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该夸他一声医术了得啊。”暗影耸了耸肩,又道,“失联这么久,你就一直待在这儿啊。”
“嗯,说好的教他一个月。”
“一个月?那就还剩二十……三天。就他那样子,能学会什么?”
“反正这一个月我该教的我就教,能不能学会是他的事,又不是我的事。一个月期限一到我就走人,倒是你,”
夜芓衣抬起头来看着暗影,“你应该不会只是来看我这么简单吧?”
“瞒不过你,老鬼让我给你带句话,”暗影凑到夜芓衣的耳边,低声说道,“鸢尾花遇出事了。”
“阿鸢?!”
“都是你的徒弟,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夜芓衣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会儿,说:“把叶翰林调过去。”
“喂,我可没资格调动霓虹的人。”
刚说完,夜芓衣就扔了个东西给他,暗影接过一看,笑了,“霓虹长老令?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呢?我的搭档。”
夜芓衣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直接朝练武场走去,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对暗影说:“帮我去查个人。”
“谁?”
“柳言的妹妹,紫若衣。”
练武场
“师父,师父,师父!”
“啊?”夜芓衣回过神来,“怎么了?”
“还怎么了,师父,我都叫你了好几声了你都没答应。”柳言皱了皱眉,“师父,你没事吧?是在想什么事吗?”
嗯,确实是在想事。
夜芓衣揉了揉太阳穴,道:“没事,练得怎么样了?”
“托师父你的福,现在已经能连续蹲三个时辰的马步不抖了。”柳言看上去并没有多高兴。
“那很好啊,继续加油。”夜芓衣一脸正经。
“师父~”柳言不干了,当即拉着夜芓衣的手撒娇。
夜芓衣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下意识地想给柳言一个过肩摔,但又被自己强压下去了。
撇开柳言的手,道:“行吧,那就不扎马步了。”
“真的?”
没等柳言感受到人世间的美好,夜芓衣又一盆凉水给他泼了个透心凉。
“改练倒立。”
“……”
“噗!”暗影很不厚道地喷了。
“你怎么还没走?”夜芓衣瞥了一眼暗影。
“这就走这就走,不过在走之前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做。”
暗影走到夜芓衣面前,牵起她的右手并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又暧昧不清地来了句:“等我回来。”
还用一种疑似挑衅的目光和柳言对了个视。
然后……趁夜芓衣反应过来之前赶紧跑了。
开玩笑,他可不想再被夜芓衣的那对匕首钉在墙上了。
对,暗影被夜芓衣被钉在墙上过,匕首穿过他的双肩钉在墙上,血液几乎是瞬间染红了肩膀的衣物。金属刺入身体与自己的骨头相贴,痛感和恐惧一同传入大脑。
那酸爽……简直了。
幸好治疗及时,没有留下病根。
虽然将他钉在墙上不是夜芓衣本人的想法和意愿,但夜芓衣毕竟是执行者。
这件事一直是暗影的阴影,所以,当然要在夜芓衣反应过来之前跑啦。
然而夜芓衣反应过来之后也只是用左手擦了擦被亲了的右手,并没有什么表示,仿佛刚刚被亲的人不是她一样。
相信我,夜芓衣已经习惯了,万灵的人已经习惯了,整个道上的人都已经习惯了。
坚信他俩是一对儿的更是大有人在。
对此,暗影不想管,而夜芓衣……得了吧,你觉得有人敢在孤狼面前说这种事?这件事情夜芓衣并不知道,不然也就不会有这种流言蜚语传出了。
因为夜芓衣会告诉他们什么叫祸从口出。
其他人已经习惯了,柳言表示习惯不了,虽然如今民风开发,男女平等,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不足为奇,但暗影这一举动还是直接把他气得牙痒痒。
柳言一边深呼吸一边心道:冷静,冷静,干不过他,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