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今天早上被大喵给养活了一顿之后,安就决定自己去找吃的。
安悄悄地来到了后厨。烧火大妈正转身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今天那个打杂丫头也不在。
安的视线落在了锅中被蒸得冒着热气的肉包。安紧紧地看着蒸炉中的肉包,可是心里面畏惧着烧火大妈。若是换做平常,他绝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但是现在。
安想想大喵,心突然坚定了起来。大喵早晨那么努力的捉鱼,他也要努力起来。
安将脚步放轻,心中忐忑不已。他动作十分迅速的往兜里塞了几个肉包,安不敢塞太多,害怕被烧火大妈发现。
他悄悄且放迅速地到了门口。
“又是你这个野小子,来这里干嘛?又偷东西!”烧火大妈扬起了手中的锅铲,对着安嚷嚷着,“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她作势要追上去。
噼里啪啦——
里面传来了声响,随即又响起了烧火大妈的叫骂声,“哎哟,这是谁家的野猫啊?滚开,别碰,那可是夫人名贵的瓷碗,值好多钱呢!别打碎了,我的姑奶奶。”
安成功的逃脱。
安往嘴里塞了一个肉包,四处找着大喵,“大喵?”奇怪,屋子不见它啊!安有些失落,或许它走了呢?也是呢,谁也不会想和一个野孩子在一起吧!
他一个人也能好好的活着。
“喵?”大喵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喵顺着安的腿爬上了安的肩膀上。它鼻子十分灵敏地闻到了安怀中肉包的味道。
安的脸上重新洋溢着笑容,“大喵,你去哪儿了啊?”他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肉包取了出来,放在了小猫的跟前。
小猫刚好从安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它低头吃着自己跟前的肉包。
离这的不远处有一个小河,安现在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废弃了的院子,那里布满了蛛丝,唯一比较干净的地方就只有安居住的那间唯一的屋子。
安指着那件简陋的小屋,对着大喵说,“呐,大喵,哪里以后就是你的新家了。”
大喵抬头看向安指着的小屋,愉悦的喵了一声。
安细笑了起来,“大喵。”
“喵?”
“大喵。”
“喵?”
安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他将大喵举了起来,深深地抱住了它。
“能够遇见你,我很开心呢!”
“喵喵——”大喵在安的怀里含糊不清含糊不清地回应着。
与此同时,烧火大妈继续在厨房里忙碌着,她一边烧火一边咒骂着,“该死的野孩子,没爹教,没妈疼的野孩子。”
“哎哟我说,烧火婆婆,人家也只是一个孩子,年纪轻轻的就没了爹娘,现下做为养父的老爷又在边境打仗,大房的那位又容不下他,他已经够可怜了,您何必再为难他呢?”打杂丫头对着烧火大妈念叨着。
烧火大妈的神色黯然。她知道,知道这样对那个孩子很残忍,但是她一想到那件事,就没有办法原谅她们母子。不止她吧,可以说是这京城的所有人,都记恨着他们。
她甚至恨老爷为什么要把敌国的孩子捡回来。当年,敌国进攻他们国家,无不对他们烧杀抢掠,她的孙儿也惨死在他们手中。
若是敌国平常人家的孩子,她也能够忍下来。但是,那孩子可是那位的儿,这叫她怎能不恨?
每当看到那孩子,她总是能想起自己的孙儿。
总能够想起自己的孙儿,扑进自己的怀里,软软糯糯地对她说:“奶奶,我想吃你做的桂花米糕。”
想到这烧火大妈的眼眶湿润了起来。
打杂丫头也不是不知道当年的事,她看着烧火大妈,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您这也太偏激了,孩子是无辜的呀。”
安最近很少再梦见母亲了,只是他有时会时不时的想到母亲,好像到了最后母亲也没有陪,自己去捉鱼,去爬树去玩。
他当时真好笑,母亲当时不是在病重吗,如果他不提出去玩,母亲那天也不会突然死亡吧。
“原来你在这儿啊!”安看着靠在墙边的大喵。
大喵靠的墙边上攀附着绿色的常春藤,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狗洞,那里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一个孩子爬出去。
“喵~”大喵钻进了狗洞,它回头看了安一眼,又叫了一声,“喵~”
“你是让我跟着你吗?”安问道。
“喵——”
见大喵钻出了狗洞,安也紧跟其下,跟着把大喵爬了出去。
墙外面有一条深深的巷子,大喵在前方引路,安紧跟着大喵,生怕走错了路。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就算母亲在世的时候他也几乎没有出过门,对外面的世界,他更是一概不知。
大喵将他引到了一个茶馆,那里的人很少,生意似乎很冷清。一个将近白发的老人在柜台忙碌着,他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擦干净,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放回柜子里。
那位老头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他一抬头便看见了他。
脏脏的脸蛋,破烂的衣服上满都是补丁。安有点儿急促不安的看着老头,他心中正想急忙地找到大喵的位置。
“你是谁?”老头就那么打量了安一眼炒继续低头继续漫不经心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我……”安紧张着,“您好,我叫安。”他的心砰砰地跳着,他勉强地让自己看向老头。
安感觉自己似乎和这个干净且布满茶香味的地方格格不入,自己现在的脸一定脏脏的,头发乱乱的。这里不管是哪儿,就算一个角落都很干净,安更加紧张了起来。他只想快点离开这。
“您好,您有看见一只黄色的猫吗?”
“啊啦,老头,你小心点。”从后门走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人,第一眼看到她的感觉就觉得她一定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她的衣服干净得仿佛没有一点灰尘,头发梳理得十分的整齐,她将茶包放在了桌上,紧张地看着老头擦着的茶杯。
“不用你说!”老头不屑地瞧了她一眼。
“我说你……”女人有些咬牙切齿地看着老头。
“那个……”安打断了女人。女人这才注意到了他。
“咦?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