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就不要再说赵姨娘了,咱们以后毕竟还是一家人。袖儿只想活下去,袖儿不要皇后娘娘的名额了。”墨水袖瘫坐在地上,委屈巴巴的说道。
演戏这种东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先说,谁就会被别人相信。
墨水袖觉得,墨水瑶可以在墨迹面前演白莲,自己就不可以吗?
答案是否定的。
她堂堂一代北冥仙尊,怎么会被一朵白莲花阻挡步伐?
你白莲,我比你更白莲!
赵夫人,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站起身来恶狠狠地说道,“老爷,不要相信这个小贱人的话,那些话都是刚才她逼我说出来的,我根本就没有杀人!”
“和你没有关系,那你是怎么知道,当年是别人把她推下河的,而不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墨迹冷声质问道,“当年我说的,可是她是意外落水失足!”
赵夫人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事情都是那个小贱人给自己挖的坑。先逼自己承认,人是自己杀的。然后再讲出具体细节作为证据。
这种人证物证俱在的事情,她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好你个小贱人,竟然坑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赵夫人一听自己家老爷都向着那个小贱人自己,如果还不生气的话,那就真的太没脾气了,必须要好好吓唬她一下,省得以后让自己在墨府没有地位。
“住手,你想干什么?”墨迹朗声询问道。
“老爷,这小贱人竟然敢污蔑我,今天我就替你好好教育教育她。”赵夫人还以为墨迹会站在她这一边,就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个妖妇,气死我了。”墨迹大声喊道,“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杀了她不说,还要杀了她女儿,你可真狠心,我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你?”
“老爷,明明就是这个小贱人在污蔑我,你怎么能相信她的一派胡言!”赵夫人连忙对着墨迹喊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你这个妖妇,今天我就把怜儿立为墨府大夫人,把你废为小妾!”墨迹愤怒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老爷,你不能因为这么一个小贱人而废了我呀,我可是赵家嫡女!”赵夫人厉声喊道,声音里除了委屈,还有一种威胁。
“赵夫人,袖儿在你们墨家被打了,你总得给个说法吧。”林慕嫣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道。
“你还要什么说法,我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还想杀了我不成?”赵夫人愤怒的喊道。
“闭嘴,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竟然是个如此狠毒的妖妇!”墨迹厉声喝道,到又对着林慕嫣语气平和地说道,“林小姐,此话怎讲?”
“我奉我父亲之命来和您谈一些重要事宜,那都是看在袖儿的面子上,咱们之间才有对等的谈判地位。”林慕嫣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你们府上的某些人竟敢打伤郡主,还蓄意伤害郡主的母亲,打伤了当今皇上的救命恩人墨北冥墨高人的朋友!”
“最重要的是,袖儿是我最好的朋友,打了她就等于打了我,我堂堂吏部尚书嫡女,在户部尚书家里被打,只是如果是传出去别人该怎么说,怎么议论,相信你应该最清楚了?”
林慕嫣每说出一个名号,就让墨迹心里一颤。
打伤郡主,按大乾律当斩;谋害郡主,罪同谋逆;打伤皇上救命恩人的朋友,若是皇帝追查起来,就是大不敬之罪;打伤吏部尚书之女,就是被证实是被污蔑的,也要受刑罚之苦。这些罪名加在一起,即使是他,也够诛三族的了!
墨迹想到这里,就害怕起来,他连忙走到林慕嫣身前,陪着笑脸说道,“林小姐言重了,我这就废了她,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爷,怕这个小丫头片子干嘛,你们都是同级的,怕他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懦弱了?”赵夫人一听这话,心中怒火升起,不禁愤愤地说道。
“你闭嘴!”墨迹心中更加恼火。
自己刚才明明都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了,这个不明事理的女人怎么又把它挑起来了?
赵夫人看到墨迹这种级别的警告,便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就不再发话。
“这样吧,我看皇后娘娘有个名额,据说能把袖儿直接提拔到三阶。”林慕嫣缓缓说道。
“不行,那是瑶儿的,凭什么给这个下贱的庶女?”赵夫人听了这话,立马急了,“姓林的,别以为你爹官大我们就怕你!”
“马上给我滚进去,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墨迹被赵夫人这些话招惹的火冒三丈。
墨水袖的母亲本来就是他的挚爱,那年她死了以后,赵家上门提亲。
他父亲很同意这门婚事,墨迹孝顺,才答应了下来。
他没有想到赵家竟然为了能攀上他墨家的高枝儿,竟然把自己的发妻害死了。
他已经决定这件事之后就找赵家好好谈谈,实在不行就把这门婚事给毁了,然后把赵家告上衙门。赵家如果没有他墨迹的帮助,那就什么也不是。墨迹发话,没有人敢不听。
“可以,这件事情如果就能这么便宜的解决,我同意。”墨迹如实地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难道在爹爹心里,我只是一件商品吗?”墨水袖仍然瘫坐在地上,委屈地问道。
“袖儿不要皇后娘娘的名额,袖儿只希望赵姨娘不要再虐待袖儿了。”墨水袖还没等墨迹开口,就缓缓地说道。
“好,你不要就不要了。我马上就废了那个杀了你母亲的妖婆!”墨迹看到自己女儿可怜的样子,心中的怜爱之意更浓了。
“林小姐,你看这……”墨迹有些为难地说道。
“无妨,就听袖儿说的吧。”林慕嫣淡淡说道,语气平缓却带着一股让人难以质疑的气势。
“林姐姐,谢谢你。”墨水袖假装感激地说道。
“没事,接下来,才是好戏。”林慕嫣拉起坐在地上的墨水袖,走在墨迹后面,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