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覃渊看了看白韵芷,没再说话,很显然,他是不想去插手这件事。
“我??将军说笑了,此事我…不行,做不了。”白韵芷到底是一介女流,此事,她实在是没有过多的胜算去赌。
“苏侍何必推辞,我等皆认为你可行,你又何故如此不相信自己呢??”
“并非如此………”白韵芷不想去,不是因为她怕,而是因为她想守着覃渊,她怕自己一走,覃渊就恢复之前的样子了,这是她极不愿看到的。可话到嘴边,她竟也说不出妥当的理由去推辞。
“……苏大人还是去吧。”李常在不停的说服着白韵芷,“迫切”一词溢于言表。
“是啊,苏侍当之无愧,理应前去………不必推辞。”覃渊的开口,是白韵芷没想到的。
她一心为他,而他竟要把她推出去。“那便搏一把吧……韵芷啊,你可以的。”白韵芷暗暗想到,随后说出了令众人都满意的话:“臣……定尽力做好。”
此言一出,李常便大笑了起来,连声道:“甚好,甚好。”
白韵芷暗自低下头,将脸上的表情掩埋了起来。她……终究是不能……她怎么能死呢?她还没有完成他父亲的遗愿啊………随后众人便都散了出去,唯有白韵芷和覃渊留在了里面。厅内,四下一片寂静。
他们俩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未免尴尬,终是白韵芷主动开口说了话:
“……臣今夜便会行动,介时若臣没能回来,还请殿下积极于政事,为事多筹划,救天下,救……自己。”
白韵芷,在覃渊眼中一直都是元靳所派来监视他的。而现在,他都已将他推出去送死了,她又怎会是这番态度。
白韵芷的态度和覃渊所想的完全不一样,也正是如此所以才让他不知该如何应答,良久过后,覃渊方才淡淡的开口道:“先生就算不说,本王也会如此。”
“…那便好。殿下,珍重。”话毕,白韵芷便起身走了。因她此行凶险,所以她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她一直以来都在替别人筹划着策略,而如今她自己倒是变的难行了。
之后的许久,覃渊一个人在里面坐着,他不曾开口说话,也不曾叫人侍候。只是在静静的想着些什么。
夜里,白韵芷换上了一身夜行衣,独自一人的悄悄的潜入到了南柔军营外——不远处小路旁的草丛中。在那腰间所佩挂着的银色匕首,花纹是那样的别致,只是不知是否能称的上“锋利”二字。
可她如何能进去呢??要怎样的方式才能不会被发现??
正在此时,一群舞女从白韵芷眼前走过,她们一路上笑着谈论着,很是抗奋。
“姐妹们一会儿可要好好表现啊,万一被哪个将军给看上了的话,那之后便是无限的荣华富贵了。”这话应是领头的姑娘说的。
白韵芷见此情形脑中不由闪过一个念头:扮作舞女混入。有所想便有所为,白韵芷便立马悄悄上前将此行人中的最后一个姑娘给打晕了。随即将她带到了一旁草丛并迅速的和她换了衣服。
白韵芷扮作一身女装,来到军营前,却还是被守将给拦住了,并厉声问询道:“干什么的?”
“小女子是来献舞的。”
“既是献舞,又何故要以纱覆面??”
“……小女一向如此,戴纱只是习惯而已……军爷切莫见怪。”
“……那…进去吧”话毕,他便放了白韵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