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星辰,可望而不可即;你是风,从我耳畔略过,风过无痕;我不过沧海一粟,入眼都是浮华。
——叶非烟
勋国皇城。
烟花三月,细雨蒙蒙一片离愁醉眼中,花园里春花烂漫,红得像火,白得似雪,黄得如金,粉得似霞……五彩缤纷。浮花浪蕊也在平常百姓人家院里竞相绽放。
“顾弟,你听说了吗?皇城四大花魁北笙、流觞、花姬、玄裳,应靖柔长公主之邀,前往挽衾园表演歌舞,助兴长公主生日宴。”
一个穿青色衫子的汉子坐在茶楼,和对面的人兴致勃勃地说话。台上的说书先生说了四个时辰滴水未进,口干舌燥得很。此时有些累了,连带着说的书都不精彩,台下闹哄哄的。
“现在整个皇城谁人不知?那长公主也不知如何想的,戏子也能上的了台面?”
“说的是啊,这让皇族的面子往哪搁啊?不过我曾有幸见过,那四大花魁是真的花容月貌、千娇百媚。”
“你是怎么见到的?那些个花魁见一面要一千两银子呢!”
以银两克数计算,一两相当于10钱,一钱等于现在的5克。那也就是说一两等于50克,如果按照现在的银价来计算的话,每克7元,一两也就是350元。
“那日我在玉春楼下边的街道走着,抬头见到了四位姑娘在楼上窗前嬉闹,互称北笙、流觞、花姬、玄裳。”
“隔的远,你怎知貌样?”
“美人也,远些也能看到那雪白的肌肤,绰约多姿,倾国倾城之貌。”
“也只有王孙贵族才一掷千金,为博美人笑。”
……
三月二十四,长公主生日宴到来,公主府一片热闹景象。
玉春楼的老鸨度娘催着:“几位姑奶奶,你们快点啊。”
“度姨,姑七喂了没有?”北笙嚷嚷着,狼吞虎咽地用早膳。
姑七是一只鸟儿,是北笙去山上玩的时候抓来的,小小的一只,已经养了两年了。
“喂了喂了!你说你,大早上睡什么懒觉,日上三竿了才用早膳,向人家玄裳学习学习,现在在等你们三个!”
度娘骂了北笙一通,这才注意到流觞和花姬人影都没有。
“流觞!”
“花姬!”
“你们有几个脑袋砍的!”
“哎!来了。”
“哎!”
半个时辰后。
度娘仔细叮嘱:“你们这些不省心的,平时随心所欲,进了宫小心点。”
四人齐齐应下。
公主府在皇宫外边,是皇帝正勋帝请大师看的风水宝地。环境优美,空气清新,路径铺大理石,房屋建以千金难买的紫松,盖以琉璃瓦,珠宝玉器数不计数,奇花异草到处都是,传闻正勋帝还特意派人从北境求来一棵结了苹果、梨子、橘子、柿子的树,其名为四季树,一年春季开花,夏冬花开不败,冬天结果。只不过十年前,树枯死,化为乌有。
四人走在公主府的路上,一个侍女领着她们去挽衾园后面的玉清殿休息,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
那侍女一走,北笙长叹一声:“有钱就是好呀。”浑身没了骨头一样瘫在一张梨花木的坐椅上,翘着兰花指甲拈了一块糕点。
甜而不腻,香酥软糯,不错。
“有钱,鬼会推磨;有权,遇鬼杀鬼,遇神杀神,遇魔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