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姒儿~你就让我再多睡一会嘛……时辰尚早呢……”十娘抱住了云锦被子微微斜睁开眼柔柔说道。只见姒儿着了一件水粉色的外衫领口处漏出嫩黄色的里衣下系一件粉色襦裙,脚踩一双绣花镶珠鞋子走起来风风火火的,却一点也不似她的名字那般娇柔。
“小姐,不能再睡了,一会夫人他们都要过来了……”说罢,硬是扶起十娘,嘴里还念叨着“小姐啊,你可体谅体谅我们丫头婆子们吧,夫人待会儿过来了,看见小姐还没有起来。一定会训诫我们的,要说着我们和小姐一样不懂事……”边说边给十娘套上中衣,十娘眼睛还没睁开就被丫头们穿上了一件又一件衣服,等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已然坐到了梳妆台前,只见自己身着一件粉色对襟外衣朦朦胧胧的可看出里面银色蜀锦襦裙,十娘不禁叹了一口气:“唉,娘亲真是为了这个及笄操碎了心……”
“可不是,夫人为了今天可是准备了许久,一定要让小姐成为最美的姑娘呢”姒儿边给她挽头,边说道。
说罢,门口就有个身影急急忙忙进来了,转头一看,是孙怡柔来了,一看十娘的打扮,就说道:“还好我早些过来了,不然这样可如何是好,姒儿,你还未及笄吧,姑娘今日可不能像往常一般穿戴。”姒儿一听,忙道:“是,夫人,那该如何打扮呢?”就听孙怡柔说:“我来吧,你且去给幺幺准备些吃食垫垫肚子。”“是,夫人”姒儿低头转身出去准备了。
孙怡柔站在十娘身后伸手摸了摸十娘的头说:“幺幺,今日是你的及笄礼,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娘真舍不得你,以后也不知道要许了哪个人家的小子。”说罢,伸手抹了眼泪,十娘忙转过身来“娘,幺幺哪也不去,就陪着娘。”“傻孩子,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说了,娘给你挽发”孙怡柔说道,于是慢慢束发挽髻只见黑发在她手中分股拧盘交叠于顶,打眼一看正是传说中的朝云近香髻,黑发束之于顶,露出眉眼,两弯黛眉似月如钩,一双杏眼娇俏灵动,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弯。让人不禁叹一句好颜色,孙怡柔轻扑粉膏给十娘脸上上了一层薄妆。
刚装扮完就听孙怡柔叹道:“娘的囡囡已经长这么大了,刚生下来粉嘟嘟的糯米团子一样的……”说着就不禁红了眼眶,十娘只能转过身搂着她的腰说道:“娘亲……女儿在这呢,女儿长大了又不会跑了不要娘亲,快不要哭了……”孙怡柔听罢,也轻拭眼角,说道:“你瞧娘亲这是怎么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可不能叫娘亲破坏了去,娘亲不哭。都收拾好了吧姒儿?是不是该去世安院见客人了?快去看看还有没有要准备的东西,可不能让小姐近日确了礼数……”孙怡柔唠唠叨叨的又开始重复要准备的东西和及笄礼的流程,十娘只能和姒儿无奈的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孙怡柔还在念叨,就听见外面春禅说道“夫人,老爷说客人们都到了,让您和小姐可以收拾妥当就过去世安院了,不好误了时辰。”春禅是家中大管事朱何的媳妇儿,也是孙怡柔的陪嫁,后来许给了大管事,生了两个大胖小子,日子过得很是红火。只见春禅立于廊下,头发黑亮梳的一丝不苟,端是最规矩不过了。姒儿听声儿就出来了,说道“原来是春禅姑姑,夫人和小姐已然收拾妥当,姑姑还请进来说话……”春禅听罢,眉头皱了皱,说道“也好我亲自去与夫人回话。”随即,就跟着姒儿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