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覃渊回到府,这一切便已经传的满城皆知了。如此这般快的传散速度,说是任其发展,又有几个人能相信呢??
覃渊回到了王府后便立即进了书房,将自己关在了里面。稍后,白韵芷来了书房。这熟悉,大胆的推门声,覃渊似乎也己经习以为常了,因为在这府上也没有其他人敢如此了,陆离都从未这般过。
覃渊用一白帕擦拭着手中的长剑,见白韵芷走了进来后,便淡淡的开口道:“先生,来找我…所谓何事??”
“…为什么你被人算计了,不第一时间托人告诉我。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白韵芷十分小心翼翼的质问着他,但也不乏有些气愤。而她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同他计较这些。
“……告诉你又有何用,事已成定局,你又能如何?”
“……我虽无法改变结果,但是却可以和你一起。我早说过会帮你,那么你的命我就一定会帮你守住。我没让你死之前,你就不会死。”
“…够了,苏统你是在同情本王吗?不要把你自己说的那么伟大,本王不需要你的同情,有些事情没了你,依旧能做。”
“…是……我就是在同情你。可比你惨的人还要多,我不见得人人都会去同情、人人都会去可怜。你…又是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有过人之处,值得我去同情吗??”
“你…………”覃渊被气的说不出话。
“…明日我会同你一起去,是生是死,皆有我护着你。即便是计谋、是陷阱,我也都会陪着你。自我决定来帮你的那天起:我便要帮你成就一切,完成心中所想,登上大位。为了这些,我可以付出一切。”白韵芷十分真诚的说了这番话,他似乎还从来都没有在他(覃渊)面前说过谎。
“…苏统,看来你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本王的意见在你那儿似乎也不重要了。你要和本王同去,有…问过本王吗??”
“…覃渊,你可要知道:我这不是在同你商量。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于我来说都不重要。您…………今日…好好准备、晚上好好休息,明日我在府外等您…。”白韵芷说完便走了,没给覃渊留下一点反驳的机会。
覃渊依旧呆呆的坐着,静静的擦拭着手中的长剑。面对白韵芷的那番话他既有些生气,又有些欣喜。生气是因为白韵芷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而欣喜却是因为白韵芷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感觉。这种被关心的感觉,他已经许久都未曾体验过了。
夜里,覃渊久久不得睡。这一夜对他来说无疑是相当漫长的,他不敢,他有些怕自己做不好,再让其他人因他而丧命。可时间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等他,很快……………天就亮了。
翌日,覃渊在寝房内久久不肯出去,他看着自己身上的盔甲,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直到……陆离前来通知:军队已集结于府门外,所有人都等候着覃渊一同出发。这个消息后,覃渊才出去。而这样的“杰作”却是由白韵芷设计,她怕覃渊下不了决心,迈不出自己心里的那一步。于是,便一早赶到兵营让营将领同杨奎(副将)将军队集结于王府外,其目的就是为了逼他。
而同时果不其然,覃渊真的出来了。白韵芷身着一身便装,站在马旁边,一眼望去便能认出。覃渊走到军队前面看了看身后的她,随即便上了马,稍后大军便出发了。
这次出征是实为最简单的一次,因为省掉了大军开拔的所有仪式。而在出城的这一路上,也仅仅只有几位百姓在路边呼喊着。而其余大臣在出发前均未看到身影,着实是现实的紧,完成了元靳交代的便也就可袖手旁观了。多么冷淡的人情,多么薄情的兄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