉凶难料,不知能否再回到贵宗效力,只是有个小小的愿望,不知……”
“哦?道友若有需求但说无妨,力所能力之处我等自然极力满足。”
看到甄武伟如此憨厚朴实的模样,再想起眼前此人此行必然是有去无回,那红发男子当即一点头便如此圆滑道。
“老夫自幼苦修至此,不察之下竟落入歹人手中,辗转波折竟落到这步田地,只是听闻此处有一凤雏阁,能否让老夫享受个十天半个月的天伦之乐,也算了了老夫的遗愿。”
虽说红发男子如此圆滑,但甄武伟是何人?要脸皮何用?不如趁此及时行乐,也不枉自己被人当黑锅使。
因此甄武伟当即看了看同样带着疑惑的白发老者,当即深吸一口气,面露忧色道,颇有一番壮志难酬之感。
“这,我派灵地一事迟则生变,十天半月却是等不及的,不妨道友先在凤雏阁住下,不日在下再着人将道友请回,至于期限,还要看本派掌门定夺的。”
看着甄武伟一脸正经地说出如此不正经的话,那红发男子心念一动,却是面色古怪地如此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