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同事死了。
那哥们儿是个不错的人,在烟楼里混得如鱼得水,前几天还在射击场里驰骋,身边一堆美女围着转,顶着个苹果纷纷当靶子。
当然,这是笑谈。
可惜天道使然,有人气,必然也会滋生杀气。昨晚几个烟楼的哥们儿设计激了他一把,将他推去了一个上流太太的局。
他当然不敢得罪,卯足了劲讨好那些个人。
最后却还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死得极其萎靡。
事后丽姐连夜召开大会,一共说了两句话:“不行就不要逞强,下脸总比下葬强。别为了那几个钱就把命给搭进去了。”
这话我不敢苟同,那同事要不是没吃药,就是药吃多了,否则怎么这么想不开?
不过关于这个药的问题,我也请教过程墨。
说话时他把我架在墙上,嘴角上挑很是邪气:“那你是希望我吃呢,还是不吃?”
我想了想,给予回复:“还是不吃吧,毕竟人不是铁打的。”
他一把将喘着粗气的我扔在沙发上,整个人扑上来,“瞧不起我?嗯?”
避免他继续误会下去,我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铁打的,你还是饶了我吧。”
程墨这家伙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像摸小猫咪一样地摸我的头:“绿萝,只要你乖,什么都给你。”
绿萝不是我的真名,在烟楼里混的女人,大多有着别名,丽姐也从不透露我们的真实姓名,不然这辈子就完了。
两个小时后,程墨完事了,照常到阳台上抽烟。
透过氤氲的烟雾,我看见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听丽姐说他是夜城的“太子爷”,手上握着夜城百分之七十的资产,每年忙到满世界飞来飞去,一下飞机,却来了我这里。
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反正只要能从他这里撬到钱,就不枉我辛苦伺候他那么多个晚上。
这年头,有钱的是大哥,没钱的靠边都没位置站。
就连见过大世面的丽姐都说我得牢牢抱紧这棵大树,趁他没腻之前能捞多少是多少。
于是我立马捡起地上的浴巾,走过去吃力地踮起脚尖,他就在这个时候回头冷冷的望着我:“做什么?”
我习惯了他的忽冷忽热,自然的将浴巾披到他肩上,一边说:“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怕你着凉。”
他强劲的胳膊揽过我的腰,笑得魅惑众生:“这么好心?”
我强撑笑意,顺势靠进他怀里,哄他:“当然了,你可是我第一个男人。”
程墨没来之前我在烟楼也算得上“招牌”级的人物,在大厅的台子上跳舞,一千块跳一场,搁古代来说,那就是卖艺不卖身。
可这家伙来的第一个晚上,就和丽姐说要我,于是丽姐秉着烟楼一贯有钱最大的原则,一杯迷情酒把我送上了程墨的床。
程墨眸色一寒,也不笑了,冷冷的松开我的腰。
于是我知道他又误会了。
“绿萝,我不是你能肖想的。”
他语气慢慢,整个人带着种不可捉摸的深沉。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让我突然想起了网上那句特非主流的话。
别爱我,没结果。
憋着笑,我冲他大方地摆了摆手:“你放心,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想起件重要的事,我好奇的问他:“对了,听他们说你就快要订婚了,那你以后还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