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离撕开封条,那个带路的老大爷早就跑了,这里是凶宅,因为闹鬼,附近早就没人敢来了,所以也不用束手束脚。他抬手捏了个诀,直接镇压住暴虐的阴气,把门关上,又把封条贴了回去,防止阴气外泄,这才开始仔细查看这间屋子。
院子里摆着三口黑棺,是这家横死的男女主人以及儿子。无一例外,全都面色青紫,身上鬼气萦绕。
“啧啧,阴德有亏,厉鬼缠身索命,活该。”即墨离对着面色发青的三具尸体感慨了一番。然后合上棺盖,从新落了符,才拍拍手,打算进屋。
即墨离低头看了看拴在木门上刻满咒文的银白色的锁链——修士的法器,专门拿来封印邪物的,没有主人的命令,无法打开。
啧,判断失误,看来这个家伙不只是有几分本事这么简单,应该更有些来头。不过倒也不算事,这法器品阶太低了,对他而言如同虚设。
即墨离催动鬼气,硬生生捏碎了那锁链。碎掉的锁链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木门砰地一声敞开,一股更加狠戾的鬼气就扑面而来,那对饱受欺凌的破木门在妖风中吱呀作响,其中一个不堪重负,飞了出去,撞在了那儿子的棺材上,木门当场散架,还把棺材撞豁了一个角。
妖风肆虐了好一会,逐渐形成两个模糊的人影,越来越清楚,直到能看清楚变了形的五官,才终于停歇。院门上的镇魂符显然抵挡不住如此强烈的鬼气,已经开始卷曲。即墨离赶紧拉开了结界,从乾坤里翻出了一个不知道多久没动过的陶罐,又摸出几张驱魔咒,丢向空中。那两个人影一边疯狂的尖叫,一边开始散成暗紫色的鬼气,被逼的到处乱窜,最后全都一股脑地挤进了小陶罐里。罐口凝结出一圈寒冰,缓缓的,封住了整个罐子,。那罐子仍在颤动,即墨离利落地在罐子上落下一个“封”字,这才重归于平静。
他走进屋里,默默站了片刻。
真干净啊。
老人家牙口这么好的吗,一点残魂都没剩下。
放弃了直接搜魂的想法,即墨离这才开始打量屋内的摆设,一张瘸腿桌,还有几把椅子,然后就是已经不知道被什么砸了个窟窿的电视,地上一片狼藉什么都有,唯一相对干净的地方就是靠墙的供桌了,香炉还在,但是却不见供奉的神像活着牌位。
即墨离瞥了一眼那堵墙,顿时无语。
供奉一事禁忌被门冲,就这样把门开在了供桌旁边,也是厉害了。
“气场不稳,无法藏风聚气。有这么供的吗?”即墨离摇摇头,推开堪堪挂在门轴上的门。这下,他更无语了。
里面估计是男女主人的卧房,梳妆镜倒在地上,装下化妆品的罐摔了一地,梳妆镜一旁就是一张大床,庄头靠在墙上。
“唉,供桌后不宜为卧室,尤其是夫妻房更为大忌。”即墨离喃喃说道。犯了这么多禁忌,也难怪家门不幸了。
再往后就是堆柴火的后院了,不过后院的柴火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猩红色的阵法,中间摆着两具棺材。即墨离上前查看了一下,不出所料,正是那被毒死的宋老夫妻。
棺材板很薄,寿衣也没有绣纹样,就是简单的白棉袍子,屋子里也没有过多的摆设,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能遭儿媳妇惦记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