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芓衣心道:“果然是有人放出去了消息。”
“那我们就来看看,我能不能动你。”乌有说完,便向夜芓衣袭去。
夜芓衣转身躲过了乌有的攻击,将别在手腕上的匕首抽了出来。
笑容敛,杀意动。
用匕首的时候,夜芓衣喜欢反握刀柄,就是将刀刃朝向小指的方向
。
这样的握刀方法更方便她发力。
这种握法最适合的是一刀刺入心脏,刺入的时候,拇指还可以按在刀柄后面,再加上一层力。
夜芓衣很想就这么了结了他们,真的。
但他们明显是做了准备来的,
都穿着有护甲。
马车外,有人打得热火朝天;马车内,有人急得抓心挠肝。
“顾长久你让我下去!”
“得了吧你,你下去能干嘛?添乱?”
顾长久扯着柳言的衣领,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一个大夫还是好好在车上待着吧。”
“不行,那些人一看就是来找她的,她身上还有伤,对付不了的。”
“关键是你去了有用吗?下去只会添乱。我看那姑娘明显是游刃有余,完全对付得了,而且你刚刚没听到吗?那些人是寒霜的。
“寒霜?”
见柳言一脸茫然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要不是情况不对加之情谊尚在,顾长久恨不得当场掐死自己这个发小。
顾长久没有回答柳言,柳言也不是真想知道。
停歇片刻便又开始尝试让衣领脱离顾长久的禁锢。
“你冷静点,没说不帮她。你好歹等我拿把武器啊。”顾长久当即松开了手,让柳言差点栽下去。
在柳言怀疑这是不是现世报的时候,顾长久转身在座位背后一阵摸索,不一会儿,摸出来一柄长剑。
柳言认得,那是顾长久的剑,因为顾长久的每一把剑上都会有刻有一个“久”字,以此来表示自己是这把剑的使用者。
只不过……
“顾长久你的剑为什么会在我的马车上?!”
都落灰了这是到底是放了多久?
“上次忘在这里的。”顾长久一边擦去剑上的灰尘,一边道,“在这儿待着,我下去帮她。”
与从小不喜欢练武的柳言不同,顾长久小时候因为听多了话本,所以特别向往那些武艺高超的江湖大侠。
软磨硬泡地缠着他爹说自己要学剑法,还一直坚持了下来,以至于现在的身手还算不错。
顾长久下车的时候,夜芓衣刚给乌有添上一刀,转头看见有人下来了,皱眉道:“你下来做什么?”
“我下来帮你啊。”
下来扭转你对我的印象。
顾长久提剑格挡住从夜芓衣转而来攻击他的人,竟是半分未显慌乱之色。
“不像是初次对敌的样子。”夜芓衣心道。
情况并不容她分心,乌有被她划了一刀后似乎被激怒了,出手的一招一式都比先前更加狠毒。
乌有恨夜芓衣,恨不得立刻要了她的命。
万灵的这只孤狼,八年前曾让他差点死在那场由孤狼制造出来的火灾里。
所以,在得到孤狼受伤的消息他就不远千里地赶来了平遥城——他要她死。
见乌有朝向自己,似乎在准备攻过来,夜芓衣本能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打算等乌有一有动作就用匕首抹了他的脖子。
夜芓衣知道,当乌有只想着攻击的时候,会完全忘记防御。
但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到自己动手,乌有就已经倒下了。
利刃刺入了乌有的胸口,刺穿了心脏。血液开始往外流,却是黑色的。
看着倒下的乌有,夜芓衣愣了愣。
那根贯穿了乌有心脏的弓箭上,箭尾处明晃晃的“久”字尤为显眼。
顺着弓箭射来的方向望去,发现竟是柳言将一把弓弩搭在马车的窗口上,刺中乌有的那一箭,就是他射的。
方才交战的时候,夜芓衣有心将打斗的地方移得离马车远点,而用的是弓弩柳言也还是射中了。
要是说他没练过?鬼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