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躺在摇椅上,喝着清茶,看着清雪芍药在厨房里忙忙碌碌。
清雪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俞锦卿,道:“小姐,玫瑰饼就算了,蛋黄饼,芙蓉糕,芝麻糖。您吃了也不怕往后衣带日渐窄啊!”
俞锦卿吃了一口新鲜出炉的芝麻糖,赞许地点点头:“嗯,不愧是清雪,芝麻糖做得一绝!”
清雪听着俞锦卿的夸赞,顿时就飘飘然了,瞬间忘记了自己刚刚口中幽怨的话。
俞锦卿和芍药相视一笑,清雪能如此单纯天真,也实属可贵啊!
吃下手中最后一口糕点,拍拍手上的糕点渣:“走吧,我们带些糕点去给大姐姐尝尝!”
清雪芍药同意地点点头,将糕点用纸包好,便跟着俞锦卿去了俞锦涟的房间。
俞锦涟静坐在石凳上,一身素色锦衣,袖口处金线绣着典雅的花纹,简朴却不简单。
在俞锦卿心里,她大姐姐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她配的上世间最好的男子,但那太子殿下……
“卿儿,来了,快来坐在大姐姐旁边!”
俞锦涟轻快的声音让俞锦卿也看开了一些,大姐姐都不忧愁,她又何必多想?若那太子当真不是个君子,以她俞府的能力,太子也不能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大姐姐,您平日宅在府中也就罢了,怎么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是待在屋里呀!”
俞锦涟宠溺地摸摸俞锦卿的头:“你这丫头,大姐姐不喜与人客套你又不是不知道。”
俞锦卿笑笑不说话,只是在心里又浮起一丝担忧,大姐姐不喜与人客套,所以到现在也都没什么知己好友,日后嫁给太子,规矩越来越多,就更谈不上交朋友了!
这时,俞锦涟身旁的大丫鬟茯苓对着俞锦涟和俞锦卿两姐妹道:“三小姐来了,说是想和两个姐姐聊聊天。”
俞锦卿扯扯唇角,心里阵阵冷笑:呵呵,聊天啊……俞晚晚,那就让本小姐好好和你算算账!
俞锦涟并不知道俞锦卿是怎么想,点头示意茯苓,让俞晚晚进来。
俞晚晚一身青衣,脸上略加粉黛,倒是十分娇俏可人,若是旁人看来,定会觉得俞晚晚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子,只可惜,俞锦卿深深的知道俞晚晚的蛇蝎心肠。
“晚晚见过大姐,二姐!”俞晚晚微微屈膝,谦卑地给俞锦卿俞锦涟请安。
只是微微握紧的拳头却让她内心的不服昭然若揭。
俞锦卿勾勾唇,心道:俞晚晚最在意的就是别人谈论她的身世,庶出之子,母亲又是贱籍出身,何其卑微!
但俞晚晚却是个有野心的,若她将这番力气放在正途上,以她的能力,定能有所作为。
可惜了,俞晚晚,这辈子你注定要栽在我俞锦卿手里。
俞晚晚自然而然地坐在俞锦卿旁边,倒也不是因为旁的,不过是在她心里,俞锦卿一直都蠢笨不堪,更好掌控罢了。
“大姐姐,二姐姐,晚晚应当早些来给二位请安的,二位姐姐莫要怪罪啊!”
俞锦涟本就不是太喜欢俞晚晚的为人,再加上其不善交际,常常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少去特别约束俞晚晚。
所以不在意地摇摇头,俞锦涟便继续吃起糕点了。
俞锦卿微微一笑,得体大方道:“晚晚,本来我是不该多嘴的,但是作为姐姐,我还是有必要和你说清楚。这规矩就是规矩嘛,你若是身体有什么病痛,姐姐们自然不会与你计较。”
停顿了一下,又道:“只是,你这身体康健,日日坏规矩就不好了,这规矩都是俞家历代传承下来的,总不好叫我们给打破了嘛!”
俞晚晚推迟请安一事可大可小,若是俞晚晚说句身体不适来迟了,那就无碍,但是俞晚晚偏偏太过小瞧俞锦卿,自以为是的认为俞锦涟俞锦卿不会责罚,这才让俞锦卿钻了空子。
俞晚晚自知礼仪传统的重要性,匆忙站起来,屈膝行礼道:“请二位姐姐责罚!”
尽管俞晚晚内心诸多不服但还是装出一副内疚惶恐的样子,但那如毒蛇般淬了毒的眼神,却逃不过俞锦卿的眼睛。
俞锦卿勾勾唇,转头问俞锦涟道:“大姐姐你看呢?”
“家规有云,违反家规者,轻则罚写《女戒》一百遍,重则打三十板。”
看了眼俞晚晚,顿顿道:“晚晚既已知有错,那就罚抄好了。”
俞晚晚俯身,道:“大姐姐,二姐姐,晚晚知错,必定谨遵二位姐姐教诲!”
说罢,就自请离开了。
俞晚晚走后,俞锦涟忧心地皱皱眉:“卿儿,晚晚是个有手段的。而你和她又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关系不要搞太僵!”
俞锦卿会心一笑,听话地点点头。
心里却不住地想:姐姐,前世是我们太过仁慈啊!这辈子,卿儿定不会让她再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