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已知的男神仙中连比爹爹还要俊一点点的都没有啊。
呃,师父长的倒还行,可就我俩的师徒关系,兔子都不吃窝边草。
何况这棵草还是个有主的。
还有的……就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他了。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现在也只能给他套上一个朦胧的模子。
他现在应该长成一位翩翩公子了吧。
他的信距上一封也才过了三天而已,三天,于他们神仙不过一瞬过眼云烟,可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期待他的下一封信,什么时候等待的时间如此枯燥无味了呢?
衾唳吐了吐舌:哼,娘亲是不是不想要女婿啦!
这厢容喻和吟华腻乎完了就看见自家闺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张小脸苦兮兮的,秀眉也蹙在了一块。
她和自家夫君暗戳戳地相视一笑,然后就听见吟华刻意压低了声音:“一会儿为夫把酿这琼花瑶的那小子叫过来给你看看,你若觉得还不错,那这女婿咱们就定了。”
“他真长得比你好看?”容喻表示:她那颗慈母之心和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又注意到自家夫君一瞬间黑的跟铁锅似的脸,立马改口:“呃……我就是替闺女问问。你也知道啊,她那性子,若是长相入不了她的眼,你又跟她说这是我俩既定的女婿,她会直接把人揍出去的,还很可能连我俩都不理了。”
吟华的脸色白了一点。
“好啦~夫君啊,在我心中你最好看啦。”
吟华的脸色才终于好转了大半。
“花言巧语,一把年纪了还不知羞。”
容喻撇撇嘴:切。
“对了,你倒是给我见见那小子啊。”容喻两眼冒光。
“你跟我来。”
吟华把容喻带出桃林,经过长廊水榭,在旭行亭百米处停下,再施了个决把他们俩给隐住了。
亭内男子白衫蹁跹长身玉立,风华灼灼,一头泼墨青丝尽束与鎏金玉冠中,一如风光霁月,剑眉朗目,玉面桃花,在那邪肆勾人微翘的眼角下偏生还生了一颗朱砂痣
但本该多情的桃花眸却如清辉冷月,波澜不见,胜似无情之人。
吟华却叹道:“这孩子,是看似无情却有情啊。”
容喻疑了:“怎个有情法儿?我瞧这孩子不适合我家阿衾。”
“为何?喻儿你不是天天巴望着闺女给你带个女婿回来吗。”
“这是两码事好吧?我是想闺女带个女婿回来,可这也是想着好有个人照顾她啊,我们也照顾不了阿衾一辈子啊。”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眼角竟沁出泪来。
吟华揩去她眼角的泪,眼神决绝:“喻儿,我只希望你和阿衾好好的。”
“可这一件事,我们只能这样做了,希望阿衾她不要……唉,不提了。”容喻紧握住吟华的,眼中净是担忧,“我只希望阿衾她好好的,安安稳稳地啊。”
“嗯,安安稳稳地。”吟华与身旁人对视一眼,都互相在各自的眼中看见了不可摧的坚决。
“只是可怜那孩子了。”
“那你还帮他说话。”许是意会到了自己的无理取闹,容喻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吟华忙把她抱进怀里哄着:“好啦,没事。”
“对了,渚厌这孩子可还行?”
“长相倒是配得上阿衾,可你看他那冰块脸,一看就是个不知道主动的,阿衾又是个没开窍的。而且,他长得也太俊了……”
吟华低笑出声:“这孩子应是个顶顶好的,瞧着对阿衾是死心塌地的。”
“可他若是不如你说的那样好……”
“那为夫就把他丢到赤炼寒狱里去。”
容喻想
“可我瞧他一脸漠然的,怕是个不好相与的。”
“还有啊,阿衾自她出生时便在她身上显现那字……,那字在渚厌出生时也有,这迹象与阿衾是一摸一样的,而且,他的印痂在他十二万岁那年消失了,那一年,阿衾正好十万岁,阿衾的印痂也是在那一年消失的。”
“能确定吗?!”
“当初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就我们几个,诺,喻儿你看,这印痂是否与阿衾的一样。”
容喻的身体在以一种连她都未曾察觉的频率颤抖,连声音都抖了起来:“这……这真的是一模一样的!可我们到现在都未曾知晓它到底表明了什么……若对阿衾不好……华,我都不敢去想。”声音已是带了些许哭腔。
“若是这样,那这小子也就没有必要活着了。”他眼神微微眯起,眸色暗沉,眼里带着些狠辣。
我第一个让他消失!
“喻儿你可把心放我盆骨里吧。”吟华收起眸光。
容喻急了啊:“那咱们阿衾不是要受欺负了。”
“对了,还有啊,把心放你盆骨里是什么玩意儿?”
吟华低身弯腰不知在她耳畔低声说了什么,只见容喻的耳尖可疑地泛红了,嘟囔着:“说什么荤话呢。”
吟华帮自家媳妇儿理了一下发丝:“喻儿你觉得咱们阿衾像是个能受欺负的主儿吗?”
“嗯……这倒也是。看看这小子,啧啧,这长相,这模样,和阿衾一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我这孙子和孙女可了不得啦,有一对长得这么人神共愤的爹爹和娘亲,那小模样得多俏啊,那长大了得祸害多少男女神仙啊。”
好嘛,之前还一脸的不同意,现在倒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了,连孙子孙女都考虑到了啊。
“对了,他怎么就对咱们阿衾死心塌地啦?”
“年少时,一见钟情啊。”,吟华故作深沉,一脸无赖,“要不喻儿你亲我一口我再说?”
现在轮到容喻脸黑了。
“你再不说今晚就给我睡书房,我把爹爹留给我对付你的重山罩给打开,让你连窗户都爬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