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遥远的故事了。
我曾经叫阿雨,跟奶奶和族人们在一个如世外桃源般的仙境里生活。
我们这里有森林、山川、河流,森林里有许多小精灵,山川中有云翼鸟、翎孔鸟飞来飞去,清澈的河流中有各种有灵气的水生物。
我记忆中我奶奶一直都是七十多岁的面容,我族中的那些长辈也都是一直停留在我最初见他们时候的样子,而跟我一起长大及后来的孩子们,长到十六岁,就一直停留在了十六岁这个面容,百年千年也不曾改变。
十六岁以前,我们每个人都要经历成长痛,而且每个人的痛点不同,我每年有四分之一的时间要承受头痛,四分之一的时间要承受手筋痛,成长痛的时候,我们基本都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完全的闭关状态。
等度过了成长痛,我们就会出去疯玩,早晨都起的很早,成群结队飞越河流、飞越山谷、飞越森林玩耍,有时候我们热衷于跟水生物嬉水,有时候又热衷于跟森林中的精灵和小动物们捉迷藏。
中午我们会各回各家吃美食,那时候奶奶经常在门口等我,她每次看到我都会牵着我的手问:“阿雨,你猜奶奶今天又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我每次都会兴奋地猜测,猜测对了就会开心地又蹦又跳。
下午的时间,我们就会各自带着自创的道具,在空中飞翔。
说起来这个游戏是从我开始的,有一天我望着天空发呆,看云朵千姿百态在天空中游走,我心想我们何不以各种有趣的方法来飞翔呢?
那天我拿了奶奶的擀面杖在空中摇摆挥舞,逗得伙伴们都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他们也回家拿着各种物件来玩儿,从那天起,这种游戏就形成了。
我们自发形成了一个规律:每天用的道具跟昨天不一样。
这样就激发了大家的创作热情,也打发了时间,阿杰说他经历生长痛的时候有时候就靠思考道具减缓痛苦。
十六岁之后我们就会停止生长痛,在每个孩子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族里会张灯结彩举行大型的生日宴,因为在这一天大家会发现这个孩子的资质和特长,并且这天要承受最后一次前所未有的成长痛。
那天上台前奶奶跟我说:“阿雨,要竭尽全力要坚强,痛是短暂的,不要怕。”
我走上台柱,坐在指定的高垫上,闭眼凝神,我脑海中出现了数不胜数的植物、花朵,我凝神回想我们这里每一块适合种植的地方。
森林外有一条没有尽头的无涯空地,那里是隔绝我们这里与外界的虚无之地,我凝神在路两旁栽种了璀璨的蓝花楹树。我们的河流上有很多拱形小桥,我用花朵装饰点缀这小桥。我们的小木屋周围也要有花,我要让森林中有参天花树,我要让山谷和河流两岸布满花朵,我要让我生长的地方变成花的王国、花的海洋。
我的头越来越痛,手掌却没有办法停止伸展勾画。
“好多花,好美丽的繁花。”人群中有许多人在议论。