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东皇尊主从梦中惊醒,脸色煞白,好似丢了些什么。在第一时间,他看了看自己的床头。暗红色的凳子上覆盖着一层行灰色的毛皮,除此只在空空如也。
“来人,我的花?”听到房中的怒吼,房门被从外打开。霎时,房门外一众侍女进入房中纷纷跪倒在地。她们从没见过尊主像这般生气过,以往的尊主总是给人舒服,温文儒雅的感觉,今天却一反常态。每个人都慌了。
“是谁把我的花拿走了,是谁?”一众侍女听罢全都匐在地上,大侍女品香偷偷看了看尊主的床头,心中感到不安。看到侍女们一言不发,东皇尊主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似乎有些疼痛,又或许是感到难过,只觉喉头一紧,一摊鲜血洒落在地,就如一朵肆意绽放的花。
“尊主。快,叫灵医。”品香起身一把抓住尊主的胳膊,吩咐侍女去请灵医,而一旁的品兰顿时慌了神色,结结巴巴的说道,“是虞儿姑娘。请尊主降罪。”
“品兰,还不快去把花带回来。”品香生气的向品兰发出指令,品兰应了一声便慌张的退了下去。
东皇尊主知道了花的所在,煞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色彩。没一会儿,品兰带着沈虞儿匆匆赶到,她被贴身侍女搀扶着,眉眼之间有些疲惫,没等进房门就跪到地上,声音微弱,就像生了一场重病一样。
“请原谅虞儿私自带走尊主的花,我只是想着让花吸收一下月光精华,请尊主降罪。”一看到花,东方尊主便有了精神,他让品兰把花拿到身边,这时的他又变得温柔起来,嘴角透出笑意,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花瓣,嘴里低声喃着,“很好,很健康。”
沈虞儿看过尊主无数次的笑,无论是对侍女,侍从还是官员,他的笑都给人清新之感。但这一次,沈虞儿从尊主的笑容中看到了幸福。她知道尊主喜爱这朵花,却不知是如此的喜爱,这让她有一点失落。
灵医为东皇尊主诊了脉像,说是尊主气急攻心才会吐血,然后给尊主开了剂药。东皇温柔的神情再次显现,他让众人退下,然后又幸福的盯着那盆花。此时,所有从屋内走出,散开。只有沈虞儿还跪在地上,香草将她扶起,她将便将所有重量压在了香草的手上,香草有点愤愤然。
“公主,为什么不告诉尊主是你救了那朵花,要不是你天天给那朵花输送法力,那朵花估计都蔫了,哪里会那么好看。”
“尊主看到那朵花开得这样美丽,多开心啊!”沈虞儿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花,花,花,你这么为尊主,尊主却为那朵花动了怒。”说到动情时,香草狠狠的跺了跺脚。
“好香草,别生气了,我不是好好的。”
“可是你看你自己,连路都走不了,你也应该让灵医看看。”
“没事的,或许是法力用得多了些,有些乏力而已,休息几天应该就好了。”
“可是,你这样得休息多久才能恢复啊!”
“没事的,过几日我不就好了。”沈虞儿一直安抚着香草,香草的情绪才有所缓和。她想起了尊主的笑,那抹笑意让她温暖,这一切对她而言是值得的。只是今天的花却和往日不同,几乎要耗掉她全部的法力。
从沈虞儿跟着东皇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这朵花对于尊主的重要性。花儿茂盛了,尊主会开心,花瓣掉落了,尊主会失落。在一番打听过后,她知道了这朵花是其亡母遗物。也就在这段时间里,花朵开始了不稳定。她不愿尊主痛苦,便每日为花朵输送法力,用法力维持花朵的美丽。平时,施法只在一瞬间就能够维持一整天。但今天,当品兰将花带出给她施法时,即使花朵长出了花瓣也会在瞬间掉落。于是,她找了个地方为花朵施法,这一次,她给花朵输送了很多法力,才保持了花朵娇艳的模样。
沈虞儿本是疆国公主,那时的疆国因为国土狭小,国力不足时常被周边部落小国攻打。在这样的虚耗下,国内也开始出现了反叛者。内忧外患的交织下,疆国也没有避免被亡国的命运。战争中,为了让沈虞儿活下来,疆国尊主为沈虞儿盖去了法力。在一次逃难中,沈虞儿被强盗逼迫至山崖,不得已从崖边跳下,幸好东皇从崖下经过,一个飞起将她拢入怀中,也就是那一刻,她认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