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浔点点头，想到刚还给刘锡文的剧本，肯定是不能再去借了。
这样的话，还是只能用手机看了，便没多问什么，只是缓缓地吐出一字，“好”。
“那辛苦你了。”何川笑道。
“没事，”温浔伸手摸了摸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嘴上回到，“应该的。”
“那行，你先弄着，我就先过去盯他们排练。”何川手指了指刘锡文的方向，她似乎已经带领大家接着排戏了。
“嗯。”温浔点点头，待何川转身离开、只剩背影时，才将手机拿出，找到剧本文档，靠着依稀的记忆寻找起来。
温浔不是很在意何川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他不愿说，自己也不必多问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淌着，找了一会儿，在接下来的剧情里，温浔看见了大体符合要求的段落，大致一算，用它来替换今晚的另一半内容，可以。
于是温浔走到何川身边，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何川听言便在剧本上翻找起来，大致阅读了一下。
虽然这里也有菊子的戏，不过还好，就只有一句，可以对付。
“好，就这里，”何川抬起头来，把剧本合十，眼带着笑意，说，“辛苦了。”
温浔摇摇头，没说话。
何川转回，又继续排戏去了。温浔站在那里看，明明不用做什么事也没说什么话，反倒一阵劳累来袭。
于是温浔又回到那椅子上接着看，看他们排完一场又一场戏，看一些人在中途离开；看四周渐渐安静下来，没了初来时人们在体育馆运动的声音，球转动和人们挥舞球拍的声音，人围绕着场馆奔跑、脚步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这些都逐渐消失不见……
只有暖黄灯光下那几人的说话声，还有他们做着各式动作、拿着剧本摆动着的双手，被光打成阴影投在地面上，像是看一场皮影戏。
在这时，温浔可以肆无忌惮地看向柳辰了。
回想起今日与他的见面、与他的言语，明明只是几分钟的事，却像被时光轴无限拉长，在脑海中不断重复细放，一帧又一帧。
还好他在眼前，想象都有了具体的模样。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今日的排练要结束了。
温浔打起精神来，看见何川在向自己走来，而其他的人都向着刚来时的阶梯走去，那里放着他们的书包，自己的也在其中。
“温浔，今天的排练可以结束了，过去收拾东西吧。”何川快到温浔面前时说到。
“好。”其实何川不来，温浔也会跟着他们走过去的。
二人并肩向着他们走去。
“今天菊子的戏就排了前两段，后面有她的戏都换成了之后咱选的那些，回去记得标注。”何川边走边说。
温浔点点头，不假思索地应下：“好。”
话音刚落，温浔便自觉应得快了些，似乎还少点儿什么，思索了一会儿，问到：“那其他人的戏呢？都完成了吗？”
“嗯，”何川回到，“大致的排练完成了，但这一轮之后恐怕还需要细究。”
“那，就算是完成了？”温浔追问。
何川侧过头来看着她，笑着说到：“嗯，算是完成了。”
二人走到台阶，明明刚开始收拾东西，杨子便催促到：“快点儿，你俩干嘛呢？”
何川抬头，只见杨子站在整个楼梯的中间，俯瞰着他。
“你这个动作吧，很到位，很像跟在大哥身后仗势扬威的小弟。”何川手上动作不停，话也不停歇，“虎落平阳啊。”
“嘿……”杨子越听越觉不对，想冲下去跟他理论一番，只见他提上书包，三步并两步，快速地跃了上来，稳当地停在自己身边。
转头看看温浔，她也已收拾妥当，走上楼梯了。
“好啦，”何川搂着杨子，目光越过他，清点着人数，“都收拾好了，那就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