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地下在白炽灯的烘烤下亮如白昼,周围的墙上挂着各种各样昆虫和中草药的标本。
白浅音看着墙上的这些东西,准确的从里面辨认出了那个茶包当中所用的药材。
她忍不住发出了警告。“这里应该就是那个减肥茶的生产地,诸位小心点儿。”
一行人走了将近20分钟,终于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当中摆着各种各样先进的仪器,最中间的一块透明板子上写满了实验数据。
但是诡异的是这个地方一个人都没有,除了这些机器设备,就是一大批被放在培养皿和玻璃箱子当中的各色各样的昆虫。
甚至有些动物尸体都还没有解剖完毕,就那么扔在了解剖台上。
跟在白浅音身后的人哪里见过眼前这幅场景?
其中有几个直接扶着实验台弯腰就吐了起来。
反倒是韩玲格外淡定。
她看着白浅音朝自己投来的目光,耸了耸肩,很无所谓的说了句。“我们之前为了了解人体,跑到医学实验室去研究大体老师,围观医学生解剖小动物。现在这副场景都是小case。”
听着这样的解释,白浅音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很快一行人就做过的大厅,再往里面就是一些经过基因改造的特殊植物。
看着面前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白浅音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被颠覆了!
马兰花上面长了个球状物体,白芷长在了生姜上,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一排蔷薇科的花藤上嫁接着一棵梨树幼苗。
这些人在这个地下实验室干什么呢?
基因重组准备研发出新物种吗?
白浅音觉得自己已经没力气骂娘了,经过之前那番折腾,她早就精疲力尽了。
好在这个地下实验室的面积不大,她们在里面转了十分钟之后,终于可以确定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白浅音在一台电脑里找到了那些人在走之前还没来得及处理干净的文件。
白浅音迅速将里面的文件备份发送给了蒲韫,希望他能尽快从这里面看出什么端倪。
虽然她经常跟人说控蛊就是一种科学,但是这种乱七八糟的科学研究,还是去交给那些正儿八经的科学怪人去做吧!
她就不跟着添乱了。
在确定这里没有孙芳的下落之后,一行人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地面上,但是很快他们就为这件事情到底报不报警产生了分歧。
白浅音看着这些争得面红耳赤的人,弱弱的举起了自己的手,对韩玲说道。
“我这边有一个非自然现象研究中心,如果你们担心这里的事情被警察知道之后对你们的生活造成影响的话,我可以选择给这个中心打电话,他们只会负责把这地下的东西转移走,并不会盘问你和你的朋友。”
这个建议一出,所有人都达成了共识。
白浅音默不作声的走到了一旁拨通了一个已经被她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在响了三声之后,那头传来了类似给通讯公司打电话时的最开始的播报声音。
“你好,欢迎致电星辰网络有限公司。网络问题请按一……”
白浅音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按你个大头鬼,萧山市城西废弃工厂内发现了一个地下研究所,有人想要篡改基因序列,他们还研究出了一批减肥药,但是那些药的副作用是让人暴饮暴食,神经市场。我现在需要你们派出一批人接收这里,在我离开之前,你们的人没赶到的话,就别怪我把人占为己有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快恢复了正常,甚至还有闲情雅致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白浅音,你现在是求人办事,能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吗?”
白浅音现在只想回家睡大觉,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她觉得这个工厂的周围危机四伏。
她又匆匆的说了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我给你们发个定位,具体地方你们自己来找,我就先挂了,电话费很贵的。”
随后她在一个匿名网站中发布了一个定位,就走回了人群当中。
“我已经打完电话了,他们一会儿就会过来处理,我们先回去吧。”
韩玲有些诧异的看着白浅音,被呼啸而过的冷风吹得仰天打了个喷嚏。
她伸手揉了揉鼻子,“这晚上的确挺冷的,那我们就先回去吧。老地方我请各位吃火锅,今天虽然没找到孙芳那个小贱人,但是我们的收获也不小,诸位就不要垂头丧气的了,我们回吧。”
就在他们这些人陆续上车,驶离这片废旧工厂之后,天也彻底黑了下来。
在夜幕的笼罩下,工厂当中的那片草坪里一些绿色光芒闪烁着,影影绰绰,看上去诡异又渗人。
这些光芒渐渐朝着那扇已经被撬开的大门处涌了过去,当这些光芒消散在地底时,里面的白炽灯闪烁了几下,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火花,在颤抖几下之后彻底寿终正寝了。
而此时,帝都的一个写字楼里,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接通了电话,她猛地推开还压在身上的男人,一把拉开了遮挡在墙上的帷幔。
帷幔后面是一张地图,上面有着一些闪烁着各色各样光芒的图标。
而萧山的图标在两秒钟之前骤然熄灭。
举着电话的女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查清是谁干的。而且马上查出那批货的下落。让孙芳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马上来见我。顺便通知各个部门的经理,召开紧急会议!”
说完这番话之后,女人挂掉了电话。
她的身体上一丝不挂,而当刚才被她一脚踢翻在地的男人再次黏上来的时候,她受伤一个通体殷红的虫子瞬间飞出,直接飞进了男人的嗓子眼儿里。
两个呼吸之后,这个男人捂着自己的喉咙躺在了地上,他的身体不断的抽搐着,紧接着就有无数的虫子从两个人刚才恩爱着的大床底下爬了出来,将这个男人瞬间啃食殆尽,真真正正的尸骨无存,那地板上就连一滴血迹都没留下。
而那个女人看着飞回自己之间的红色小虫,捡起了地上的睡袍,披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